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终于爆发了,她受不自己的痴情,被风云幻长时间无视,任性出走。花龙吓得追了上去,来不及和两位兄长告辞,率众保护着朱敏回了洞庭水军。
任云和风云幻两个人相处,没有外人的打扰,倒是有了相互了解的机会。
“大哥。花秋水是三弟的生父,是大哥你和花小蝶的养父,却又是小弟我的杀师仇人。如果有一天,我要为师报仇取他性命,大哥你…”风云幻终于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既然二弟将话说破了,大哥也就实话相告吧。花秋水不过是在利用我,给他除掉知道他底细的江湖中人,不会真把我当儿子看。至于小蝶,她若知道花秋水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估计也不会对他有好感。你倒是要问问三弟,他才是关键。”任云直截了当。
“多谢大哥坦言相告。三弟那,如何开得了口?”
“到时候再说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话说到这个程度,让风云幻无话可说,两个人竟然沉默了起来。
为打破尴尬气氛,风云幻提出要看看任云的“百步飞津”的神技。任云觉得好笑,明明刚才在和长歌门的人的打斗中已经让他见识过了,这又要看。
“既然二弟要看,大哥再表演一回就是。只是这里不便,不如回房如何?”
风云幻答应了,两个人又回到房中。
表演之前,任云先解释了一通关于“百步飞津”的概念。
“这‘百步飞津’中的‘津’,指的是口水。古人认为口水能养生,并创发出许多和口水有关的养生之法。古人说‘日咽唾液三百口,一生活到九十九。’因口水这名太恶心,故古人将其美名为‘玉津’。所以,这百步飞津无非就是吐口水了。”
‘’有意思,口水也能伤人?”
”口水伤人,听起来好像是神话,但对于内功深厚者来说,只要修炼得法,百步之内取人性命却非难事。这和有人用树叶伤人是一回事。比如这根竹筷。”说着说着,任云从袖中取出一根竹筷来。
“用筷子伤人,亦属此类。”任云仔细盯着手中的竹筷看。
“大哥,你这根筷子从何而来?”
“这根筷子,乃从关帝庙那三支毒箭中来。你忘了三支毒箭,有一支被人用这筷子击落吗?打斗之后,我便将这筷子拾起收了起来。”
“大哥果真心细。”风云幻凑上前来细看。
“这根筷子的主人,内功深厚。一根小小的筷子,竟然可以击落一支急飞的毒箭。要知道,那支毒箭即将射中朱敏,却被这根筷子击落,可见这根筷子的飞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能击落那支毒箭,这筷子没有足够大的力量却是万万做不到。又可见此人臂力之大,旷世少有。”任云分析用筷子的人的武功,十分惊叹。
“大哥说得有理。这个使筷子的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四大高人之一?”
“肯定不是。我听义父提起过这四大高人,他们中没有使用筷子这门暗器的。”
“这就奇怪了。照大哥这么分析,此人武功不输这四大高人。”
“何止如此。依我看,恐怕在这四大高人之上。”
“我一直以为,四大高人是当今武林中的圣尊,无人能及。”
“我也曾经这样认为。不过,最少我知道二弟的仙师李销魂的武功,远在这四人之上。即便这四人联手,也打不过李销魂。只可惜,她英年早逝。”任云说到了风云幻的仙师,见风云幻伤感,又自责起来。
“怎么又说到了二弟的仙师呢?说好表演‘百步飞津’你看的。”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四大高人的武功这么厉害,我如何能为师父报得了仇?仙师能打得过他们四个,我却连一个都吃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没准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谁知道呢?又没亲眼看见。二弟何必这般在意?来来来,大哥表演‘百步飞津’你看。”
“话说这‘百步飞津’,是我从‘枣核钉’中悟出来的。我想枣这东西,并不是四季都有,无法做到随用随有。所以,我便将口水代替了枣。这‘百步飞津’的练法,对嘴形、舌形、嘴与舌的发力和它们的发力方向、唾液量,肺功能都有很高的要求,特别是内气修炼更是难上加难。这个比枣核钉更难修炼,因为枣核本身是硬的,而口水是软的……”任云又介绍起他的神技。
“说得我越发想看了。大哥你倒是表演一下给我开开眼界。”
“这就表演给你看。”
任云摆好桩,站好马步开始运气,风云幻在一旁静观。
正当任云就要展露绝学时,客栈外面却吵吵嚷嚷起来,好像有人在争吵,原来是有一位泼皮阔少,正领着一帮家奴捉弄一个乞丐。
“喂,我说这乞丐从哪来的?”细皮嫩肉的阔少冲着一乞丐问话,那乞丐坐在客栈外,正好背对着风云幻他们的客房。
家奴们纷纷围了上来,过往的百姓有些也好凑热闹,停下来围观。乞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长长的头发结成了块,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一身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
阔少捂着鼻子。“他娘的,原来是个哑巴。”
“不是怎的?不然哪会不说话呢?”一个家奴附和。
“喂,我家少爷问你话呢,死了咋的?”
“少爷你看这乞丐怎么个玩法呢?要不给他洗个澡,免得这般恶臭。”
家奴们你一言我一语打起了歪点子,琢磨着怎样拿乞丐寻开心。
阔少抬起一条腿来,用脚尖托着乞丐的下巴将他的头撩起。
“真他娘的晦气,今天刚出门就遇上这斯,好好给他洗洗。”阔少看了看乞丐的模样,脚下一使劲,将乞丐踹躺在地。
乞丐本能地爬了起来,便有几个家奴冲上去将他放倒。剥衣服的剥衣服,取水的取水,把乞丐剥得一身不挂。
“哟,这大公鸡不小呀?黑不溜秋的。”一家奴竟然把玩起乞丐的命根子,直捏得那乞丐杀猪般嚎叫。
“少爷我看看。”阔少上前来看乞丐的私处。
“嗯。是挺大的,只是可惜了。”
“怎么个可惜了?”家奴问。
“如果不是乞丐,就这号的公鸡,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只因成了乞丐,便是喜欢也没脸拿来享受。”
阔少的下流话,引得众家奴大笑。
“不可惜不可惜,可以割了给少爷你下酒。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这不正好给少爷你壮阳吗?”一家奴拍马屁,不想拍到了马蹄子上。
“放你娘的狗屁,少爷我那玩意儿再怎么不济,也比你这奴才的管用。少爷我的虽只有大拇指大,总比你这奴才的小牙签强。”阔少给了这个奴才一巴掌,打得这奴才捂脸求饶。
家奴们七手八脚,将乞丐控制住。一家奴不知道从哪拎来桶水,来到乞丐面前,看了看阔少。
“给我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