吴芳梨花带雨,委屈地打徐九阳面前走过,徐九阳一把将她拉住。
“芳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吴芳不语,埋怨了声还是走了。
其他两位长老上前相劝,最后各说了声保重,离去。骆冰来到徐九阳身边,拉着他的手。
“九阳兄,你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来便来了,却说什么‘谁说我病了?’害得小弟想帮你,都帮不上。”
徐九阳:“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骆冰将会上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徐九阳。
“本来,我努力给你找借口,好让门主有台阶下。我都想好了,万一你来了,我就说九阳兄抱病来开会,精神可嘉。不想你刚进门,就问谁说你病了。吴芳也附和着我为你说话,你这么一问,她能不生气吗?”
“原来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徐九阳急了。“骆冰,你人聪明主意多,快给我想想办法呀。”
“其实也没什么。要我看,门主只是在气头上。门主冶门严厉,如今自己的女婿犯错了,你要他怎么办?就是不舍得治你,也总得做个样子对吧?我和吴芳给他送了个台阶,好不容易下来了,你进来一句‘谁说我病了’,这不是打了他老人家的脸吗?”
“可我哪知道呢?”
“你呀你…。哪个领导不好面子?他被你打了脸,心头肯定不痛快。不过,门主始终是欣赏你的,所以你不必担心,等过了这阵子,他的心情好起来了,就没事了。只是,你可千万不能再犯什么错了。”
骆冰的话,说得徐九阳连连点头,致谢不已。骆冰邀徐九阳,晚上到自己那里吃酒,徐九阳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天,徐九阳就在不安中度过。好不容易月上树梢,徐九阳来找骆冰。
“九阳兄大驾光临,我骆冰荣幸之至。”骆冰将徐九阳让进屋。
两人落座,喝起酒来。
湖边的月光皎洁如镜,倒映水中随波荡漾。微风徐徐吹来,拂在脸上好不惬意。几杯酒下肚,徐九阳就醉倒在这湖光月色中。
骆冰不停劝酒,说着关心的话。
“九阳兄。我真担心你的门主之位呀?”说完,又向徐九阳敬了一杯酒。
“骆冰老弟,你真当我稀罕门主之位?我只想得一人心,相守到老,足矣。”
“九阳兄痴爱芳妹,我能理解。只是,好男儿生于天地间,怎能没有雄心壮志?岂能为一妇人,甘愿不要大好河山?”
“骆冰老弟,如果你想当这门主,我愿意让给你。哪天得了机会,我便向门主举荐你。怎样?”徐九阳带着几分醉意。
“九阳兄你醉了,不如就在我这歇息?”
“我没醉。我是说真的。论才能,骆冰你强我百倍。我本来就不是当领导的料,却强要我做后任门主。我倒是觉得老弟你,言出必行,智慧过人,能文能武,是下任门主最好不过的人选。”
徐九阳站了起来,说话舌头都有点打卷。
“骆冰老弟,我先回去了。前面你给我打掩护,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喝酒呢,倒让你请我。”
“都是兄弟,九阳兄何需这般客气。”
“对对,都是兄弟。骆冰,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你的情义,我徐九阳他日必报。”徐九阳说着话,迈开了踉跄的脚步,要回去。
“九阳兄怎么又说报答的话,太见外了。如果你一定要报答,不如将你这把大铁扇送我。九阳兄不会舍不得吧?”
“谁说我舍不得?你喜欢,便拿去。”徐九阳摘下插在腰间的大铁扇,送给了骆冰,说了声“告辞”就走了。
打开这把大铁扇,上面书有“徐九阳”三个字。看着这三个字,骆冰一脸阴笑。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徐九阳想吴芳想得发疯,却又不让见。
吴芳也想徐九阳,无奈父亲看得紧,除了成天呆在自己的房中,哪都不让去。
不知不觉,又至深夜,吴芳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哪怕数羊都不行。
黑暗中,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黑影溜了进来。
“谁?”吴芳惊起,正欲起床,黑影快速来到她前面,用扇子挡住了她的嘴并轻轻地“噓”了一声。
“九阳,是你?”
来人不说话,一把将吴芳抱住,便要行快活。
吴芳久不见徐九阳,也是控制不住,不等对方主动,自己就迎合了上去。
风流快活时,吴芳发现似乎不对,因为她对徐九阳的身体,再熟悉不过。
吴芳一把将来人推开,坐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吴芳起身,正欲点亮灯火,不想被对方打了一拳,正中前庭,晕了过去。
来人起身便跑,不想屋内的动静惊动丫鬟。丫鬟撑了灯来到吴芳的门前,用力打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丫鬟的叫声,惊动了整个院子,众人皆惊而来。
门被撞开,徐九阳第一个冲了进来,随后是吴承鹏,之后便是骆冰和其他两个长老。
房内的灯被点亮,只见吴芳赤裸着身子躺在地上。
“芳儿,你怎么了?”徐九阳和吴承鹏几乎同时发问。
吴承鹏在床上取了衣物,将女儿的身子遮住,老泪溢出。
“芳儿,都是爹害了你。告诉爹爹,是哪个畜生欺负你?”吴承鹏抱起女儿的,心疼不已。不想吴芳的身子刚被抱起,身下露出一把铁扇来。
吴承鹏拾起铁扇,将眼光投向徐九阳。
“徐九阳,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我。”徐九阳慌了,竟不会说话。
“不是你是谁?这把铁扇,不正是你的吗?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吴承鹏逼问。
“爹爹,真的不是我干的。这把铁扇,一个月前就送给了骆冰。”
吴承鹏又将眼光投向骆冰。
“九阳兄,你什么时候把扇送给我了?这扇是你的贴身兵器,谁都知道是你的最爱,怎么会送给我?”骆冰矢口否认。
“你…。”徐九阳空口无凭,急得直转。
“你倒是说,为什么要伤害芳儿?”吴承鹏暴怒。
“还用说?肯定是门主决定以后才考虑他和师妹的婚事,九阳兄着急,这才想生米做成熟饭,逼门主你早些把女儿嫁给他,也好早日接任门主之职。”
骆冰在一旁挑拨离间,气得徐九阳手指着他,却张口说不出话来。
“血口喷人。门主,骆冰无凭无据,造谣生事。”
“你说我冤枉你,我可是有人证。九阳兄,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要装模作样。我骆冰,也不肯相信是你干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伪君子。”
“骆冰。你说你有人证,他在哪?”徐九阳开始反击。
“门主,那个人地位卑微,还请门主同意让他前来作证。”骆冰向吴承鹏请示。
经吴承鹏同意,证人来了,却是南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