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随着双方各有节奏的战鼓响起,这一日,霍飞帐下的朱北以及郝江帐下的孟稀仁再一次带领着人马,对峙与申州城下。
双方各自准备完毕,打马向前,对战即将开始,而朱北来到阵前,身旁矗立着一位明显与其他人着装不同的人,没错,这人正是手持沁红三叉燕尾枪的韩健。
“对面的来人听着,话不多说,赶紧上前!”
早先一步,兴致勃勃的孟稀仁朝着正往前走去的朱北大声的喊道。
这边骑马向前的朱北,也是手持狼牙棒,即刻来到阵中,对着孟稀仁说道:“逆贼昨日损我方将军,今日我报仇来也,呆!朱北在此!”
说完,不由分说,朱北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受力,随着一声鸣叫,便直冲对方而去。
孟稀仁这头自然更不会示弱,夹带着前昨胜利之余威,挺着手里的溜乌棒便也冲了过去。
双方交马,各自都用的是重兵器,头一招便是互相探底,各自抡起兵器便成x形状,互相打了一个照面,“噹”的一声,双方兵器相互碰撞在了一起,随后手里的兵器各自互相弹开。
这边朱北的狼牙棒,因为兵器使然,所以,重量都集中在了前边,故此论起来势大力沉,饶是如此,在兵器之中有些许占便宜的嫌疑,但是交手之后,却依然觉得手里的狼牙棒振动厉害,让手臂发麻!
再看孟稀仁,手里的溜乌棒虽说上下一般粗,头部重量不似狼牙棒集中,但是这根铁棍子总重量摆在那里,足足有九十斤重,所以,首次对撞,竟然没有丝毫落于下风,脸不红来心不跳。
就此这一招,便看得出来,孟稀仁手里的溜乌棒,在他庞大的身躯加持之下,可算是相得益彰。
双方来不及多费口舌,重兵器对战重兵器,于是相互拨转马头,再次冲锋。很快,两个人来回跑了没有几个回合,双方就各自默认下来,在场地中间来回兜转起来,你一棒我一棒的开始焦灼硬战起来。
这一番打斗,让周围助阵的所有士兵,看的是眼花缭乱,心惊胆战,只两个兵器清脆的碰撞之声,便惊的旁人一愣一愣的。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挥舞着各自的兵器,来来回回交手了三五十个回合之后,两下的各自情况,慢慢的起了变化。
此时,有明眼人已经看得出来了,朱北手里的狼牙棒,开始慢慢的由攻势,变成了守势。
原来,为了能抵消孟稀仁手里的大棒子,朱北只能从一开始就拼尽了全力,应付对战。而另一边的孟稀仁,身躯高大,手里的力气更是比朱北高了一个层次,眼看着朱北慢慢力竭之际,孟稀仁挥舞的棒子从速度和力道上,却是没有看出一点变小的迹象。
自然,这一幕也被后边的韩健看在一清二楚,虽说心里替朱北着急,不过此时如果上去,恐怕被对方更加看不起,于是在后头一边着急,一边抓耳挠腮的紧盯着战场之上的形式变化。
又过了没有半柱香的时间,眼看着朱北手里的狼牙棒挥舞的越来越慢,一直处于被被动挨打的局面,于是,孟稀仁这个莽夫似乎更加兴奋起来,手里的铁棒一下下越来越猛的从上方砸了下来。
这边朱北,慢慢的手心虎口,开始疼痛难忍起来,毕竟如今已经无力出招,只能一下下的从各个方向,硬抗挥舞而来的九十斤重铁棒子。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孟稀仁速度不变,瞅准了刚刚勉强招架住刚刚自己一击之空隙,不给朱北喘息时间,他瞬间来了一个虚招,假意从头顶上方用溜乌棒迎头劈下,但是手里却留了七分力气,实力棒子上却只用了三分力。
这头朱北眼看铁棒迎头砸了下来,来不及细想,挺着狼牙棒就迎了上去。
“噹!”
