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贤看看妹妹,心里想:唐清玉现在不仅是山里来的,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李泽蓝的侄女,他们把唐清玉姐弟三人看的和李小国一样重要,傻妹妹,你如何能与他们抗衡!
但,这件事他们从不对外人说,他当然也不能告诉妹妹,他只能慢慢的开导妹妹,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妹妹能放下执念,遇到一个好男孩。
前进路11号大大照相馆旁边的一个小超市内,包松和老板正在看监控,画面中一个女孩穿着蓝色长裙,蓝色太阳帽,戴着口罩,正在给一个小男孩一张内存卡,和几张百元钞票,之后小男孩跑进大大照相馆……
“小副总,是杨思思。”包松电话里说。
“思思?怎么会是思思?给老板谈……”
包松处理完后正要走,老板疑惑的说:“今天怎么回事,这都第二波了,都看这个片段!”
“我之前还有人来?”包松问。
“一个小时前有人来过,不过他没让删除,当然,也给了不少好处。”
包松没再说话,走出超市,却被一个走进来的人撞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急着往里走,看都没看包松。
“没关系。”包松看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放慢了脚步,只听那人对老板说:“老板帮我查一下监控……”
包松看过去,终于想起来,他是杨若贤的秘书,姓苏,曾经去枫家接过杨若贤,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接着,包松拿出手机又给张羽枫打电话:“已按您的吩咐让老板删了那段视频,估计顾董已经知道了,我去前他的人已去过了,我刚出来时遇到了杨若贤的秘书,那一段我已拍下来,马上给你发过去。”
电话那端,张羽枫看着发过来的视频,画面中不是杨思思又是谁……
当看似一触即碎的腊梅含香凋谢的时候,当记忆中还是冬天的枯树枝条时,蓦然抬头,已是樱花飘落,桃花正浓时。
不知何时干硬的土地已拱出许多嫩芽,生机勃勃,蓄势待发,重复着生命的延续,诉说不老的年华。
都城南面的新城区,道路宽阔,植被茂密,新楼林立,区政府和很多医院学校也慢慢的都迁了过去,新城区也逐渐的繁华和热闹了起来。
在新城区平乐路的中段,一个名叫小月食家的饭店很是醒目,饭店两层,生意红火,每到饭点都人来人往,不停翻台。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吃饭的慢慢少了,吧台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有点泛红的波浪长发,柳眉大眼,肤白唇红,再加上妆容的衬托,看起来生动妩媚。
她身着枣红色旗袍,白色披肩,身材凹凸有致,风韵犹存。
她,正是陆小月,此时她虽坐在吧台,心却飞到了别处。
近两年了,她都没见过女儿,但她得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像的钱财!
在都城她住着千万的房子,开着高档的餐厅。
她生意红火,衣食无忧!
奢侈生活的背后,偶然心里也会涌进莫名的悲伤,她从不敢主动和女儿联系,以免耽误女儿前程!
不过,她的包里一直有一个从未用过的手机,那个手机号她只给过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女儿,她相信有一天,她留给女儿的专属手机一定会响起来的。
近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脱胎换骨,她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酒店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从总经理到洗碗工每个人见了她都毕恭毕敬,有时来了新员工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见了她都躲着走,唯恐做错了什么被炒了鱿鱼。
一年四季,她想去哪儿旅游就去哪儿旅游,想去哪儿度假就去哪儿度假,但人的心,永远有想渴望拥有却得不到的东西,有些东西是物质满足不了的。
陆小月的脑海中每天都想同一个身影,他品貌非凡,又温文尔雅,虽然只见了几次面,但他那种男人的独特气质深深的吸引了他。
张寒,每个夜神人静的夜晚,她都会想起他的脸,呼唤着他的名字入睡,时间越长,他的脸就越清晰,她在这种单相思的折磨中苦苦挣扎。
“老板娘,老板娘。”
“嗯,”她听到有人叫她,从幻想中醒来,吧台前站着一位青年,他黑色衬衣,黑色裤子,正含笑的看着陆小月,“老板娘这是想什么呢,叫了半天都没人应。”
“不好意思,你是要结账?你等一下,小慧上楼了,马上下来。”她解释着站起来,“你先坐这里,”她指着吧台边的凳子说。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男青年说着,向后看看,一群男女十多个从楼上下来,都是二十岁左右,女的妖艳,男的纹着纹身,看到男青年纷纷说说:“张汉,先走了。”
“张汉,我们还要上班,先走了。”
“张汉你先回宿舍,明天上班。”
被叫做张汉的男青年冲着手臂上纹着一条龙的中年男子说:“豹哥,明天见。”
豹哥醉醺醺的冲他摇摇手臂,“豹哥都给你说好了,兄弟,明天开始好好干。”
“放心吧豹哥。”
看着一群人走出饭店,陆小月忍不住问:“你叫张寒?”这个名字对他有着特殊的魔力。
“我叫张汉,男子汉的汗。”男青年笑着说。
“哦,”陆小月心里叹息,还是他的名字好听,符合他气质,有点冷,有点寒。
这时,小慧从楼上下来,看看吧台的张汉,单子递给陆小月说:“老板娘,2号台九百八十元。”说完又上楼了。
张汉赶紧掏钱,翻遍了所有口袋却只有七百多块,他看看陆小月,不好意思的说:“老板娘,今天出来忘带钱了,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把……”说着退下腕上的手表,“这个买时两千多,先押着。”
陆小月看着他,他五官端正,笑起来很是可爱,憨憨的一看就是个诚实的人。
张汉见陆小月不做声,就又退下手上的戒指,脸都有点红了,笑道:“老板娘,实在对不起,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把这个也给你。”
陆小月接过戒指,她这一生虽结过婚,可从来没人送过戒指,那时家里穷,现在想想那种婚姻,真是无聊!
第一次有人给她戒指,而且是为了抵债,她好奇的问:“你把戒指给我,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了吃醋。”
“女朋友上个月给别人定婚了。”张汉窘迫的说:“行不行老板娘你说句话,不行的话你说让我干啥,”他说着重重的在胸口砸了两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还有一身力气,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干了,我就给你干苦力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