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爆发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各行各业很多人员失业,而陈军苹也是失业人员之一。
曲靖市是云南的小城市,工资普遍不高。
陈军苹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八年了,她在男装店做服装导购,每年过年都没办法回家,只有过完年的三、四月份有时间回老家。
因为新冠的反反复复,她现在失业了,看着手里提着的东西,她很迷茫,但是生活还是要过,她眼神空洞无目的的走着。
她没有看到旁边驶来一张失控的车辆,更没有听到路人的喊声,等到车辆撞上她时,已经晚了,她倒在了血泊中,看到很多人向她冲来。
有人呼喊着:“快打120”
“大家让一下,不要拍了。”
她感觉好累,身体很沉重,心里想着:我就要死了吗?再也看不到爸妈了。
她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黑暗!
无穷无尽的黑暗!
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层层叠叠的把陈军苹困住!
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给吞噬!
我这是在哪里?
黑布隆冬的!
“使劲!”
“再加把劲,我已经看到孩子的脑袋了!”
里屋生孩子的是他的夫人李氏,他们已经有六个儿子,二个孙子,他们陈家已经好几代没有女娃了,这一胎他找人算过说是女娃。
从昨日傍晚,到今日,已经十几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动静,只到刚刚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父子几人在外焦急的等待。
“老三,你别在我面前转,爹还在这呢。”老大道。
老三说:“我不是着急嘛。”
他们家一直盼女娃娃,他爹这代生了他们哥六个,他们这代生了二个男娃。
陈老头也是着急的满头是汗,不时的向里屋张望。
“爹,娘还没生呢,你先坐下来歇会。”
父子多年,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爹在想啥,一旁的二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伏在爷爷的腿上。
“爷--”
小孩子不知道他奶为什么叫的那么惨,他爹说奶在生宝宝,让他在屋里玩,但是他害怕。
于是一直躲在门后面,见到爷爷才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二虎……”
陈老头摸了摸孙子的头,本来想慈爱的摸摸孙子的头,没成想屋里传来一声哭声。
“哇--”
“生了,生了!”
陈老头激动的拍着手。
接生婆惊喜的看着手上的孩子,是个女娃。
于是手脚麻利的剪了脐带,让杨氏先把小宝抱出去。
咦?怎么哭了一声就不哭了?
于是轻轻的拍了一下--
“哇哇哇”
谁在打我?
陈军苹感觉小屁股被打了,又羞又臊的叫起来。
“小乖乖不哭哦,嫂嫂帮你擦擦身子。”
随着一声慈爱的声音,有人好像在那布帮她擦身子。
本来她想抗议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她竟然穿越了。
片刻后--
“太好了,我们老陈家终于有闺女了。”
堂屋内,陈春风红光满面,笑出了一嘴大牙。
“老大媳妇,你去村里借二两白面,给你们娘做碗疙瘩汤吃。”
“好嘞,爹。”
陈家老大媳妇风风火火的向外走去。
“对了,再借两个鸡蛋,给你炖了吃。”
“我知道了,爹。”
老大媳妇脚步不停,脚底下如同踩了风火轮,答应的特别干脆。
陈老头看向剩下的几个儿子,吩咐道。
“老二回房去把你媳妇叫出来,家里出这么大事,她也不知道出来看看。”
陈家老二说道:“爹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就去叫。”
陈家老二回房叫到:“蒋月华,你什么意思,我娘在生孩子,你在这躺着睡,你给我起来。”
“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我睡一下怎么啦。”
蒋月华理所当然道。
陈家老二拉着他媳妇就要出去。
老二家媳妇喊到:“你等我穿一下鞋。”
“就你事多。”
老二拉着蒋月华出去说道。
看到老二家媳妇出来了,陈老头说道。
“老二家媳妇,你去村里借一两大枣,熬点红糖水给你娘补补血。”
老二家媳妇没动。
“爹……红糖金贵着呢,谁借给咱家?”
借了,难道不用还?
家里穷的叮当响,还借红糖,到时候拿什么还?
不就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嘛,瞧着稀罕的。
蒋月华偷偷的翻白眼。
什么都要借!
穷死了。
老二家满脸的不情愿。
陈老头看向不满的儿媳妇,也不说,只是扭头看向自己老二。
老二被他爹看的心里恼火的很:自己媳妇真是不省心。
冲着他媳妇吼道:“爹让你去,你就快点去,磨磨蹭蹭的。”
老二家媳妇一哆嗦。
“去就去……”
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