一声过后,双方兵器对碰开来,这边孟稀仁就着被弹起来的的铁棒,还有速度之际,瞬间变换姿势。
只见,原来攻击朱北的铁棒一头,用自己的手快速下拉回收,而原来用手抓着的一头,右手手腕快速一翻转,随即调转指向,用力往前一送,冲着朱北的身躯就送了过去。
就只这一瞬间,这铁棒犹如一条头朝下的大蟒蛇,被孟稀仁突然变了一个方向,横着冲着朱北的前胸就飞了过去!
朱北横着的狼牙棒此时还没来得及防守摆正姿态,就看到孟稀仁的溜乌棒朝着自己捅了过来,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身体本能反应,往旁边闪躲,但是,身体的速度本来是静止的,哪能快的过带着速度而来的铁棒,于是只听见“嘭”的一声过后。
远远望去,朱北果不其然中招,所幸之处,是朱北躲过了一丢命的劫。
原来,本来朝着胸口而来的铁棒,躲闪之后,订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中招之后,朱北自觉肩膀“咔嚓”一声,瞬间手臂失去了力气,疼痛也随之而来,手里的狼牙棒也再也没有力气握紧,“康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幕,身后的韩健早早的就看在了眼里。
于是趁着朱北忍着剧痛单手骑马往旁边闪躲之际,后头的韩健高叫一声:“逆贼土鳖,爷爷在此,休得猖狂呀!!!~”
一边喊,一边赶紧骑马向前,挺着手里的三叉燕尾枪,直奔孟稀仁而去。
这一声喊叫,自然是为了吸引孟稀仁的注意力,这头孟稀仁回头望了一眼,随即反应了过来,料定几秒钟之内,韩健是到不了这里,于是不去理会韩健,而是回过头来,去追手无寸铁受伤在身的朱北去了。
就这样,朱北骑马忍着剧痛在前头跑,孟稀仁在后头追,韩健从在远方来援。
好险,就在孟稀仁快要从斜后头追上朱北之时,韩健终于赶到阵前,仗着手里的三叉燕尾枪比孟稀仁的溜乌棒多出了两米长,从旁边晃动着枪头就直扑孟稀仁的头脸而去。
这边孟稀仁快要追上之际,受到韩健的干扰,不得不放弃追逐,挺起溜乌棒阻挡韩健的攻势,心里也是对韩健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好几遍。
暂且勒住了马头,孟稀仁准备应战这个手里拿着长兵器的年轻人。
“朱营长,你先回去,看我把他拿下!”
“韩公子小心,那我先回去了!”
朱北说完,忍痛骑马往自家阵营而去。
孟稀仁被韩健这虚晃几招打乱了节奏,没能捉住朱北,不由得心中火起,朝着韩健大声叫嚷:“你是哪来的小子?竟敢在此坏我的好事?拿命来!”
说完,孟稀仁打马向前,直奔韩健而去。
这边韩健自然明白对方的能力,也知道自己的长兵器,总共十五斤,而且特别长,灵活之处只在枪头,一旦让敌人接近,这么长的枪柄,转动起来犹如老牛,缓慢异常,近战之下毫无胜算,于是赶紧拍马,往旁边闪躲。
“你这头野猪,也想取你爷爷我的性命,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挑了你的筋,把你大卸八块,去喂了野狗!”
这边,韩健一边拍马逃跑,一边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故意惹怒孟稀仁。
一前一后猫捉老鼠完了足足半柱香之后,看着与自己在场地兜来兜去,不停周旋的韩健,孟稀仁耳朵开始气的冒起烟来,勒住马头停住脚步,指着还在奔跑的韩健就说:“你给我站住,小子,有能耐你就别跑,咱俩实实在在的打一场,也不枉英雄一场,你这么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英雄好汉。”
这边韩健,骑着马正在兜转之际,回头看了看远去的朱北,已经没入自家阵营之中了,于是放下心来,心中立马缓和了一下,放慢了骑马的脚步,挺着手里的枪,指着孟稀仁说道:“老匹夫,看我取了你的性命,你爷爷来了!”
