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浏览一眼邮件内容，确认无误后，舒然按下了发送键。
完成云明科技的初稿后，心里的石头卸了大半，舒然抬起手伸伸懒腰，左右扭动脖子，让自己僵硬的肩颈能舒服一些。
她拿起水杯正想喝水，看到电脑屏幕弹出封来自陆总的邮件。
回得可真快！
“舒小姐，你好。初稿我看过了，整体不错，但有一些细节我希望再改改。方便的话，见面详谈。”
看着文字，舒然不禁想起陆总面无表情的样子，果然文如其人。
舒然的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地敲打起来。
“陆总，您好。您大概什么时间有空？我去您公司找您。”
陆子明：“今天下午5点。”
舒然：“好的，陆总，见面聊。”
想到下午的见面，舒然心里有点忐忑。这个陆总看起来高冷疏离，不知道他提的建议会不会很刁钻。
“咳，管他呢，去了再说。你这么大个人，还怕他不成！”每次心里没底时，舒然就会这样自我安慰。
“王哥，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佟阳坐在景林小区的保安室前，一边看着摄像头拍下的历史画面，头也不转地问刚调查回来的老王。
老王坐下来，猛地灌上几大口水缓解干干的嗓子，接着开口：“调查了一遍死者生前的牌友，他们都表示死者最近没和人结仇。死者出手向来阔绰，打牌输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还经常请他们抽烟吃宵夜。”
“你这边有收获吗？”老王来到佟阳旁边，密密麻麻的画面让他瞬间眼花。
“我看了案发前一日和当天的所有监控，还真有发现。”佟阳用鼠标点着其中一个画面，画面中的男人戴着黑色棒球帽，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
“这个男人很可疑。第一，这个男人10点半从大门进入后，往右走，正是死者所在楼栋的方向。”
“第二，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死者大约是在凌晨1点左右坠楼而亡，这个男人则是在凌晨1点10分离开。这难道是巧合吗？”
王哥点点头，开口问：“当夜值班的保安对这男人有印象吗？”
“我问过了，当夜值班的是一个50来岁的保安大叔，他说凌晨1点，他刚好眯了一下眼，没注意到男人。”
“我们再想办法调取周边的视频，看有没有收获。”
“王哥，上次你去调查死者儿子时，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
佟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几天的调查情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老王挠挠头，说：“是他的助理帮忙证明的，她说当晚他们在一起过夜，还出示了当天的酒店住宿记录。”
佟阳看着画面中定格的黑棒球帽男人，陷入沉思。
舒然如约来到云明科技，这次还是李佳领着她走进来。
嗑嗑嗑，李佳轻轻地敲响门。
里头传来冰冷客气的声音：“请进。”
李佳推开门，微笑着对舒然说：“舒小姐，请进。这次还是喝红茶吗？”
舒然微楞，她没想到李佳还记得她上次喝过红茶，随之她微笑点头：“是的，谢谢李小姐。”
李佳给了她一个温柔得体的笑容，转身出去。
陆子明摘下冷银色的眼镜，捏了捏鼻梁，随后看向舒然，扯了扯嘴唇，算是对她笑了。
摘下眼镜的他显得疲累一些，但那种高冷的感觉也跟着少了几分。
“陆总好。”
“舒小姐，请坐。”
半个小时后。
陆子明抬手看看表，“舒小姐，下班时间到了，能一起吃顿饭吗？”他顿了顿，微笑着继续说：“我们边吃边聊剩下的细节，下周我比较忙，没时间。”
前半句让舒然心里咯噔，后半句又让她很快就放下压力。
舒然浅笑，“好的。”
刚说完，手机就来了一条消息。
佟阳：“舒然，晚上有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