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松石郡,周舸烂事缠身。随着两人矛盾渐起,引来附近人围观。
身上有事,不想惹是非,几招将其制服,分出一个馅饼说道:“分你一个,吃去吧。”
乞丐一把夺过馅饼,三口吃完。吃完东西仍旧不依不饶:“呀,此处徐家山,此处徐家宅,想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跟着右手持棍,左手做捻诀状。
周舸不敢掉以轻心,抽出狐耳尖刀。
对面看他真拔刀,吓得扔下木棍逃往城里。
迟愣之际,一老者来到他旁边。
“外乡的,刚来这边吧。”
“是,老伯,怎么了?”
“他叫罗大,郡里出了名的不要脸,您不给他东西,他缠您几天,您给他东西,往后指定找上门,揍他一顿吧,讹您医药费,不打吧,拉蛤蟆趴脚面,咬不咬人不知道,他恶心人。这种人别理就完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伯相告。”
经当地人提醒,周舸不想再计较。拐过两个街口,又遇见糟心事。
一家茶摊边上,罗大聚集一帮人白话着,看见他,几步来到近前。
“大伙看呀,说的就是他。”
周舸环视四周,附近投来异样的目光。
罗大继续着:“真是人穷志短,人穷志短啊,世态炎凉啊,世态炎凉,城外说的好好的,到城里就不认。我知道了,你看我穿的破,不想认我这个朋友,算了,不认就不认,您是阔舅舅,我是穷亲戚,您是富掌柜,我是穷老客,这朋友不认也罢,不认也罢。”
这么一说,周围人指指点点,好像发什么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舸问道。
“大伙看呀,大伙看呀,就是这幅嘴脸。各位乡亲们,你们评评理,前几天出门,这人遇到贼匪,是我三拳两脚打走的。”
“好,打的好……”几个人附和着。
“可被劫这位心眼小极了,说什么不肯轻易放人走,非弄出点血不可。我心软呐,我心善呐,谁的命不是爹妈给的,谁天生就当贼?全是生活所逼,环境所迫,但凡一线生机,谁愿意当贼?你们说我做的对不对?”
“对,对极了…”几个人依旧附和。
“两边意见不统一,我就良言相劝,这人还是不依不饶,说什么贼必须进大牢。别看他表面和善,实际狠毒着呐,我好劝歹劝终于劝好,最后死乞白赖要和我做朋友。开始我不想,这人心太脏,交不得,转念一想,如果能用我的善心感化,不失一桩好事,于是勉为其难答应。”
“说得好,说的好极了,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周舸看他这么能白话,也叫起好。
“我说交朋友好啊,一起吃个饭吧,彼此熟悉一下人之常情,更何况我还要感化他,让他向善。结果上厕所的功夫,此人消失不见,刚才北街那边,就喝了他碗茶水,什么谁请你喝茶了?什么你打听价钱了吗?满嘴污言秽语。什么叫翻脸不认人,这就叫翻脸不认人。再怎么说我小名也是侠客,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不能能和动手,我一动手,那还了得?轻轻动动小拇指,他得化成灰烬。”
周舸第一次遇见这种人,顺顺自己的气,决定给他个教训,不放点血也得让他知道疼。
想到这抬腿就是一脚。
“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一连打了五六拳,踹了三四脚。
“大伙看看,打人了,豆丁打人了。”
“豆丁?打的就是你。”话音刚落,又来一脚:“你不是大侠吗,动动你的小拇指!”
暴打一顿后,找来一根绳子,将其捆在柱子上。期间有人认出罗大,全站一边看笑话。
“再让我看见你,把你地包天打瘪!”放下一句话,离开此地。
压压情绪,走进城内。
城里比城边好很多,至少乞丐没少很多,和路人打听清楚,走过十一条十字街,路过几个集市,几个时辰后来到将军府。
徐将军的府邸不小,火红漆的大木门边开两小门,小门高度都和普通人家的大门差不多,大门前有两石狮子,石狮子两边摆着上马石和下马石;大门两侧各种八颗柳树,每颗柳树至少两人才能抱住;府门前经常有人进出,看穿着打扮可能有商贸伙伴,也可能有郎中大夫;也可能负责府上日常琐事的管家奴仆;门前战两排兵丁,各个盔明甲亮。
周舸坐在徐府对面茶摊上,思考着怎么找人。
正一边喝茶一边想主意,感觉肩膀被人拍一下。
看见地包天,情绪不太稳:“怎么又是你?谁给你放下来的?”
罗大笑着:“嘿嘿嘿……自有妙计。”
“你有事没事?没事一边凉快去。”
罗大压低声音:“大爷,我懂,这叫踩点,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飞贼吧。”
周舸先一皱眉头,后来眉头舒展,眼前就有个本地人,正好询问:“你说对了,跟我说说徐府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早看出来了,敢踩徐府点的肯定是大贼,要干一票大的?”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快点跟我说说,我给你二个银的。”
“二个?大爷当真?”
摸摸怀里,拿出两个圆的亮的。
“别说废话!”
罗大两眼放光:“我的天,真给?说话就给?”
“说不说,不说我收回去了。还有,如果你说瞎话,下次就动尖刀。”
“哎呀大爷,您想知道什么,我罗金仙知无不言!”
“噗!”
听他报名,周舸喷出一口茶。
“你叫什么?”
“全名罗金仙。家里排行老大,大伙习惯叫我罗大。”
“还是大罗金仙?”
“罗大金仙。”
“你开始说姓徐?”
“松石郡不是徐爷的地盘嘛……吓唬人的。”
“行行行……说说他家吧。”
罗金仙思考一会,想到从何说起。
他们在的地方是徐准将军的内宅,并非办公地点。松石郡内,徐将军的名声和安王江涛差不多,都挺不错。
家里一妻一妾,妻张氏,妾文氏,日子很和谐。
妻妾全有生养,一共四个孩子,老大是个姑娘,叫徐影,嫁给松石郡郡守之子佟光为妻,佟郡守一早把权交江涛,自己做了闲人,儿子留在郡守府帮忙。
老二是儿子,名叫徐琦,娶了断幕府的长女,暂理府上诸事;老三名叫徐彪,做了郡上副将,至今未成亲,保媒的快踢破门槛了。
家里还有个小闺女,名叫徐萍,今年才十五,听说性格孤僻冷淡,身体常年有病。
周舸边听边琢磨,琢磨徐将军多半不会让副将接触家里女眷,想打听什么,非看徐琦和徐彪接触谁不可,最好可以直接见到单朋。
“断幕府在哪?”
罗金仙面露惶恐:“大爷,您是哪的人?还想端掉断幕府不成?”
“瞎猜什么,我找人。”
“找谁?”
“单朋,认识吗?”
“太认识了。咱们郡郡守不管事,自然也用不上拘手,抓查办安全靠府兵。不是单朋吗?前几天刚调到断幕府。”
周舸喜出望外。
“当真?”
“当真,大爷跟我走吧。
罗金仙大方地结下茶钱,收好零钱带人去断幕府,去的路上,给自己换身行头,一件崭新的粗布衣。
半个时辰左右,两人来到目的地。
府边,一年轻公子轻身跳到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