刚说完,挺着枪就直奔孟稀仁而来。
这边孟稀仁勒住马匹,还没有发动,就看到韩健张牙舞爪的挺枪而来,心中立马抖擞精神,心里也暗暗嘲笑了韩健一番:小子,这么一杆细枪,就想取我性命?哼,只要你来到近前,看我把你的枪头拍到一边之后,怎么亲手活捉了你!
“啊~老匹夫看枪!”
一路大叫的骑着马就从旁边朝着孟稀仁跑来的韩健,待跑到中途之时,突然把马头往旁边一嘞,只见本来冲着孟稀仁而去的韩健,竟呲溜溜一声,伴着马蹄声,眼睁睁的从孟稀仁旁边三米远处,一溜烟往自家营地逃跑而去。
这头孟稀仁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韩健快如疾风的马匹跑出去了三十米开外。
“孟野猪,今天放你一马,改日再战,我先回去了!”
边往自家跑,边回头的韩健,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就赶紧招手示意自家阵营的士兵往回撤。
“咯噔噔,咯噔噔!”
看着渐渐远去的韩健的背影,以及敌方阵营快速回撤的这一幕,孟稀仁扭曲的脸庞,不自觉的露出了愤恨的两排大白牙,带着满眼的怒火,朝着韩健骂道:“小子,你给我小心点,临阵脱逃,一个小人,别让我再碰到你,下次碰到你,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喊完话不久,眼睁睁看对方部队已经撤到申州城弓箭射程之内,自己此刻再去追,已然是毫无用处,孟稀仁只能带这对韩健十八辈祖宗的“亲切问候”,领着自家士兵回撤大营而去!
回到申州城内,探视伤情,朱北肩胛骨破裂,就此一身武艺再无用武之地,安排妥当之后,就医治疗,安心养病,后来痊愈之后,送回京城,这是后话。
这边韩健算是戏耍了一番孟稀仁,保住了朱北的性命。随后在霍飞的召集之下,其他将领来到大厅议事!
“这个孟稀仁着实棘手,此番两次对战,我方皆败下阵来!你们说,此番下去,该当如何?”
一筹莫展的霍飞在上头瞅着底下的一众将领,语气低落的询问着众人。
“还是我去吧!看来非是我去不可了!”
低头一看,说话的是霍猛。
“不可,霍将军,虽说你武艺高强,但是暂时还不可让你去,要不我去吧,我就不信,这个孟稀仁能有这么厉害!”
一旁的李大力出列,急匆匆的说道。
话刚说完,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说道:“哎呀,你们都别争了,你们去都不一定能营,还是我去吧!我去,可能赢得会轻松一些,前两天也在城墙之上都看明白了,此人武艺虽说一般但是有一股蛮力,如果一时拿不下他,进入到胶着战以后,之后想要翻盘,可就难了,我觉得他的棒子虽说威猛,但是灵巧不足,我的五星镖,正可以对付他!”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右军将领黄技,此人手持短枪,灵活异常,并身怀五星镖,可以说百发百中,有时候镖上还会涂毒,如果扎的稳当,能深入内脏,神仙难救,如果扎透的是皮肤肌肉,那也是能让人躺个一两个月。
“哦?黄将军,你可有信心吗?”
“回霍将军,末将有信心。”
听到这话,低头想了一会儿之后,霍飞眼中带着精光说道:“嗯,那就好,黄将军如果真的能拿下此人,倒是大功一件,即使拿不下他,让他躺一两个月也成。现在,我们与郝江对峙,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黄将军能让这个孟稀仁失去战斗力,那么我们倒是可以分兵,留下十五万大军再此地与郝江对峙,再分兵六万人,便可直捣黄龙,到那时,郝江手下已然没有可用的大将回去救援,果真如此的话,大事便可成了!如果绕道而去的话,只需一个月,便可直入南京城!”
“霍将军放心,此番前去,必定让孟稀仁尝尝我手里五星镖的厉害!”
“好,那就这么办把,黄技将军,接下来计划能否成功,就看你的了,来人呀,派人再去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