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就要启程了,莲花依正在准备着谢雨寒所需要携带的衣物,这时她的父亲来了。
国王:“依儿,父王来看你了。”
还没看到人,声音已经传到了莲花依的耳朵里,莲花依高兴地迎了出来,扶着父王进了屋子,莲花依能想到父王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这样匆匆地来这里。
莲花依没等父王说话,便先开口了:“父王,看你这身打扮,刚上完朝,就到我这里来了吧!”
父王指着莲花依大笑着说:“你这个小机灵鬼——”
莲花依:“父王有什么事,您吩咐,女儿照做。”
父王收起了笑容:“女儿呀,你们现在过得很幸福,父王高兴,你死去的母后也会感到欣慰的。”
莲花依见父王,吞吞吐吐,不说正题,更加觉得事情不一般。
莲花依:“父王,你还不知道女儿,女儿什么都不怕的,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绕来绕去的。”
莲花依说着就依偎在了父王的怀里。
父王深沉地说道:“依儿,你已经也是当母亲的人了,你一定也不希望看到剑儿出什么意外吧。”
莲花依松了口气,摆弄着父王的胡子:“当然了,父王,难道你希望我出事吗?”
父王:“你可知道,我们国家为什么女人上战场的多?”
没等莲花依答话,父王继续说道:“你出去的那段时间,也许看到了许多男人都在照顾着自己的孩子”
莲花依表示赞同地点着头。
父王继续道:“剑儿从出世以来,是不是一直是雨寒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莲花依解释道:“是呀,你怎么知道的,父王今天不会来训斥我不会做母亲的吧,不是我不关心他,是剑儿他不让我碰他。”
父王点了点头说:“我都知道,这不怪你,这是因为我们国家出生的孩子都必须由父亲亲自照顾到他们年满成人的年龄,也就是十六岁,如果离开了父亲的照顾,孩子很容易就会夭折。”
……
父王把关于孩子的事情前前后后给莲花依讲了一个遍,莲花依离开了父王的怀抱。
莲花依:“您是说剑儿一步也不能离开雨寒?”
国王点了点头:“是的,如果雨寒上战场,就必须带着剑儿。”
莲花依听此一下瘫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国王迟疑地说道:“父王知道雨寒是很爱你的,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些,可是我不能不告诉你,剑儿毕竟还小,你已经成人,应该自己来选择。”
国王起身走到莲花依身边,无奈地拍了拍莲花依的肩膀:“女儿啊,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你做什么决定,父王都支持你,父王先走了。”
“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中的两个,我怎么能让他们同时去冒险,而且花剑还那么小,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他们,我该怎样活下去。”
莲花依想到这里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可是我已经答应寒大哥了,现在该怎么办?不行,我要和寒大哥谈一谈。”
莲花依看到谢雨寒带着小花剑回来了,她蹲下来看着小花剑,心中百感交集。
莲花依对花剑说:“剑儿,听话,自己出去玩一会儿,我有话要和父亲商量。”
小花剑倒也听话,转身向花园的方向跑去,谁想到,这小机灵鬼,悄悄地躲在柱子后面,偷偷地听他们说话。
小花剑刚走,莲花依便一脸的严肃。
莲花依:“寒大哥,如果你去边关,那剑儿怎么办?”
谢雨寒对莲花依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谢雨寒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也瞒不住的,也就顺势说了出来。
谢雨寒:“依儿,这个事儿我一直想告诉你,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莲花依:“现在有机会了。”
谢雨寒:“你还记得我从前给你说过,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有两大难题吗?”
莲花依若有所思地答道:“记得。”
谢雨寒:“其实,还有一个现象,虽说比两大难题好办一些,但后果却不亚于他们。”
谢雨寒:“第二大难道,生子间,母亲过世,已不是新鲜事儿,所需之子,对母亲做什么事儿,出生的那天是无法控制的,你也见过了,孩子出世时都是带着灵力的,一般超越他们的亲生父母。”
谢雨寒着莲花依,深沉地说:“还有一个现象,你之前也见过的,在我们国家里,许多男人在照顾孩子。”
莲花依:“我当时以为,那是他们的选择,而不是无选择。”
谢雨寒:“对,是他们的选择,可这选择太少了,孩子出世后,必须由父亲亲自照顾儿女们到十六岁,才可与孩子分离,否则孩子的成活率还不是百分之三十,而且灵力会受损。”
莲花依抱怨地说:“寒大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不是父王来提醒我,你是不是真的就要带着我们仅有六岁的儿子去战场?”
