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身
书名:那年那山那人 作者:老李 本章字数:6206字 发布时间:2022-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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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转暖,曹国福的新房子也在邻居亲戚们的帮忙下盖了起来,砖墙红瓦,大窗大门,在房子前墙上还贴了瓷砖,地面贴了地板砖,内墙上刷了大白涂料。这一切弄完,让屋子晾着,曹国福就去了砖厂打工,后半年回来拉上顶棚就能买家具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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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印刷厂有一台机器坏了,厂里就给曹玲他们放了三天假,武娟拉着曹玲、骆丹阳、李小河出去逛街。李小河个子不高,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疯起来能把武娟甩出几条街的一个姑娘。

有了武娟和李小河两个本地人当向导,曹玲和骆丹阳逛了许多来金城这么就都没有去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地方,直到华灯初上,脚心疼痛,两腿发酸,才带着大包小包和圆鼓鼓的肚子的踏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回到宿舍,几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将自己摆平放在了床上。再次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穿过窗帘,照亮了整个房间。

曹玲伸了懒腰,翻了个身,继续享受床的温暖,这时,门被敲响,门卫大爷在门口喊,“武娟,你的电话,有人找你”。

武娟穿着睡衣,巴拉着拖鞋,出门去接电话了,一会儿工夫,就蹦跳着回来了,拉开李小河的被子,将手伸进去,“姐妹们,晚上有活动”。

“咋地?又交新男朋友了”?李小河照着武娟屁股一巴掌。

武娟给了李小河一个夸张的白眼,“切,庸俗,我大哥,等会儿会过来卸车,完了请我们去吃饭,一起过国庆”。

“娟姐,那个武义对你是不是有意思,每次总能找个借口约你吃一顿”。骆丹阳说。

“丹阳,你学坏了啊,那是我哥,我大哥,我们是拜过把子的,这个玲子是可以作证的,是不是玲子?”。武娟转过身来,就要掀曹玲的被子,吓的曹玲赶紧裹紧被子。

曹玲也觉得武义可能对武娟有意思,不然每次过来卸货的都会有他,而且每次过来,只要不是赶上武娟正在上班,都会请武娟吃饭,武娟每次会拉上她,有时还会拉上丹阳和李小河。而且武义每次打电话过来到门卫上,找的都是武娟。

晚上六点,武义卸完了车,司机和另一个搭档很自觉地开车走了,一如既往的武义换了一身衣服,和武娟她们几个混熟了,就到曹玲她们的宿舍洗了把脸。

武义让武娟找地方,武娟说她知道一家自助店,一人25元,饮料酒水随意喝。武义拍板就去那儿。

一行五个人坐了四十分钟的公交车,下车后又走了差不多10分钟,终于来到了武娟说的那家自助店,武义在前台交完钱,服务员将他们领到一个靠窗户的空桌上,武娟和李小河将包放在座位上,就直奔着取餐台去了,曹玲和骆丹阳是第一次来自助店,有种乡棒进城的感觉,武义将自己的包也放在座位上,对曹玲说,“走,我带你两过去拿东西,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吃多吃少都是那么多钱,咱们争取都吃回来,不要亏本”。

几人一阵风卷残云,一阵狼吞虎咽,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肚皮就已经吃得滚圆了,丹阳两手摸着肚皮,看大家都放下了筷子,就说道,“吃饱了咱们走吧,等会儿没有公交车了”。

武娟和李小河两人一起投来了孺子不可教的眼神,“这位姑娘,这儿是自助,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你能吃多少算多少”,“反正都是那么多钱”。

骆丹阳很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我以为吃饱了就能走了”。

“这儿规定是多长时间”?武义问武娟。

“应该不超过三个小时”。

“早知道今晚吃自助,早上就不吃饭了,现在已经吃不动了——嗝”李小河说着打了一个饱嗝。

“要不我们喝点酒吧,既然吃不动了,我们就喝点吧”,武娟建议。

李小河第一个附和同意,武义也同意,骆丹阳也同意。

“可我不会喝酒,我从来没有喝过”。曹玲说,“要么我吃你们喝”?

