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办丧礼,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的师弟就将他收入了木棺中,埋到了后山里,连坟头都没立,只是在那个小屋子中放了块牌子。另外几位卦师分别告退,甚至连荀子家也直接去了云海城。
功法确实很契合,没几天,就熟练掌握了这本筑基级别的功法,真气恢复的速度快了一倍多。
当得知李子成过年不在家后,一家人都没表现出奇怪,这反倒让李子成有些疑惑,直到老爹来找他谈心说是让他多少把大学读完,他才知道子柔告诉家人他在外面做生意很忙学都不上。
刚遇上了老头子的丧事就来参与兄弟的喜事,李子成一时间还有些缓不过来,也就拒绝了灯泡伴郎的邀请。
魏龙和荀贞作为武道会的人被李子成带着一同住在了萧家,三人一同以武道会的身份参加这场婚礼。
虽然其他天算门人都说生老病死人间常态,尤其是在他们眼中更是太常见了,不必悲伤,李子成还是开心不起来。
毕竟,小时候一直抱着他举高高的和蔼老头子、每年年初都拉着自己的小胳膊算命的老头子、去年手把手教他种药草的老头子,突然就没了啊!
多少得找件事情发泄发泄,正好马上新年开年,荀子家又可以天算了,李子成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强奸案的不知名的罪人。
孙家在萧家镇隔壁的孙家宕,迎亲的队伍很长,李子成等诸多人则坐在萧家等着。
接亲的队伍很长,胖子桂宝等几人包括灯泡他们宿舍另外五人也都在队伍里,一行人浩浩荡荡吹锣打鼓地朝着孙家去了。
也亏是萧家,这么多人,光门口流水宴的桌子就放了快一百桌,可以说,基本上整个东海有名有姓的人都来了,热河学院也有人参加——虽然来人是林若,当初那个导师。
“紫霞剑客李子成,当真是一遇风云变化龙啊!不过一年,已经练出剑意了,想来几年之后,就是武林一位玄阶高手了吧。”
“谬赞了,还得多亏导师当初提携。”李子成倒没有摆出什么高高在上的气势。
下午,申正。
迎亲的队伍和送亲的队伍一并来了萧家,偌大的广场很快坐的人满为患。
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一拜高堂!”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送、入、……”
“慢着!”还没说完,一声凭空而来的声音突然出现。
“什么人!?”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我呼延家都不请?”
入目一看,来人光黄阶后期有三人,黄阶初期八人,为首的是一个半步黄阶。
“呼延博宇!你来做什么!萧家可没有请你!”萧照明厉声喝道。
“做什么?娶我的女人,你问过我的同意了吗?”
“你什么意思?”萧照明懒得和他扯皮。
“我的意思是,按世家的规矩办,这是我呼延家的令牌。”他丢出了一块木牌子,赫然是呼延家的家族令。
“凭什么!我根本与你没关系!”孙雯清自己摘下了红盖头,有些绝望。
“就凭这个!”呼延博宇又拿出了一块铁牌子,上面正中间两个字“周家”,左上侧则是“周林清”,这赫然是周家五公子周林清的随身铁牌!“看到了吗?”他眼神环视四周,而后放肆地在孙雯清的身上上下打量着:“雯雯,你今天真好看啊!”舌头很是夸张地舔着嘴唇。
围观的诸多势力一下子都被震慑住了,原本想要出言阻拦的几个人也是欲言又止。
李子成坐在一旁,本来想上去给萧照明撑场面,却被荀贞拦了下来:“会长,世家的规矩两条,一是非本家,不参战,二是近年新加的,不得使用火器。”
无可奈何,李子成只好眼睁睁看着萧照明在场面上吃亏,不过,他忽然想起什么,他三叔那件事和这宇文博宇有关系啊!这种情况下,找个理由进去掺和就行了,他呼延博宇有个周家的牌子,自己李子恒成还是散修盟药道部副部长呢,论实力论身份哪个不是碾压他。
“子家,开天算,快开天算!算我三叔大前年年底那件工资的事情!算算那件事的前因后果!”
“天地生德,万物存则……”
六年前,呼延博宇被家族安排到雾海城,参加当年的雾海城大比,路遇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尽管那时的呼延博宇才刚成年,但已经升起了占有这位姑娘的打算。
他先是上前搭讪,无果后直接邀请,而后更是威胁,但最后仿佛出于怜悯一般,让女子回去好好考虑。
哪知,这女子十分刚烈,当晚找了一个打工的民工交了身子。
呼延博宇得知后,暗道晦气,当时又忙着参战,也就没再找她。
那位女子找到农民工后两人竟都对对方并不反感,农民工虽然穷但能吃苦,人老实,是来城里干工地赚钱的,女子貌美但并不是风尘女子,自幼还是孤儿,两人也就这么在一起了,女子很快怀了小孩。
这件事本应该就此结束,故事也算有了一个不错的结局。
坏就坏在,次年,呼延博宇又来到了雾海城,还又遇上了女子。他对年前的事情怀恨在心,指使接生婆在接生的时候动了手脚,孩子是顺利的产下来了,但母亲却重伤在床。
农民工找医院,却被高昂的医疗费拦住了脚步。
好在医生医德充沛,尽管没交足够的钱,依旧全力救治女子。
农民工则找了个工地去打工,希冀多少能还上一些医药费。
呼延博宇知道后,并没有拦着,只是和周林清知会后,简单地将原先的李如刚换成了周会,并叮嘱他到年底不要结工资,在之后让这个工程烂尾。与此同时,他买通了两个实习的护士,也不要她们做什么,只是在平时怠慢一些对这个女士的服务而已。
女子本就深受重伤,怠慢不得,如此一来,自然一命呜呼,纵使医生医术再高也是回天无力,农民工则在年底结工钱时发现老板跑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