谢雨寒解释道:“依儿,你不要着急,剑儿虽然只有六岁,可是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保护着他,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他的,你相信我,相信我们的儿子。”
莲花依情绪一时失控大哭了起来。
莲花依:“寒大哥,我知道,你怕我回不来,可是—— 寒大哥,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更加心痛。”
莲花依继续说:“寒大哥,普通百姓家的母亲,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去战场,难道我还不如他们吗?花剑虽然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很爱他的,如果他有个什么不测,你让我怎么办?如果你有个不测,让我怎么办?”
谢雨寒看着已无法抑制情绪的莲花依,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谢雨寒:“依儿,有我在,我不会让剑儿有事的。”
莲花依站起身来,大嚷着:“寒大哥,你应该知道,战场上,谁也保护不了谁的,如果你执意想保护谁,那也只能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如果没有了你们,我们还是一个家吗?”
谢雨寒无法反驳莲花依说的话,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莲花依稍身平复了一下情绪,坚决地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莲花依:“寒大哥,我去,你留下照顾花剑。”
谢雨寒刚要说什么,莲花依打断了他的话。
莲花依:“寒大哥,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谢雨寒明白,莲花依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小花剑早听到双亲的对话,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便走了进来,抬起头看着莲花依,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母亲。
小花剑:“母亲。”
这是花剑出生以来,第一次听这样称呼莲花依。
莲花依激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莲花依紧紧地将小花剑抱在怀里,这也是第一次这样抱着自己的孩子,这一天在莲花依的心里不知想过多少次了,今天小花剑终于愿意让她这个母来抱了。
谢雨寒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小花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盼望已久的一幕,眼睛也湿润了。
晚上一家人第一次这样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吃着战前最后一次晚餐,小花剑时不时地在母亲和父亲中间胡乱地闹着。
晚饭过后,小花剑睡着后,两人就不自觉地走到了花园,可两个人都是沉默的,没有一句话,或许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两个人对于战场,都是很熟悉的,也不用对方嘱咐太多;又或许两个人只是想再一次享受一下单独在一起的感觉,自从有了小花剑以后,谢雨寒就很少单独陪着莲花依了;
谢雨寒和莲花依都知道也许这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在一起了。
到了花园的亭榭处,两人停住了脚步,注视着对方,是一种依恋,是一种不舍,也是一种无奈,两个人都是理智的人,已无须再多说,谢雨寒轻轻拽过莲花依将她抱住了怀中,就这样两个人在亭榭中度过了上半夜。
谢雨寒在万般的思绪中,哽咽地说出了两个人在这个夜晚中的第一句话:“依儿,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答应我!”
莲花依仰起头看着谢雨寒担心的样子:“寒大哥,我答应你,我一定很快回来。”
又过了许久,谢雨寒突然轻轻地推开了莲花依。
谢雨寒:“依儿,我最近又研究出一套剑法,我练给你看。”
谢雨寒说着已舞起了剑。
莲花依天生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此时谢雨寒的剑法尽收眼底,铭记于心。
谢雨寒收起剑,莲花依想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可谢雨寒一把抓住莲花依的手吻了一下,便把她推了出去。
谢雨寒:“你来试试!”
莲花依:“寒大哥,看我的。”
莲花依舞的就是刚才谢雨寒舞的那套剑法,虽然没有谢雨寒的熟练和气势,但只看一遍能舞成这样,世上也只有莲花依能做得到。
谢雨寒的这套剑法完成后,莲花依并没有停下来。
莲花依:“寒大哥,看看我最近的剑法有没有进步。”
莲花依自是有一种独特的剑术,向来别人是学不会的,舞起来,变化多端,身影如飞,剑光凛厉,根本找不到剑的真正所在,谢雨寒看着莲花依剑法的出神入化,心里也真的放心多了。
莲花依见自己目的已达到,便停下来了,跑到谢雨寒身边。
莲花依:“寒大哥,我们一起——”
谢雨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