“没事,就喝点啤酒”。

“又喝不醉,少喝点”。

“就少喝点”,武义也劝到。

“好吧,那就少少喝点,我真没喝过酒”。曹玲硬着头皮答应。

李小河过去拿酒,恨不得手脚并用,手里怀里塞满了酒瓶,在武娟的帮助下,将啤酒一一的摆在桌子上,手里捏着开瓶器,砰砰砰地将桌上的啤酒全部打开。

武娟起身去拿杯子,被李小河喊住,“拿啥杯子,直接对瓶吹多爽”,“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我用瓶喝不下去”,说着就去拿杯子。

杯子拿回来,一人一个,杯子里倒满酒,武娟端起杯子,“谢谢我拜把子大哥的款待,来,我们走一个”。

五个杯子碰到一起,然后武义、武娟、李小河都一口喝完了,骆丹阳中间换了口气也喝完了,曹玲端起来小心地喝了一口,强忍着咽下去,有些苦,还有些涩,还有种辣辣的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喝,看着她们都喝完了,曹玲强忍着又喝了第二口,可能是身体为了抗拒这种不舒服的味道,也可能是喝的时候用力过猛了,曹玲呛住了,弯着腰把头低在沙发和桌子之间使劲地咳嗽。坐在旁边的武娟放下杯子,伸手在曹玲的后背上轻拍,好一会儿,曹玲才缓过来,“玲,你真第一次喝酒”?曹玲两手拿着纸巾,捂着嘴轻咳着,狠狠点着头。

“那这样吧,我们几个一次一杯,曹玲三次一杯”,武娟提议。

“没事,啥事都有第一次,多喝几次就好了”,李小河给所有人的杯子填满了酒,将曹玲的杯子也填满了。

几圈下来,骆丹阳喝得满脸通红,眼睛已经有些迷 离,虽然以前在家里经常偷偷地喝她爸的酒,但是还是陪不住李小河和武娟。曹玲记得自己好像倒空了两个酒瓶子,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头晕得厉害。武娟、李小河、武义三人在划拳,一个不服一个,李小河的一根裤腿拉到了膝盖上面,似乎坐着发挥不出来真实实力,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和武义在拼拳,武娟两只袖子卷起来老高,充当着裁判。

这时服务员过来,和客气地说,“对不起几位,你们用餐时间马上三个小时了,如果需要继续用餐的话,需要额外加钱”。

“好的,我们就桌上的这点酒,喝完就走”。武娟坐在边上,起身和服务员说了几句。

“好的,那你们尽快”,说着服务员就转身离开了。

几人将杯子里剩的就喝完,武义扶着曹玲,李小河扶着骆丹阳,李小河个子小,扶不住,就喊武娟,“你来扶一下,这家伙太重了,我扶不住”。“你你你才重呢,人家才……才一百斤,很轻的”,醉眼朦胧的骆丹阳听到说自己重,立马大着舌头反驳。

李小河和武娟一人一个胳膊架着骆丹阳,一摇三摆、摇摇晃晃离开了餐厅。

几人摇摇晃晃的向着前边的公交站走去,旁边的一间酒吧了传出沉闷的音乐,李小河看一乐一眼几人,问到,“你们有没有喝过瘾,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继续,我请客”。

武娟看了一下表,“才十点多,去啥地方”?

李小河指了指路边,“就去这吧”!

“这太吵了,要不我们去KTV吧”?武娟建议到。

“行,那我们就去KTV,今天不醉不归”。

“干大哥,我们去KTV再继续喝点”?李小河跟着武娟也喊武义大哥,但她前面加了个干,武义不止一次一次地抗 议过,“大哥又没得罪你,你老干大哥干嘛”,可是抗 议在李小河这里无效,继续我行我素地喊干大哥。

“不去了吧,你看他们两个都喝得差不多了”,武义用眼睛指了指曹玲和骆丹阳。

“走吧,她两又没喝多少,等会儿到里面蹦一会儿就醒酒了”,李小河将骆丹阳交给武娟,跑到武义旁边,拉着武义的胳膊,“干哥哥,我们就去再喝点吗,干哥哥,好不好吗”?

