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没有白费我的善良
我对面玉树临风的公子挥手示意小儿退下,他拿来酒给我和旁边的公子倒酒,一人一杯的拿来给我们。
酒桌上我问他们:“可否告知侠士的名字。”
一个说:“萧恒,”他敬向我,微笑点头。
另一个说:“萧潼。”说着抿唇也端酒敬向我。
我同他们敬去,一起喝干了一杯道:“原来二人是当朝太傅大人的两位公子,失敬失敬。”我一边说一边拿酒为他二人斟酒,旁边那间雅阁有吃客在吵闹,想必酒喝多了,似乎是几位朝廷官员,不知道吵吵什么呢。
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看萧恒,他对此十分感兴趣,耳朵竖起来,听的认真。萧潼只是无关紧要的瞅了那屋前两眼,喝了口酒,轻声嘀咕道:“事情不简单呐。”
我瞅了一眼,没听清楚他嘀咕什么,往旁边那间屋瞧了一两眼,据了解,潇大公子非公子,本是女身,整天就爱一身男装,总爱混迹男人堆,这粗矿和好爽的性格确实招人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呀,兴许与她天命有关!
说来凤老将军与萧太傅是至交好友,若不是我病重,他也回不来,我也不会就此认识这两位萧公子。
今儿风和日暖,怕春慕阿蓉搅了我兴致,我赶紧表明道:“今儿一整天我都会在屋里睡觉,可别打扰我。”说罢走进屋,关门做样睡去,在门缝里看见春慕阿蓉守在院里,心里偷偷乐着,随后走至窗边跳了出去,蹑手蹑脚地翻出将军府的围墙。
赶马车的阿丑一早就在后墙等着,我跳上马车和红楼里的头牌姑娘小阿桃去月亮湖散步聊天,她弹琴我对诗,悠哉也。
回来时她做她的马车回红楼,我做我的马车回将军府。
我闲散的依在马车里,路走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我头一下子磕到后面,嘶一声,给我疼的啊。我生气,一把掀开帘子,就差一脚没把赶马车的马夫阿丑给踹下去。
阿丑颤着身子向我指着马车前那个挡路的“尸体”:“有有东西挡道。”
我知道阿丑胆子小,一见到什么阿猫阿狗死了就害怕,但他却很护主。我眼睛往阿丑指去的地方瞧了又瞧,跟着跳下马车,“什么东西!”
我望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走过去。阿丑在后头拉我没拉住道:“别去公子。”
我见那人浑身是伤,致命一击应该是在他左胸口处不到半厘米,是被剑戳穿,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不知是否死了。我蹲身探出手试了试,他没有死,只有一口气,还能救。
我朝后头颤栗害怕的阿丑叫道:“扶他上车。”
阿丑颤抖着身子一步两步不情愿,又害怕地走来,蹲身一边摇晃那人,一边对我道:“公子,真要抬他上车啊?”
我不耐道:“阿丑我想你耳朵不聋吧,我的话你就听不清了?
他瞧一眼那人,身上的伤让人慎得慌,阿丑苦道:“不敢。”
我停在马车前道:“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说罢转身进入马车里。
阿丑是死如归,一鼓作气将那人扛上马车,我趁空扶了一把,那人微弱的呼吸我是听得到的,阿丑说:“公子要不咱们把他扔药铺里,别死在咱车里,回头说不清。”
“救人一命,”我哎道:“咱俩到底谁是主子,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怕什么,出了事有我。”
阿丑立马表决心道:“阿丑不怕死,可是公子,咱们也不清楚这人什么来历贸然带回府……”
想想也对,对于这个人我又不清楚,贸然带回府惹下麻烦岂不罪过,可看他浑身是伤,是被仇家追杀!
那人晕晕迷迷道:“救……我……”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能与蚊子起声,我又一次心软,后果也不顾了。
马车到了将军府,阿丑同我一起架那人进府时我才想起我身已成凡人,神力也被禁止,这救人反倒成了害人,那可就真的罪过了,光想着救人了,忘了这一茬儿了。
扫地的下人见我与阿丑架个重伤昏迷的男人回来,以为我在外面遭受了什么大事劫,吓的直打哆嗦。
我道:“你哆嗦什么!”
老青叔也吓的不轻道:“公子又闯祸了?”
“没有。”我宽慰老青叔说:“我真没发生什么事,老青叔你别担心。”然后吩咐他道:“你同阿丑将那人架回东院。”
紧跟其后的我吩咐走来的丫鬟如月道:“快去请大夫来,安华去烧热水,老青叔你去吩咐厨娘做些清淡地粥饭来。”
春慕阿蓉严肃地站在我身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同向榻上看,似乎明白了,阿蓉不似她弟弟安定和担心,而是把我转了个圈,看伤了没有,嘴边还嘀咕着:“要了命了要了命了,公子要是伤着了将军知道了阿蓉还怎么有脸待在将军身边?”
我正要说,如月领着大夫进了府来,穿过廊道,绕过南院直奔我这东院来道:“公子大夫请来了。”
一看见大夫来,我赶紧把他让进里间,“大夫你快点儿。”
“哎。”大夫坐榻边,为那人瞧了脉,说是性命堪忧,我因投胎凡人,神力被禁,要不然我自会用神力救人,就不用大夫多此一举。
我问:“他还能活么?”
大夫朝我摇头道:“公子准备口棺材吧。”
我怒斥大夫:“不管用任何种手段都要救活那个人,要是救不活,你也崩活了。”大夫被我唬住,不敢不照办,还真下了苦功夫,把那人给救活了。
他这绑的跟个粽子似的躺榻上,全因身上深浅不一被剑滑开的伤口,吃汤换药都是婢女良辰,美景,如月那仨丫鬟去完成的。
我闲散地坐在我屋里,每天就等如月前来报告他伤的愈合程度。
大约半个月,他算是痊愈了,伤口愈合的挺好,没有白费我的善良。
这天晌午,我正从屋里走出去,刚在院中立着,良辰喜悦地跑来我跟前,同我说那位公子伤已痊愈,我嗯了一声,摆手让良辰退下,转身去了那人屋看情况真假。
春慕阿蓉一如既往寸步不离跟着我,我去哪儿他们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