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5848 天西龙州大陆 潜龙域 梅尔森·巴哈姆特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呢?我爷爷呢?”梦境问我时,我脑子依旧很是恍惚,我用手指向来的路。
“我们被阻击了。”然后梦境似乎带着人向那个方向而去,而我则在一群人的护卫下撤入大军之中。
一天后,我被护送到了即城,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在迪奥叔叔的强制护送下,我浑浑噩噩的去往潜龙城,回到潜龙城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我把自己管在屋子里,躺在床上,身体不停的发抖,死亡的阴霾始终挥之不去。
如今我只允许迪尔特丽进入我的房间。
我就依旧处在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后怕之中,而随着迪尔特丽每天来给我汇报外面的情况,我的情绪由恐惧和后怕变为了羞愧和自责。
我依旧躲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人,如今已经知道的是沈七郎和海棠战死,王不灭、赵幼麟重伤,段天琦、高球和钱二轻伤,梦意失踪。
如今我就如同一只自责的仓鼠躲在自己的窝里不愿意见人,我对自己当初的怯懦感到羞耻,更因为后来的畏惧而此刻不敢见人。
迪尔特丽带着吃食再次走了进来,撇了一样瘫在床上的我,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对我说道:
“你打算这个样子多久?”
“当初的豪气那里哪里去了?”
“仅仅一次的濒死失败就彻底击垮你了吗?”
我依旧没有说话,迪尔特丽走过来,双手抓着肩膀把我从床上提了下去,
“受伤的狮子,哪怕被赶出群落,他也会舔舐好伤口后,敢于独战群狼。”迪尔特丽说着话的时候,一拳一拳的打在了我的脸上,疼痛让我清醒了许多,最后一拳直接把我打倒在地,
“我迪尔特丽的男人,不会是你这种废物。”她最后的话,让我如遭重击,灵魂回到了当年在武青会水英星岛的豪气与无畏。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我缓缓的坐了起来,我的灵魂重新回归,
“我在干什么!”我抽了自己脸两下,站起来洗漱完后,换上战甲背着龙吟枪走出了出去,此刻我已经有了勇气面对外面的一切。
我先是去往了城主府迪奥叔叔的办公室,
“叔叔,梦老怎么样了?找到了吗?”迪奥摇了摇头,
“你没有事就好。”
“沈七郎和海棠的尸体带回来了吗?”
“明天应该可以到,我已经下令对尸体作了处理,可以回来祭拜守灵的。”
“云龙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太子已经登基,皇后已经被拘禁在了深宫,以后也就没有机会再帮助殿下了。”
“什么?这么快就完成登基了,不是还应该祭天、拜祖、告天下吗?”
“太子以云龙有危,去除了前面两项事宜,如今仅仅是告天下,就成为了云龙帝国的新云皇。”
“云龙有危?什么意思?”
“因为云龙的第三支军团统御者军团也所剩不多,如今云龙就只剩下一支御令者军团,所以我们的新云皇一登基,就下达了全国征兵令,如今全国正在轰轰烈烈的进行大征兵的活动。”
“对了,迪奥叔叔,最近我要远征它域,报仇,告诉您一声。”
“好的,自己小心点,家里这边由我坐镇你就放心吧。”
“谢迪奥叔叔了”
出了城主府,我租赁源力车去往问心宗,此时迪尔特丽在驾驶,到达问心宗时,宗内已经挂上素白,我向宗内议事殿走去,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面有悲戚锤头丧气的弟子。
进入议事殿,这里仅有几名打扫的弟子,我对一名弟子说道:
“去,我弟弟梦境叫过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是,宗主”那名弟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时间不长梦境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我看他的脸色虽然严肃,但是精神还好。
“梦境,你还好吗?”
“我没事,爷爷说过,一切发生过的事情,都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要向前看。”
“我下一步打算向阻截我的那些宗门复仇!”
“我同意,此时我们哀兵必胜,正是好时候。”
“不灭和幼麟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们主要是外伤,没有残疾,灵魂也没有受伤,经过元愈仓一个星期的治疗,他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梦老,还是没有下落吗?”我看到我提到梦意的时候,小梦境的身体一抖,然后就恢复正常了,他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从沈七郎和海棠的尸体上,能发现他们是被谁杀的吗?”
“看沈七郎的尸体,与天元剑派宗主空剑有关系,但是从海棠的身体上除了发现了无痕的飞剑伤,还发现了很多奇怪的钩爪样式的伤口,并且对方人数还不少,然后我们又复验沈七郎的尸体,发现了沈七郎的尸体上有细小的红痕,应该是根据粗细和造成伤痕的样式,武器痕迹专家判断是龙蚕丝造成的。”
“所以战痕专家判断,当时战场内有第三股势力,在沈七郎和海棠与对手交战正酣的时候,突然出手束缚住了沈七郎和海棠,然后被对手击杀。”
“这些信息没什么用,对方肯定是塔尔塔罗斯的人。”
“不是,当时者出现在战场的第三股势力,虽然是塔尔塔罗斯的人,但是他们的修为应该不高,但是数量不少,并且还非常善于隐藏自己”
“一支秘密的部队?”
“应该是的,暗杀部队。”
“那支?”
“很有可能是的。”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迪尔特丽,她的手明显在轻微的颤抖,我装过头,同时右手穿过椅子,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抓不到这只隐秘的部队,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继续收拢江湖力量,还有交给你的秘事门要尽快做大,我会尽量把资源向你那边多倾斜一些,调查这支杀手队伍就靠你了。”
“是,宗主”然后梦境起身就离开了议事殿,不过我却皱起了眉头,最后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召开宗主议会,看到内务堂和外事堂的议员全部到齐后,我作为发起人也是宗主自然是率先开口:
“这次因为我的一意孤行,导致沈七郎议员和他的亲传弟子海棠的惨死,还有梦意议员也因此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