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风看了一会,见侍女已经远去,忙施展轻功追上去,跟着侍女七弯八拐的又走了一程,来到山腰上的一座非常宏伟的道观前。
苏牧风躲在一根廊柱后面观看,见这座道观的门口站着八个身着黄衫的侍女。 见了那个来报信的绿衣侍女便说道:“宫主今日吩咐了,不再增加新人,你就让那些人在下面等着吧。”
绿衣少女道:“但是……”
话还没说完,一名黄衫少女喝道:“但是什么啊,你没长耳朵吗?我已经说过了,宫主今晚不要新人了。”
绿衫少女着急道:“不是的,是有官兵……”
“官兵也不行,你回去告诉他,等明天看看有没有机会。”黄衫侍女又打断道。
“不是一个官兵,是有一队官兵呢......”
“一队官兵?那就让他们多等几天吧,排着队,一个个的轮,轮到谁就谁来。” 绿衫侍女见几次被打断话头,不禁着急道:“不是他们,是知府大人。”
“什么,知府大人?你是说知府大人在下面等着?那怎么不早说,知府大人可不能让他等着,你去让他上来吧,我去向宫主汇报,看看今晚把哪个倒霉蛋踢出去。”
“不是,知府大人没来,是......”
“什么,知府大人没来?那你刚才又说是知府大人,到底是知府大人还是官兵?你得说清楚啊!”黄衫侍女又急不可耐的打断了绿衫少女的话。
绿衫少女真急了,说道:“我本来要说清楚,但每次说到一半你就将我打断了,你让我怎么说清楚啊?”二人竟在那里争吵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啊?简直没得规矩,怎么在这里吵,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随着话音,从门口走出来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黄衫侍女,看样子是这些侍女的头目。
绿衫少女忙奔上去说道:“是她不让我把话说完,每次我才说一句她便把我打断,还怪我没说清楚。”
“你不在下面招待客人,跑来干什么呢?
绿衫少女有些委屈的低声说道:“我知道,但是下面来了一群官兵,说是知府大人吩咐,要宫主去见知府大人。”
“什么?要宫主去他那里?我看他真是在做黄粱美梦,想得倒美。
绿衫侍女道:“是啊,我给那个军官说了,咱们宫主要在这里修炼,是不会出去的,但那军官凶巴巴的说知府大人请宫主,是看得起她,还说要是......”
“要是什么呢?”
“要是不识抬举,就要......”
“就要什么?”
“就要将这天后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想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我天后宫是任他们欺凌的。居然敢威胁我们。”
“是啊,我也这样想,但那军官很凶的样子,而且还有百多号官兵跟着,我也不好拒绝他们,所以只好上来请示宫主,看看怎么办?”
“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宫主的意见。” 年纪较大的黄衫侍女沉吟了一会,便转身进了屋内。
苏牧风见状,知道那天后宫宫主便在这道观里。但是道观很大,不知宫主在那个屋子。 有心要看个明白,认清宫主面目,于是脚尖清点,身子如大鹏展翅般轻轻跃起,落在回廊的顶上,弯腰低头向宫主所在的道观疾奔而去。
到了道观顶上,伏在屋瓦上仔细倾听,恰好听到下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便轻轻将一块瓦片挪开一个缝隙,缝隙中立刻透出来一丝亮光,顺着缝隙望下去。 只见下面是一座非常宽敞的房间。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波斯地毯。 一条绣花罗纱窗帘把房间里的光线调节得若明若暗,墙上挂着猩红色的帷幔,靠墙摆着一张黄花梨雕花大床,一张躺椅和几张蓝段子扶手椅,梳妆台上放着许多花束。
一位眉眼含春,花容月貌、皮肤白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几个男人。
刚才看到的那个黄衫侍女正站在一旁,和女子说着什么。
望着那女子,苏牧风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天后宫宫主竟然是原飞雲门掌门慕如烟。虽然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到这天后宫宫主可能会与慕如烟有关,但此刻面对事实,还是感到一阵心惊。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听到那黄衫侍女正在对宫主慕如烟说道:“不行啊,宫主,那些官兵说了,如果宫主不去,他们便要将天后宫烧得一干二净。”
慕如烟冷笑道:“哼,我就不去,他一个臭知府能奈我何?他们敢将我天后宫烧了,我便将他知府的府邸给烧了。”
黄衫女子道:“好,那我就去回绝他们,让他们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慕如烟道:“去吧,快去吧,别影响我修炼,今日才完成八个,还要和李副宫主一起修炼,我事情还多着呢!”
黄衫侍女转身便要离去。忽然一人喝道:“慢,等一会!” 话音一落,从右边一个门洞里慢腾腾的走出一个男子,屋子里其他人一见,立刻低头说道:“副宫主好!”。
随即听男子说道:“此事不能直接拒绝,宫主还请三思!”
苏牧风听声音熟悉,定睛一看,竟然是昆仑派弟子、兰菁的师兄李若斌。 心中不禁一阵好笑,没想到这昆仑派的不屑弟子竟然当了天后宫的什么副宫主。
只听那慕如烟说道:“哦,副宫主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