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控制着停下了哭泣，她本来就长得挺高了，现在两个人挨在一起，她竟然只差莫凡半个头了，所以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还撞了一下莫凡的下巴。她摸着自己撞疼了的头，看着莫凡，鼻子一吸一吸地说：“那你的房子怎么办？”
莫凡有些好笑，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她的房子：“那就不租了呗，等你上了预校或者大学了再租回去就行了。”
“可是你上班远。”
“西三区到中央一区有什么远的，电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莫凡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的顾月和李晓筱，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表示对她们的感谢，莫伊能有这样的朋友陪着她，还挺好的。
“你们回家吧，不用担心她。”她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李晓筱只好对着莫伊说道：“你以后想要找我们玩就尽管来，我妈妈会很欢迎你的。”
“嗯。”莫伊轻轻回答了一声。
目送着两位朋友渐渐离去的身影，莫凡的眼前只剩下了莫伊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以前的小萝卜头已经和自己个子差不多了，她也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牵起她的手了。从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妹妹也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了。
“走吧。”
莫伊跟着莫凡，手上捧着章鱼小丸子，一边走一边吃着，今天一天因为心情太差，午饭都没有吃，直到见到了莫凡，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肚子空空。
她从来都不太聪明，从小到大虽然鬼点子很多，但是真的碰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清楚。
小的时候，莫凡还在家里，有什么事情还能靠莫凡想。长大一些了，到了两年级的时候，莫凡去了专门学校，不住在家里了，那个时候林娟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忙，等她回了家就有人当她的大脑。可是现在，林娟不在了，那个她一辈子也没有面对面见过太多次的莫田哲也不在了，只剩一个莫凡。
她知道，莫凡是特别作战员，很有可能突然某一天也会不在了，所以她突然不知道接下去的人生该怎么过，她不知道如果之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她还能不能像今天一样在学校期盼着姐姐，还是说，她可能就崩坏了呢。
“姐姐，老妈和老爹，真的是因为智能机器人吗。”莫伊轻轻问道。
莫凡看了她一眼，说道：“嗯。”
“是真的吗？”莫伊盯着莫凡的脸，寻找着她表情里的蛛丝马迹。
“是真的。”
莫伊眨了两下眼睛，笑了：“那就好。”
莫凡也笑了笑，她想，巧克力她来吃就好了，莫伊吃糖就够了。
晚上，莫凡带着莫伊吃着楼下超市买来的便当，她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自己做饭。她联系了莫伊学校的老师为她第二天请假，也给萧廷均发了一封邮件，虽然他已经说了明天不用去上班，但是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今天是她第一次那样对着一个人说话，第一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脑袋也有不正常打转的时候。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冷静下来思考。
南二十九区，那是一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能够让人记得的也只有几座小坡还有几个树林，甚至那里的人口密度都是整个临碑城最小的，只有靠近南二十和南二十一区的地方才有人住着。
这样一个地方，很适合杀人，在这里死的话，说不定要过半个月才会有人发现，尤其是靠近城墙的地方。可也是这样一个地方，林娟和莫田哲在当天就被发现了，如果赵鑫盟没有骗人，她们还是被总交番的人发现的，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点。
无数个问号在莫凡的脑袋中形成，为什么人会被发现的那么快？为什么是总交番发现的？林娟和莫田哲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们是自己过去的还是别让他们去的？又或者是不是轿车带他们过去的？轿车是谁的？她们为什么没有开自己的车？
她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先从车入手，因为这是她能最不花费工夫能接触到的东西，她要等到下个木曜日搬回西三区之后，去车库好好检查一下真正属于林娟的那辆车。
由于突发的事件，她并没有事先打扫家里，更没有采购莫伊能用的东西，只能把以前买的小孩儿用毛巾餐具什么的都拿出来，虽然被嫌弃了一波，但还好，小孩儿用的东西材质都比较好，莫伊用的很舒服，餐具也很可爱，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莫凡猜，主要还是因为莫伊今天太伤心了所以才没有出口怼人。
莫凡看着一口一口吃便当的莫伊，觉得莫伊对林娟和莫田哲的死接受程度出奇的高，她还以为莫伊能哭三天三夜，大概是因为没有朝夕相处吧，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只有一点她很确信，以莫伊的智商，并不是没有可能猜出来林娟和莫田哲遭遇了什么，虽然从小她都尽量的让她避开那些“秘密”，但她不在的时候，她就不能够控制了。
