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粉色海棠正开艳丽,阳光又柔和,实在叫人温暖。
海棠脚伤好了差不多,躺在摇摇椅,心里挂念小妹的下落,不知道小妹被卖到哪里,想到卖到大山给人当童养媳,或者打断腿脚残疾沿路乞讨,又或者谁家买来做苦活·····
这些层出不穷的新闻让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只恨自己没早点回家乡看看,或许小妹好好地在她眼前活蹦鲜跳的。
正懊悔的。
谢迪回来了,惹得海棠嘟嘴不开心:“怎么去那么久!”
谢迪慢条斯理地:“我去镇上买菜啊,要好菜好肉侍候我的太太啊,我怕她跑了。”顿好摩托,菜肉往厨房窗户水台扔,蹲下身向海棠讨要一个吻。
“这位谢太太想我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谢迪。
海棠:"还说打电话呢?我今天开机才知道电话卡刚好停费了。”
“都是我的错。”谢迪立即拿出手机给海棠的电话充值了。
谢迪转身去厨房开始忙活起来:“这位谢太太想吃什么呢?八大菜系随便你点。”
看谢迪胸有成竹的样子,海棠一脸吃惊。
眼睛盯着砧板,用厨刀把牛肉切出漂亮的心形。看样子准备浪漫的烛光西餐。
“吃你!”谢迪一听正抬头着,他的嘴唇被她不客气亲上了。
他也热烈地回应,老少不宜的舌吻,少看为宜。
“我现在越来越不愿意离开你了,我真的好怕,我做得不好会让你不开心。”谢迪有些伤感地。
“你想多了吧,怎么,有事瞒着我啊?莫非你已婚?”海棠用一阳指往他额头弹了一下。
谢迪哭笑不得地说:“我发誓,我没结婚的!只是我怕有一些阻碍。”
他又紧紧抱住海棠:“我希望所有不好的由我承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弃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相信你,谢迪。”海棠感到有种莫名的压力,因为她隐瞒了不堪的身世,如果让谢迪知道了,她不晓得他会不会嫌弃而变,在社会上她都混得比谁现实,男人都是利己主义,会为了自己而权衡利弊。
就因为把手机除了谢迪,设置了其他电话打不进来。
他也压力山大,实在不敢告诉海棠,他母亲给他安排相亲的事情,已经闹到母子关系到冰点了。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没怕过,可是他就是害怕母亲就像炸弹一样,不定哪天爆炸,会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到海棠。
他父亲就是被她长期情绪化折磨,得了抑郁自杀的,母亲隐瞒了事实,是弟弟谢蹈悄悄地告诉他,那天母亲突然跑到父亲那里,大骂他不是男人,害了自己一辈子什么的,父亲就自杀了。
因为她是母亲,他没拆穿,一直隐忍的。
为了保护弟弟妹妹避免母亲情绪折磨,他只身一人去了深圳创业。
好在他发愤图强,仅几年成功创立了自己的芯片帝国,借着弟弟上大学为由,将他送到香港中文大学读书,陆续又把小妹谢佳接回来读深圳中学,再过一年就要高考了。
就是不接母亲,除了汇钱,别的不理了。
父亲的死虽不是她直接,但是也是间接导致了父亲自杀。
想起那天母亲在门口大破嗓门,自己的孩子必须她操办,只认温秀雅做媳妇,其他什么女人不认,娶其他女人,除非她死掉。
温秀雅还恬不知耻,一边煽风点火地,她只听阿姨安排的,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就是赖上谢迪了。
谁叫他母亲嘴欠,说他是集团的董事。
谢迪有点恼火得很,一个高中生,真不知道读书到底读了什么,见都没见过,这么不顾脸面,非要头破血流。
反正过几天离开这里,不管她们上蹿下跳的。
两人享受二人世界的牛排晚餐,吃饱喝足后,谢迪蹬着三轮车,要带她看看他家乡的大好风光。
海棠才知道,这个地方叫棠溪。
谢迪住棠溪,种了海棠花,她叫余海棠,还真有缘分。
深藏在静谧的山水之间,伴着苍翠草木与清脆鸟鸣,一路上 流水、古宅、花伞,两旁的迎春花微笑欢迎,让人流连忘返。
深圳湾一号。
委托朋友安阳去非洲内罗毕打听到迭戈的下落有了结果,他的东西在酒店,就是不知道人去哪里。
谭凯眉头紧锁,吩咐安阳在内罗毕务必一切小心,有消息再联系。
谭凯坐在老板椅,通过观光玻璃望向,对面的香港。深思了很久,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他拔通海棠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状态,他只好改发了短信。
突然一个电话响起,他一看手机神色不对,赶紧接听,几乎神神秘秘地聊了很久。
随后马上叫了律师过来:“你准备好迭戈的文件,明日一早我们去惠州扬名公司。”让助理推掉明天的行程。
看今天没什么事,谭凯就先回家了。
万科金域。
看见儿子回家一脸惊奇,因为儿子从来没有那么早下班了,开心激动:“阿凯,今天怎么那么早回家啊。”谭老爷子开心得要下厨房做饭煲汤,谭凯叫住爸爸:“爸,今天我来做饭,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好好陪你吃饭。”
“好好”知道阿凯很固执,放手给他捣鼓厨艺,谭老爷子不紧不慢地给阿凯泡了好茶,放在桌上,谭凯做了三菜一汤,油焖大虾,苦瓜炒蛋,腐乳空心菜,枸杞叶肉丸汤,都是小盘小碗,不是很多,但胜在精致清淡,两人够吃了。
谭凯夹这夹那给谭老爷子吃,生怕他吃不好,谭老爷子赶紧催他:“你快吃,别管我老头子。”又夹了虾给阿凯,父子关系融洽。
谭老爷子心里捻记余海棠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阿凯,上次那个女孩,叫什么,余海棠,有没有问到什么消息吗?”
谭凯边吃边聊:“问了,她说她父母是湖南那边的,比较早走了,她来惠州打工十年了。”
“我是听她说,没私下实际调查,你看要不要,我再托人仔细查一下。”
看着谭老爷子失望的表情 ,喃喃自语:“这,这,这太像了吧,这世上有相同的人吗?”
谭凯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也见过爸爸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