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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玲到厂里已是下午时分，厂里之前接了一批订单，客户要的比较急，所以厂里元旦没有放假，都在加班，宿舍里没有人，曹玲打了盆水，准备将几件回家前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刚洗了一半，看门的王大爷来敲门，有人电话找她。
电话是武义打来的，“玲子，我在你们厂旁边的牛肉面店前面的电话亭，你能出来吗？我有事跟你说”。
曹玲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她有好多话想问武义，可能答案会失望，可还是想问个清楚，想让自己死心。
曹玲来到武义说的那个电话亭，见到了武义，武义比两个月前瘦了一些，一双皮鞋上面占满了灰，布满了折痕，有些折痕上面已经有些裂开，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有擦洗打油了，头发也似乎有好些天没洗了，油腻腻的贴在头上，身上还撒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眼前的武义跟曹玲印象中的形象差别太大了，以前武义就算是出来干活，干完活也会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曹玲想上去质问武义，可是看到武义这个样子，就将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你咋成这个样子了”？
“我刚从火车上下来，去吃个饭好吗？我有点饿了，早上在火车上吃了包泡面，就一直没有吃饭了”。武义指了指旁边的牛肉面店。
金城的牛肉面店在下午还开张营业的不多，特别是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店，基本上都是在上午营业，下午就没有面了，好多省城的人将牛肉面是当成早餐来吃的，这让好多外省的人都不理解。
曹玲陪着武义到店里，这家店是为数不多的全天候营业的牛肉面店，但是这个点，店里空空的，就两三人在吃饭。武义要了一大碗清汤二细，曹玲没有要，在桌子对面坐下，看着武义。 饭很快就好了，武义调上醋和辣椒，美美的两口面下肚，武义的嘴巴似乎也被热腾腾的牛肉面给激活了，开始在吃饭的间隙，断断续续给曹玲说自己着两个月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