唉，她轻叹了一声，聪明好，也不好啊。她只能尽量维持一个美好又单纯的生活吧。
“姐姐，家里没用新的机器人吗？”
看着莫凡自己亲自在水斗前洗碗，莫伊很好奇，明明听说公务员都能最先试用新科技啊。
“没。”
“为什么不用啊，是特别作战课没给吗？”
“不想用。”
“可是很好用啊，许阿姨就很喜欢用老妈寄来的那个机器人。”
莫凡皱了皱眉头，还有这档子事儿？她停下了手中洗碗的动作问道：“老妈给家里寄机器人了？”
“对啊。”
“什么时候？”
“就在上个月，她还写了张纸条，说这是最新款，是改良过的了，不会... 暴走... ”说到机器人暴走，莫伊的心情又一次跌落了谷底，本来已经努力开心一点不让莫凡担心了，可是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莫凡听着，盯着手里的碗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知道了，等回到西三区了就又能用了，有新型机器人的事没和同学说吧。”
“没啊，有什么好说的，同学家里都有啊。哦，不过是不是新型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先别说，别人说了你再说。”
“哦。”
干完了一系列家务，莫凡摊在沙发上刷着手机，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的大脑放松一下，莫伊也在旁边用着同样的姿势刷着手机，两个人一个沙发，确实有点挤。
正是晚上九点半，一封特别作战课管理组的邮件发到了莫凡的邮箱里。
莫凡闭上眼睛，无声的骂了两句，最终还是点开了那封本不应该在非工作时间发送出来的工作邮件，她甚至还有一瞬间觉得等后天上班了她就可以去投诉管理组。可当她点开了邮件，才发现刚才的想法都是笑话，B级的高藤组差点被全灭了。
一个组差点全灭在历史上也只有那一次，那就是刚好五年以前，萧廷均的那次事件。
莫凡腾的一下坐直了起来，开始仔细阅读起了邮件里的内容。
今天的傍晚，差不多就是六七点的时候，高藤组的十一个人全部出动，到了西四区和西五区交界处的一个工厂，也就是每周推送里提到过的那个。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虽然他们发现了很多列表上的目标出入那个工厂，但大多都是等级较低的目标，而工厂里也有很多的普通月人。所以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他们决定十二个人进去把这个工厂给端了。
他们并没有非常自信的觉得这个任务会很顺利，相反，他们并不排除这是一个陷阱的可能，所以他们做了周密的计划，甚至在发现任何不对的时候就会立刻撤离。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潜入并不顺利，就在他们觉得这应该不会是陷阱，顺着摸好的路线开始正式清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方使了一招瓮中捉鳖，把他们困在了里面。而最后的结果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们差点被全灭。
这些详细的内容是其中的一个幸存者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和管理组汇报的，这也是为什么莫凡能够那么快就收到了关于这件事的邮件。
邮件的最后，是一句“明日早上八点半将召开会议，请所有没有排班的低级作战员以及全体B级组中级作战员出席。”
看到这句熟悉的话语，莫凡就知道大型作战又要来了。她也就明白，邮件里的内容并不是全部，应该还有一些内容现在还不能公布。
这个时机计划大型作战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夏天，特别作战课被推到风口之后，特别作战课在民众心里的位置就没有回去过。虽然总部门口的那次骚动已经足够证明特别作战课的可信度，但是那句特别作战课能够分辨月人的话语也被传播出去。如果在这个宣讲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能够有一次大型作战，端掉某个月人的大本营，那么挽救特别作战课形象，还有京都的形象最难的一步就已经踏出去了。
大型作战的会议她是逃不了的，加上她又是总部的人，就算已经请了假，明天她也必须到场。因此，她也只好给吴令妍发了一条消息，拜托她明天早上过来陪半天莫伊，毕竟大型作战的会议，时间不会太短。
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莫伊还没起床，莫凡看着她肿肿的眼睛，就知道一定是梦里又梦到了什么流了眼泪，除了叹气，莫凡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吴令妍拍了拍莫凡的肩膀，也只是说了两句，就看着她去上班了。
会议对于莫凡来说是无趣的，上面的人不管说了什么在她听起来都没什么区别，什么安排，什么战略，都只不过是在耳边嗡嗡的响声，等到了那地方还不都是一样。今年她不再是低级作战员了，很好，也不再会被安排进去看监控了，这就不太好了，因为她要亲眼看着那些站在她前面的人去死了。
世界是残酷的，社会是残酷的，人也是残酷的。
她看了看周围坐着的组员，大家好像也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也是，像他们这样的人，他们这样的，本来就是中级作战员的人，根本就不用考虑什么计划，他们只管砍人就好了，就像上次一样。
会议后，将要有大型作战的传言很快就以各种形式流传了开来，这些传言里没有包括时间地点，也没有包括目标对象，民众们只是听说，很快就又要有一个大型作战了。只是，对于这个大型作战，不看好、甚至抱着怀疑心理的人有不少，相比较去年的情况，实在是算不上好。
“莫凡啊，这次搞不好咱们组要上，你要不要跟管理组申请一下回家处理事情啊。”
陈卫豪已经知道了莫凡的遭遇，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他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他还是想让莫凡这次回家呆着，照顾家里那可爱的妹妹，何况他也见过这个妹妹，很可爱，他女儿很喜欢。
