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在我身边大吼大叫地,吵得我不得不醒来,感觉全身骨骼很累,好像已经睡了很久,想动一下,但是又很痛。”
1号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不是中国人,四十岁左右,很凶的样子,他的脸都要贴到1号的脸上了。
“你——干吗离我这么近?”
魔鬼将弯着的腰直了起来,带着怒气地比划着两只手:“听着,明天必须参加训练,否则后果自负!”
他说完,便穿过几个人走了出去,消失在1号的眼前。
“都散了,都散了,都回去吧!”
这位有着金色卷发的女孩,说着就将另外几个男生也推到了门外,她关上门走到1号的床前,坐下床边看着1号,好像有话要说,1号看着她,她动了几次动了动嘴唇都没说出口,1号有些疑惑。
此时,1号才看清她的脸,白白的皮肤,蓝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子,桃花一样的唇,脸型轮廓清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
金发女孩:“1号,你睡了好多天了。”
“是感觉睡了好长时间了,好像比她告诉我的时间更长。”
“嗯嗯,你已经睡了两天零二十个小时了,你知道吗?如果到明天早上,你再不醒,你将面临着什么?”
在这之前,1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处境,但是2号的这句话让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金发女孩的两只大眼睛盯着1号:“是的,你会再次被扔到最深的山谷,你知道有多少深吗?”
“多深?”
金发女孩:“最少三千米以上!”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对待我?”
金发女孩:“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不需要为一个残疾人,或者说这里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无用的人残疾人的身上。”
1号好像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从她说话的表情和语气,1号能感觉到她没有说谎,她说的都是真话。
“难道我刚醒来就要面临着这样一种的状况吗?该死!”
金发女孩去睡了,而1号却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因为之前睡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因为和金发女孩的聊天,总之1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我怎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她叫我1号,我真实的名字是什么?”
1号拍着脑袋还是想不起来。
“好痛!”
1号动了一腿,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如此的疼痛,而且动起来很费劲。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听她的意思,之前,我就被扔下山谷过。”
1号想坐起来,于是她忍着疼痛,先用两只胳膊支撑在床上,使上半身先起来,这个过程她做了好几次。
“连坐起来都这么费劲,明天参加训练,真是开玩笑!”
1号因强制起身,导致身上阵阵的疼痛,虽然她咬紧牙关忍着,但是她额头上因疼痛而导致的虚汗却不停地往下流。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训练,管他呢,难道它还能比军队上的特种部队还苛刻。”
“军队,好熟悉的感觉。”
1号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她和军队有什么关联。
“我就不信了——”
1号深吸一口气,两只手用力向上推她的上身。
终于——,这次,她成功地坐了起来,她短促地呼吸了几次,接着把脸上的汗擦掉,松了口气。
蜗在被子里的金发女孩一直悄悄地关注着1号,她不是不想帮1号,而是因为她知道1号必须自己过这一关,不然恐怕连命也保不住。
1号拍打着痛感都反应迟钝的双腿。
“我还能站起来吗?”
“不行,我得试试,目前这个情况,我必须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1号费了好大劲才把两条腿放下床去,她两只手支撑在床上,用力,再用力,屁股刚离开床一点点,又坐了回去,1号看着两条腿,眼睛划过一丝恨意。
“两腿无力,难道我真的已经是残疾人了?我不信!”
1号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拧了几下。
“还好,有感觉,不过这似乎感觉浅了些,没事儿,只要有感觉,就好!”
1号一连又试了几次,来自身体的疼痛,双腿的无力,每试一次都让她用尽全力。
2号在被子里握着拳头,默默地为1号加油。
“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1号都没能站起来,她有点受挫地坐在床边,透过窗户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此时的她似乎有些气馁,有些着急。
“你一定可以的,不要放弃,加油!”
2号对1号的鼓励到现在为止,都是默默地,她此时还不想过多的打扰1号。
1号歇了一会儿,高高在上的心气又回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以爆发气将身体支撑起来,迅速撤去了两个支撑在床的支撑点,使重点移到了双腿上。
“哐”的一声,1号摔在地上了,此时,灯开了,是那个金发女孩开的。
1号断断续续地说:“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金发女孩向1号走了过去:“你太着急了,你需要循序渐进。”
1号:“我哪有时间循序渐进啊!”
金发女孩将1号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那你这样,不成了适得其反?”
1号拍了拍金发女孩挎着她胳膊的手,转过头看着她:“没事儿,我还好。”
2松开挎着1号胳膊的手,低着头,摆弄着两只手,突然间,让人感觉到的不高兴。
金发女孩:“我是2号,你还记得吗?”
1号转回头没有回答,她想不起来了,但是如果此时告诉2号,她觉得又不是那么合适。
2号接着说:“看你这样子,一定是不记得了,好吧,好吧——,不说我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2号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1号,犹豫着。
2号:“你是在一次魔鬼训练中,掉下山谷的。”
2号站起身来,手托着下巴,在1号的前面回来走着,时不时地偷看一下1号的反应。
2号:“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一次训练中,你想逃,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被魔鬼的人发现了,他们想惩罚你,于是就把你推下了山谷。”
2号挨着1号坐在床上,屁股还没热又站了起来,她走到窗户边,向着窗外看去。
2号:“其实,这样说来,你的命还真大,竟然没有死。”
2号转过身向1 号这边走了过来。
2号:“当时我知道你被推下山谷时,很伤心,也很自责。”
一直坐在床上低着头的1号抬起头看了2号一眼,感觉她很伤心的样子。
2号:“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勇气——真敢去逃,当我再看到你的时候,面对着你全身受伤的样子,我很难过,也很害怕,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想看到的。”
2号坐在床上,接着说,“你知道吗?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女孩。”
2号突然转过身,抓着1号的双肩,注视着她:“以后,你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因为它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且我也很需要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2号说话的声音刚刚柔和一些,转而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感觉冷冰冰的。
2号:“快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2号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她在瞬间之中的这一种转变,使得1号有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