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珠闻言,急忙摸了摸衣袖和怀里,都没有摸索到一张银票,带出门的银票都花完了。
上官云珠不知所措的怔愣在原地,垂眸思忖,这可如何是好?
方才还在那臭丫头面前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如今若是付不清这余款,只怕是要被那俩臭丫头给笑话死。
不行,得想想办法才行,上官云珠思索了片刻,便想着如今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上官云珠有些慌乱的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向掌柜的开口道:
“掌,掌柜的,可否,可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闻言,便踱步到上官云珠身旁,只见上官云珠拉着掌柜的衣袖,将她拽到一旁,支支吾吾的同掌柜商议,希望她能宽容一二,余下银两改日一定补齐。
掌柜的不容置喙地告诉她,此事无需商议,还是尽快筹备银两还清余下银两的好。
上官云珠见掌柜的大嗓门儿嚷嚷,一脸紧张的扬起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小点儿声音。
只见掌柜的视若无睹,依然大声嚷嚷,冲上官云珠不依不饶的追问银两。
司徒韵与司徒沁在旁冷眼旁观良久,只见司徒韵幸灾乐祸的开口道:
“哎哟,这不是宰相府的千金——上官小姐吗?
怎么?
没银子啊?
需不需要我们借你啊?”
上官云珠见状,咬牙切齿地开口道:
“谁说本小姐没银子了,本小姐只是出门的急没带够银两而已。
司徒韵,你少在那儿幸灾乐祸的,想看本小姐的笑话,没门儿,哼!”
司徒韵闻言,幸灾乐祸的冲掌柜的开口道:
“掌柜的,想必上官小姐方才所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她有的是银子,所以你还不赶紧向她讨要,待会儿放人家走了,不认账的话,你可就亏大了啊。”
只见司徒韵话音刚落,掌柜的携同伙计二人一起,对上官云珠哆哆相逼,叫嚷着她赶紧结清余下银两。
上官云珠恶狠狠的双目怒瞪了司徒韵一眼,如果一个人的眼神能杀死人,那么此刻司徒韵已经被上官云珠,那狠戾并带着憎恶的眼神,早给杀死了。
上官云珠被逼无奈,问掌柜的要来文房四宝,亲笔给右相大人写了一封书信。
写完书信,上官云珠将书信小心翼翼地封好,交由了贴身丫鬟——绿萝。
只见掌柜的让伙计随同绿萝一同前往右相府收账,自己则看守着上官云珠,不让她离开店里半步。
伙计同绿萝一起乘马车,急匆匆地朝相府赶去。
半个时辰后,二人将马车停驻在相府门口,顺利的进入相府,见到了右相大人——上官清羽。
绿萝见到上官清羽,一脸急切的将书信递到他手上,并将在珍饰阁的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了他。
只见上官清羽看完书信,听完绿萝的禀告,便火冒三丈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了一声逆女。
随即便见上官清羽唤来两名侍卫,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郑重的交到侍卫手里。
只见上官清羽一脸严肃的交代侍卫,将这些银票送去转交到珍饰阁老板的手里,务必要将小姐平安无事地带回来。
两名侍卫毕恭毕敬地接过银票,而后低眉颔首地缓缓退下,与绿萝以及珍饰阁伙计一起,急忙骑马快马扬鞭地朝珍饰阁赶去。
半个时辰后,两名侍卫与绿萝以及伙计,急匆匆地赶到了珍饰阁。
两名侍卫见到上官云珠,低眉颔首地朝她见了一礼,而后从怀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塞给了掌柜手里。
待掌柜的点清数目,核对无误后,便将玉佩包装好,递到上官云珠面前。
碧珠接过锦盒后,两名侍卫便立即带着上官云珠走出了珍饰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骑马快马扬鞭朝相府赶去。
待上官云珠走后,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地再次清点了一下银票,分出一半来递给司徒沁,并一脸感激的谢过于她。
紧接着,只见掌柜的从暗格里取出了一套,与上官云珠买下的一模一样的玉佩,用锦盒包好,递到司徒沁手里。
司徒沁打开锦盒后,仔细地瞧了瞧锦盒里的那对双锦鲤玉佩,然后满意的盖上锦盒。
司徒沁手里的这对玉佩是货真价实的真品,而上官云珠手里的那对是却赝品。
早在上官云珠与司徒沁竞价之前,掌柜的已经将赝品摆放于柜台,而真品被掌柜的收藏于暗格。
司徒沁爽快的接过银票,眉飞色舞地谢过掌柜的,笑着说了句合作愉快,便携司徒韵走出了珍饰阁。
回去的路上,司徒韵赞不绝口地夸赞司徒沁聪明伶俐,居然能想出联合掌柜的一起鱼目混珠,给上官云珠下套。
并且轻轻松松的从她手里挣来这么多银票,实在是高,而且只怕是反应迟钝的上官云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着了司徒沁的套吧。
更何况上官云珠以十倍的价格买了两对赝品回去,只怕回到丞相府,丞相大人少不了一怒之下,责罚于她吧。
一思及此,司徒韵便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如此这般,实属大快人心。
右相府,上官云珠刚步入大门,便见上官清羽在门口等着她。
上官清羽将上官云珠叫至前厅,屏退下人后,便怒气冲冲地训斥于她。
在看到上官云珠买回来的玉佩后,更是怒不可遏,一怒之下,命她闭门思过半月,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还命众多侍卫牢牢地看守在她闺房门外,不许任何人探望。
于是乎,司徒韵与司徒沁接下来,便在将军府过了半月悠闲自在的日子,等待着婚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