“没事。”
“对啊漂亮姐姐，葬礼什么的好麻烦的，再说了我们组也肯定不会分到什么重要的位置，说不定就是站桩，你就别去了。”梅丽莎嘟着涂了绿色口红的嘴唇，也和陈卫豪一起劝说着。
“没关系，不办葬礼，直接葬。”
“啊？不是送到城墙外吗？土地管理局同意直接葬嘛？”陈卫豪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就是城墙下发生的事情才会这样，用这个借口和土地管理局的人吵了好几次，终于搞定了。”莫凡面无表情地说着。
其实她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在未来突然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她还能回到两个人的身上找答案，就算那个时候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能保持现在的状态，那至少她还可以有一丝的期待。
“哇，你居然和土地管理局的人吵，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厉害的啊。”陈卫豪很佩服，土地管理局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机构。
莫凡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毕竟她当时也没有真的吵，只是很单纯的提交了一个加急申请。虽然被拒绝了几次，但她认为她自己这么不依不挠的一再提交加急申请并且写了一大串的理由，就算是土地管理局的那些死板家伙应该也能够体谅和理解，况且每一次提交申请的时候，她还用了之前就从林娟和莫田哲房间里拿出来的不知道一个有什么用的印章在上面印了几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印章的功劳，但她记得这个印章很好用，所以就用了，这次也顺利申请下来了。
这次的大型作战她是想要参加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上次参加了，知道大型作战是怎么一回事儿，会死多少人，又是怎么死的，所以她认为就算自己只有一个人，也能做一点是一点，能救几个低级作战员就救几个，可别都像她去年那样，同班的都死完了。
“哎呀，上次多好啊，我们就蹲在家里等邮件新闻就行了，这次要是也能蹲在家里，我就去神府多捐点钱。”李子行仰起头靠在椅子上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上次的大型作战没什么意思，都是什么化学药剂啊，机器人啊，真的月人没几个，结果还死了那么多人。虽然把那儿给端了，西山月也损失不少东西，可你说咱们也损失好多人啊，这有啥区别。无聊。”
“上次我们组没参加吗？”莫凡突然捕捉到了这一点，回头问道，“那为什么这次要参加？”
“上次我们没有参加是因为上次不需要那么多人。”邹茜听到了莫凡的问题，便在电脑里找出了上次大型作战的资料发给了她，“这次高藤组只剩三个人，可以确定工厂的战斗力很强，证明那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会需要更多中级战斗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除非有比较重要的任务的组这次都会参加。”
莫凡点开了邮件里的资料快速看了几眼，了解了更多去年作战的信息。
相比较今年和去年，去年那次的发现也是偶然，但是显然对面并没有像这一次，在还没有演变成大型作战之前就准备充分，甚至能够将一个十一人组灭到只剩下三个人。除此之外，因为西山月平时不怎么杀人的特性，这次会下这样的手显然是很有可能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核心，那么性质就会完全不同。
莫凡还记得去年的大型作战会议召开之后，距离正式的作战差不多留了三天的时间，人员也是在会议之后的第二天定下的，现在看来，这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特别作战课从一开始就知道去年西三区的那个基地并不重要，所以就算给了西山月时间也没什么区别。
然而这一次，今天结束会议，明天就是正式作战，甚至人员也会再作战前的一个小时才会公布，而在公布作战人员之前，所有特别作战员不被允许外出，这一个晚上，所有人都会在特别作战课度过。
也就是说，莫凡的假请了个寂寞，而且还要麻烦吴令妍继续帮她带着莫伊，她实在是太对不起吴令妍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显然是一个防止消息泄露的手段。大楼里面没有信号，想要传递消息就必须要连上特别作战课的网络，信息人员通过特别作战课的网络可以看到所有人发出和浏览的内容，这也就断了所有人向外传递消息的念头。
难道上一次有人给月人传递消息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莫凡去年会议也是参加了的，大概的作战计划和内容她知道，再加上作战的时候她是坐在监视器后面的，看了些个战斗的画面就更加明白月人根本就不知道特别作战课的计划。所以她不理解，这次是在防着谁呢？
她想不通，可能她太年轻了吧。
漫长的一天就在无尽的有搭没搭的聊天，和无尽的思考中度过。
她发现好像人生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但事情一来，就什么都跟着一起来了，要么闲到极致，要么忙乱到极致。可如果让她过着每天如一的生活，好像也不愿意；要是让她总是这么焦头烂额，她也很烦。
明明林娟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完，她就又被困在特别作战课了。
随着大楼的广播声传来，也终于算是到了作战前一小时的时限。所有的特别作战员都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制服。