“好吧”,武义答应到。

见武义答应了,李小河就又过去帮武娟扶骆丹阳,两人左右扶着骆丹阳,几个人绕过马路,来到一间KTV。

曹玲记得服务生搬来了好几箱酒,摆满了整整一桌子,李小河一手啤酒瓶一手话筒,唱完了一首歌,拿着酒瓶跟每个人碰了一下,一抬头,将满满的一瓶酒倒进肚子里。曹玲记得自己也唱了好几首歌,喝了好瓶酒,后来武娟放音乐大家开始跳舞,灯光也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随着各色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的灯光里,音乐像机器一样在轰鸣着,曹玲记得自己又喝了好几杯酒,其余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再后来唯一的一点记忆好像是在走廊里,自己撞到了楼道里的暖气片上了,剧烈的疼痛让大脑清醒了片刻,记得自己进入房间,好像吐了。然后就彻底的不知道了。

等到大脑再有意识的时候,头疼得厉害,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在旋转,自己似乎能感觉到地球的自转,曹玲翻了个身,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心脏瞬间加速跳动了几下,努力地让自己的眼睛聚焦,才发现躺在自己旁边的是武义,长出一口气。

突然想起,武义这么会躺在自己身边,呼地一下坐起身,头撕裂一般得疼,两手在头上使劲捏了好一会儿,那种要裂开的疼痛感才有所缓解,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啊,在回头看躺在身边的武义,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身也是光着的,曹玲明白发生了什么,曹玲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事没有想好解决的办法之前,绝对是不能传出去的,自己是订过婚,而且自己舅舅的丫头和自己在一起。

曹玲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将身边的武义叫醒,武义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眼前的曹玲,猛地一下就坐起来,“你,你咋……”,然后发现自己也是裸着。“这……我……”。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曹玲尽量地让自己平静。

武义低下头,用两只手拍着自己的头,努力地回忆着,“我只记得我们五个开了三间房,李小河内急,拿着房卡就跑去上厕所了,开完房间,把你扶到房间,你要吐,扶你到卫生间吐完,吐完后,吐完后……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玲子,我,对不起”。

“别说了,现在说也不顶用了,你知道的,我在家里有婚约,所以这事不能让丹阳知道”,这会儿曹玲完全冷静了下来,表现得好像自己30多,武义十几岁的样子,说着从床下面捡起衣服扔给武义,自己起身寻找衣服。

“玲子,我……”,武义接过衣服,想说什么,但被曹玲打断了。

“别说话了,赶紧穿衣服,等会儿装像一点,别露出破绽”。曹玲找到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穿上,将鞋也穿好。武义也穿好了衣服,穿好鞋。

曹玲招呼武义,“过来帮忙”,把两人弄乱的床重新铺整齐,将一只枕头重新拉平放整齐,“你不要脱鞋躺上去,翻身,用鞋在被子上蹭点脏印子,多翻几下”。曹玲指挥着武义,在整理整齐的床上造出一些痕迹,自己在另一张床上也弄出来一些同样的印记。

弄完这些,起身去卫生间,一拉开卫生间的门,曹玲哇一下,胃里的东西直往上窜,曹玲咣一声赶紧关上门。

“怎么了”?武义走过来,说着拉开卫生间门,一把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满卫生间都是呕吐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酒味呕吐物的酸臭味,各种味道直冲脑门。

“武娟在哪个房间”?曹玲问道。

“在对门”。

曹玲出去敲响了武娟的房间门,骆丹阳披头散发撒发地打开了门,武娟趴在床边上,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在地上,曹玲推开武娟房间的卫生间,蹲便器边上也有一些呕吐物的痕迹,曹玲在卫生间找到了一个盆子,接了一盆子水,到自己的房间,闭着气拉开门,将里面用水冲了一下,冲出一块能下脚的地方后,用花洒将卫生间的地面冲洗干净。自己在水龙头下面洗了把脸,用毛巾搽干脸上的水。

“下去走走,顺便买点早餐”曹玲说。曹玲说着到武娟和骆丹阳的房间,问她们有没有要去吃饭的,结果都没人去。曹玲从武娟两的房间出来,轻轻地关上门,往楼下走去。武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着后面。

曹玲的冷静远远超出了武义的预料,在发生那种事的情况下,武义觉得哭闹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曹玲只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将一切事处理得井井得井井有条,虽然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但是那种冷静还是让武义觉得惊诧。

武义在曹玲后面半步的地方距离跟着。曹玲忽然转头对武艺说,“你知道我是订了婚的,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会结婚,成为别人的媳妇。在我成为别人的媳妇之前,不管什么原因,你占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我这样说很不要脸,可这就是事实。如果你真的不想负责,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你也把这事烂在心里。我听武娟跟李小河她们说过,有一种药,事后24小时内喝是可以避孕的。所以,我想问你一句,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不会对我负责?给我一句准话,如果你负责,我就不去买这个药,如果你不负责,我就去买这个药”。

