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简直就是胡扯嘛!”张无金一听就急了,“我刚找了女朋友不久,从没结过婚,更谈不上跟谁一起生孩子了。这……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哈哈,不要急,不要急。法院发出来的传票,不是那么容易搞错的。”范律师打开笔记本,继续道:“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啊。”他看张无金点了头,于是开始了提问:“你是否去过南海市?”
“去过。嗯—— 去过两次,但只是去那里旅游,每次都很短的。”他说着又扭头看着胡璇,道:“第二次去那里时,我女朋友一直都在场的。”
“你以前还去过那里?”胡璇扭头盯着他,面色严肃地问道:“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那是公司组织的旅游,公司的几个人一起去的,只呆了不到三天。”他连忙解释道。
“什么公司旅游?你是公司的老板,还不是你想去的?”胡璇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当着范律师的面,连连质问道。
“公司组织员工出去玩儿,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张无金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第一次跟律师见面,就被自己的女朋友像审问犯人一样质问,他心里着实不爽。
“再说了,就是出去转转,散散心,也没有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可当他说完了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画蛇添足,或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儿道。
“好了,好了,这就对了嘛,你肯定是去过那里的。”范律师连忙介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法院都是按照程序来操作的,一般不会搞错的。至于传票的内容,是谁在告你,有什么证据,我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就耐心等待吧。”
在他们离开事务所前,范律师向张无金确认了他的手机号码,说有了消息,会及时通知他们的。
在回家的路上,张无金一边开着车,一边有意无意地夸赞范律师,说他看起来就是很有经验的那种,这个案子找他来辩护,肯定没有问题的,云云。
坐在一旁的胡璇,却把头扭到一边,两眼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她要是说点儿什么,哪怕是跟自己争吵,张无金也不会担心的。她这样的一言不发,倒让他觉得心里直发毛。
他开始时觉得,这个案子就是个笑话,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住在南海市的任何人,怎么就冒出来一个孩子,还有什么抚养费之类的。
可经范律师这么一分析,他才明白,这件事看起来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自己去过南海市,所以才会有那里的法院给自己发传票。那么,范律师说有一个住在那里的女人状告他,关于子女抚养费的纠纷。也就是说,自己曾跟她进行过“人体连接运动”,还生了一个孩子?
想到这儿,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上次他带着五位佳丽到那里的盛京大酒店时,他的确跟其中的四个人进行过人体连接。不过,他在进行“人体连接运动”时,都是带着保护套的。
再说了,他记得那四位佳丽中,高佳慧是北方人,唐欣燚是东南一带的人,徐雅馨是西南人,杨坤阳是苏州人,没有人来自海南的,应该不会是她们其中的一个。
第一次到南海市时呢…… 他突然想起来了,在离开总统套房的最后一晚上,陈友银曾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四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他还跟其中一个叫“秋雪”的女孩子,一晚上进行了“三连接”。
秋雪一定是当地人,自己曾跟她进行过三次“人体连接运动”,可是自己每次都戴了保险套套的呀?
难道她在套套上做了手脚?
想到这,他不禁心里一沉。难怪她当时那么顺从、配合,原来是早有预谋呀!
自己当时付了好像是八千块吧,还觉得赚了。现在想想,弄不好可能要巨亏了。现在的女孩子,心机真是深不可测呀!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来骗自己的钱。
肯定就是她了!他想。
咳—— 接下来该怎么办?
“噗!”
他突然急踩刹车。
“嗞——”
红旗车的四个轮子被突然刹住,整个车子在地上滑出一小节,发出“嗞”的声音,猛然停了下来。
他没有听到汽车的碰撞声,估计没有撞上前面的车,后面的车也没有追尾。
“你在想什么呢?你……”被猛烈晃动的车身惊出一身冷汗的胡璇,终于出声了。
“前面……那辆车突然紧急刹车,我……有什么办法呢?”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吭吭哧哧、惊魂未定地说。
其实,刚才他一直想入非非,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车已经踩了刹车,刹车尾灯都亮了。等他发现时,条件反射般地猛踩刹车,好在车还是停了下来。
他急忙下车到车前面查看,发现车的前脸离前面车的车尾,就差几个毫米了!
这下子他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终于平安无事地到了家。
回到了家,他左思右想,坐卧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敢跟胡璇说,因为一旦她知道自己曾跟另一个女人进行了人体连接,还生了一个孩子,她肯定饶不了他的。
要不要跟范律师说呢? 还是先不说为好,反正他要先去调查,看看他能查到什么再说吧。
可是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处理呢?对,还是先问问经理吧,毕竟自己的这三个兄弟还是最值得信任的。
想到这,他趁胡璇去干洗店取衣服的时候,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给陈友银打电话。
“哎,经理,有个事儿要问问你啊。”那边电话一接起来,他就开门见山地说:“那一次,咱们几个,还有我爸妈,去南海市旅游,住在盛京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记得吧?”
“啊,豆爷,当然记得了,那是咱们几个第一次住总统套房,怎么会忘了呢?”陈友银肯定地回答道。
“那最后一晚上,我爸妈睡了以后,你从哪儿整了四个妹子来,对吧?”他继续问道。
“对呀,怎么了?又想她们了?啊?哈哈哈。”陈友银听他问起那几个妹子,以为他又想去住总统套房了。
“不是,不是。”他急忙否认,“现在遇到了一点儿麻烦,跟她们有关,可能是其中的那个叫秋雪的。”
接着,他把收到法院传票、以及自己找律师的事,都告诉了陈友银。
随即又问道:“经理,那几个妹子,你是从哪儿整来的?她们都是当地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陈友银也开始严肃起来,他回答道:“就是那种提供特殊服务的地下公司,也是朋友介绍的。公开的名称叫什么‘人才交流服务公司’,据说都是大学生。贪图享受,总想捞快钱的那种,都是本地的。”
“这么说就对了,肯定是那个跟我睡的那个秋雪了。”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哎,豆爷,你不是戴了套子吗?”陈友银疑惑地问道。
“对呀,你不是还专门提醒过我吗?我每次都戴的。我怀疑她故意在保险套上做了手脚,否则她怎么会怀孕、生孩子呢?”
“嗯—— 其实在套子上做手脚并不容易。”陈友银似乎很有经验,对这个推断并不太认可。“套子都是你自己戴上的,对吧?完事儿后也是你自己拿下来扔掉的,对吧?”
“对呀,可是除了秋雪以外,我再没跟别的当地人做过了呀。”他的逻辑和条理还是很清晰的。
“嗯,是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等等,看你的律师有什么发现吧。”陈友银建议道。
“好,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他回答道。
收起手机,他又开始责备起自己来。看来贪便宜没好事儿,还以为自己一晚上干了她三次,赚了,没想到虽然自己戴着套儿,却不小心还是着了她的道儿!
这妹子真TM是“屎壳郎戴面具—— 臭不要脸”呐,竟然还给我下套儿!他想。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像他这样的有钱人,以后一定要管好自己的“第三条腿儿”呀!
又过了两天,有人打来电话。
他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是范律师打来的,他连忙接了起来。
“喂,是范律师呀,你好,你好。”他第一眼看到是范律师的电话,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消息。
胡璇听到是范律师的电话,也急忙凑了过来。
“范律师,请稍等,我把扬声器打开,我女朋友也在这儿。”他表面上是为了胡璇也能听到范律师说的话,内心里却是因为担心,如果范律师不知道胡璇就在身旁,从而透露出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胡璇会跟他没完的。
他这样做,就是想提醒范律师,他的女朋友就在身边,说话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