管理组通过邮件将所有参加作战的人员名单发给了各组的组长和班长，再由这些组长和班长通知到每一个作战员。
“邹茜、梅丽莎、吉野、陈卫豪、李子行跟着进击组，赵立成、于泽跟着潜入组，温寻瑛要跟着狙击组一起走。”萧廷均看着屏幕上的邮件，对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宣布着邮件里的内容，“集合地点在地下三层车库，温寻瑛去武器室。”
“漂亮姐姐呢？”梅丽莎听完安排后，立马就有些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莫凡，又看了一眼邹茜，问道，“漂亮姐姐不去吗？”
“莫凡留在特别作战课。”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莫凡很激动。
“不，留着。”
“你呢？”邹茜向萧廷均问道。
“留着。”
李子行很想吐槽一句为什么自己的老大和莫凡可以留着，可是看着邹茜的表情，却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是啊，为什么莫凡和萧廷均要留在特别作战课呢？萧廷均也不知道，他只是按照另一封邮件上面的指示让莫凡和自己留在特别作战课而已，他有些头绪，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留下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八个人扛着自己的武器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莫凡和萧廷均两个人在这里沉默。
特别作战员的集合很快，所有需要用到的设备和工具也早就在地下三层准备好，所以差不多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三十辆载着一共一千多名的巴士离开了特别作战课的总部，驶上了已经清理出来的道路。与此同时，西区和北区分部的特别作战员也乘着特殊列车前往了西五区的工厂。
啧啧，这么多人啊，大概快两千个特别作战员，就为了一个工厂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打仗呢，虽然也差不多了，不管是化学药剂，炸弹，又或者是各种各样的新型武器，为了对付月人，这都是需要的，谁让他们没那么容易死呢，大型作战是唯一可以光明正大杀月人的作战，大概前不久吴相哲用过的那个小刀也会被大规模使用了吧。
只是周围的民众会怎样呢，会不会还像上次一样，没有被疏散。又或者运气好的话，那里周围不一定有那么多人呢？
莫凡看着窗外，虽然是背对着特别作战课大门，但她也能够想象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去年也是这样的。
最后一辆巴士离开了特别作战课的大门，广播中响起了一条新的指令。“请留下的特别作战员立即前往七楼的会议室大厅。”
莫凡听着这样的指令，只觉得被留下来的特别作战员可能还不少。
她和萧廷均一离开办公室，就看到了旁边几间办公室里也出来了几个特别作战员，显然就是和他们一样，被留下的人。
“你们知道七楼怎么去吗？”隔壁办公室出来的那个特别作战员问道。
众人都摇了摇头，七楼都是最高层呆的地方，谁知道该怎么去，要是知道了他们哪里还会是中级作战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一级作战员带着身后的几个中级作战员走了过来，什么也不说，但是一看也就明白了，跟着他走就行了。
所有人就跟着这一级作战员在大楼里绕来绕去，在快要被绕晕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通向七楼的楼梯。
这是秘学的阵法机关，莫凡一想就得到了答案。
作战员陆陆续续进入了七楼的会议室大厅，不过几分钟，大厅里已经有了差不多一百个特别作战员。
“相信诸位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被留下来，但我相信诸位看一下周围的同僚也就知道为什么了。。“台上站着的人是林荣，莫凡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去西五区。
莫凡不知道，但她看着周围，觉得好像其他人都知道了。
“今日我们邀请到了五十三位代表，他们不相信特别作战课，想与我们一起在这里观看战场的画面。他们有些激进，认为特别作战课一定不会给临碑城的人们带来和平，甚至认为特别作战课与月人站在一起，所以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并邀请他们来到这里。因此，请大家跟据管理组的安排站在周围，让这几位代表领略一下特别作战员的风采。”
莫凡云里雾里地按照管理组人的安排站在了周围，旁边就是萧廷浩，原来他也被留下来了。如果不是莫凡并不认识特别作战课的所有人，否则他她就会发现，所有的一级作战员以及大部分的高级作战员都被留在了这里，今天的主战场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西五区，而是在这里，特别作战课。
“希望你不会被吓到。”
萧廷浩眼睛放着光芒，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莫凡转头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的样子在莫凡的眼里就像一个嗜血的变态见到了自己的四处喷溅的血液。
正疑惑着，大厅的前门被打开，一群穿着自己私服的人走了进来，带着有些凶恶，有些想看笑话，又有些轻蔑的眼神看了一圈周围的白色制服，坐在了下面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
林荣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下面正在入座的人，他说道：“既然诸位都到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将话筒移到嘴边，说道：“作战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