“你如果给我负责的机会,我一定会负责的,我能抗得起麻袋,就能扛得起责任”。武义赶紧表着决心。

“那你可要想好了,我家里面、还有我未婚夫那里所有的问题,你都得去面对去解决,那不是简单上嘴皮挨下嘴皮就能解决的”。曹玲转过头,像是在对武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知道,我比你大,知道事情的轻重,你是个好姑娘,我武义可能算不上个啥好东西,以后不管你愿意让我负责还是不愿意让我负责,我都会负责的”,武义说到。

曹玲听着武义的话,心里宽慰了好多,她前面说的如果武义愿意负责的话,她如果怀孕就会将孩子生下了,那只是说给武义听的,不管怎样,她都会买药喝的,自己的命运是不能交给别人的,就算是父母,也不一定就靠谱,就像自己的未婚夫,父母觉得好的,难道就一定是自己喜欢的吗?到现在为止,自己也只是和许世文认识而已,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如果自己能选择,自己一定会重新选择的,对于父母,她说不上憎恨也说不上喜欢。虽然他们将自己抚养了十年。但是在遇到一些难难的抉择时,自己可能会选择放弃他们,就像他们当初选择放弃自己一样。

“武义”,曹玲突然转过身,对着武义,武义赶紧收回迈出的脚步站在原地,“我给你个机会,时间到过年前,如果你把握不住机会,我可能就真的认命,去结婚了”。

曹玲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到我家去提亲的事,你不想被我爹拿着菜刀砍,就想都不要想”。

武义在后面低着头走着,感觉自己这30多年都白活了一样。竟然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长远,看得通透。或许这就是自己37岁了,还没有找到媳妇儿的原因吧。自己遇到的愿意跟自己私奔的姑娘有好几个,最后都是自己怂了,这次可能就是老天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了,这次自己一定不会再怂了。

武义紧赶两步追上曹玲,“玲子,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去准备,一个月后我来接你”。

曹玲用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对武义说,“我想喝水”。

武义左右望了望,看见不远处就有一家商店。武义二话没说,翻过路边的林带。走向边上的商店。看着武艺翻过马路林带,曹玲一瞬间想起了许世文,曹玲不竟想到,“这两个男人究竟哪个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呢?自己在酒后和这个比自己大好多的男人发生肉体上的关系,然后自己就将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和他捆绑在一起会不会有些草率呢”?

曹玲接过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将水吐在路边上的林带里。两人并排的走着,谁也无话,曹玲慢慢地落到了武义的身后半步,想着或许真正地为自己活一回,比为别人活着可能要稍微好一些吧。

“前方有一个早餐店,玲子,要么我们就去前面的店里吃一点”?武义指着前边的一家早餐店说。两人来到这家早餐店。曹玲要了一碗小米粥,武义要了一碗豆浆。两人都胃里难受,不想吃东西。

两人喝完稀饭,打包了三笼包子,三份稀饭。走出早餐店,曹玲才感觉到自己的右小腿有一些疼,拉起裤腿,小腿上面青了一块,就问到,“这啥时候撞的?”

“你昨晚在宾馆的走廊了,撞到了暖气片上”,武义说。

曹玲拉下裤腿,往前走去,腿上的痛随着走路,传来一阵阵疼感,同时曹玲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也有一点点疼痛感,随着走路传导给自己的神经。

到了酒店,曹玲和武义敲开了武娟和李小河的房间门,李小河看到武娟和骆丹阳一个房间,自己一个人占了一个房间,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昨晚喝断片后的囧态,就故意的转移话题,“干大哥,昨晚你和玲子俩在一起睡了”?

武义过来在她头上弹了一脑瓜崩,“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开完房你就拿了房卡跑了,说内急憋不住了,边跑边尿,裤子都湿了一大片,后来咋敲门你都不开”。

李小河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裤子,裤裆的位置确实有一大片污渍。立即扔下手里的稀饭跳起来,粉拳就捶向了武义,“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李小河打了几下,没有打到,咬着牙,不服气地说,“老实说,你们俩昨晚是不是在一起睡了”?

武义以牙还牙到,“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我们上来狠敲门,你都不开门,老实说,你是不是昨晚在卫生间睡了一晚上”。

李小河本来已经有些红的脸上更加的红,连脖子都红了。拿着手里的包子就去堵武义的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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