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上方,水源集中所在地。
“这里就是城堡中的水源所在。”莱斯特伯爵带着撒莫找到水源位置,看着撒莫看着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不由得问他:“现在你要怎么做?”
“找可以将它打开的工具,因为水源是在上方,打开之后随着爆裂水便会向下倾泻,这样就可以将燃烧的火焰熄灭!
“用这个吧。”莱斯特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虽然这是软剑,但是却是我们莱斯特家族已经相传了一千五百年的宝物,无坚不摧。”
“可是……”撒莫有了一丝犹豫,“如此珍贵的宝物,使用过之后,也许……”
“不需要有什么顾虑,比起这个,吾王性命更重要。”莱斯特伯爵毫不犹豫将剑递给撒莫。
“虽然我不明白,对于猎人来说,做这种事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怀着一颗爱人的心,放心去做吧小伙子,尽管我们不是相同的生命,不过能和你认识,我还是很高兴。”
慈爱的莱斯特伯爵与其它吸血鬼并不相同,撒莫没有拒绝结果软剑,“好,为了我们都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帕拉迪虽然外表看似荒山,但是全部水源都聚集在这里,撒莫凭着全身力气用力挥剑而出,随着一声爆裂巨响以及软剑的断裂声,水源里的水如山洪爆发般倾泻而下!
突然倾下的水源将下方烈焰熄灭,而此时修罗与他的两个孩子早已化为灰烬,看着一片破落狼藉的城堡,纳洛德嘴角勾起自嘲冷笑。
托雷斯王族,终于毁在了他这一代的手上。
外面的烈焰消失,之前被莱斯特伯爵保护起来的吸血鬼、此时全部从密室一踊而出!
吸血鬼们用尖利獠牙与猩红的双眸,开始向猎人进行疯狂报复,一时之间形势逆转,吸血鬼与猎人之间的厮杀引来大片血腥之气!
“这样不行,我要出面阻止博拉神父,我相信纳洛德也一定会阻止吸血鬼报复,所以……拜托你了。”撒莫望着莱斯特伯爵,他知道,眼前这个吸血鬼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果然不出他所料,莱斯特伯爵点了点头,“嗯,你放心,我会和吾王说的,因为我也不希望我的同族们面对这样的厮杀。”
迪娅化为金色尘埃的身体随风盘旋,飘飘荡荡回到了喀纳斯迦城,在城堡上空不停环绕着寻找纳洛德的影子。
伴随着风传递的声音呼唤着纳洛德,他抬头看起,夜幕中一丝金色光亮,如同迪娅那双含泪心疼的双眸,不仅让纳洛德心中一阵酸楚。
“迪娅,你果然做了那样的决定。”纳洛德双手抚在心口的位置,“对于你,这份记忆永存,永远无法挥抹得去。”
似乎听到了纳洛德的声音,空中盘旋的金色尘埃,带着柔柔凄楚的声音慢慢消散,此情此景也让猎人与吸血鬼停止了厮杀,纷纷抬头仰望天空。
“吾王。”莱斯特伯爵回到纳洛德身边,附在他耳边压低声线低语。
按照约定,莱斯特伯爵去游说纳洛德,撒莫则劝服博拉神父撤走吸血鬼猎人。
“博拉神父,继续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当初错误决定我很自责,希望您能就此终止。”
撒莫的话使博拉神父有些动容,说实话,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博拉神父犹豫了下,最终点了点头。
“纳洛德·托雷斯,作为这场血斗的终结,让我们来谈一下条件如何?”博拉神父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纳洛德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同意。
虽然他并不清楚博拉神父最终提出的条件如何,但是为了血族存亡,纳洛德也只能妥协同意对方猎人的提议,毕竟其它吸血鬼的性命,全都掌握在他血族之君手里。
幽暗的城堡内殿,烛火摇曳,充斥浓浓阴森可怖气息。
纳洛德与博拉神父坐于案几两端,博拉神父用匕首割破手腕,将鲜红血液滴进容器后交给纳洛德,他则用同样的方式刺破手腕,滴满器皿的鲜血递到博拉神父面前。
这是一种已经被人遗忘的契约交换形式,是专属于猎人与吸血鬼之间进行的。
互换血液之后,博拉神父面色凝重对所有猎人发号施令——
“我,猎人协会长博拉神父,再次与血族之君纳洛德·托雷斯达成契约交换协议,从此日起,猎人按协议定期提供鲜血,为制作血族生存食用的血液锭剂,作为对方生存食用,并在不违背契约条件下,不可随意肃杀未曾伤害人类的吸血鬼,此协议生效立即生效,全部猎人随我立即撤离喀纳斯迦城!”
博拉神父命令一出,猎人中虽然也有人抱以一些微议,但是看到这次血斗之后猎人损伤惨重,以及祸及到帕拉迪荒山近处居住的人类,最终也不得不勉强同意。
“纳洛德·托雷斯,我们同意撤离,你也不会忘记协议中的真正条件吧?”
面对博拉神父不太放心的再次询问,纳洛德神色淡然冷眸轻轻一瞥,“博拉神父你放心,我纳洛德说出的话必定会兑现。”
“很好,我相信是你个信守承诺的血族君王。”纳洛德的态度,让博拉神父不再怀疑,他们有契约在手,相信对方不会出尔反尔。
猎人纷纷撤出城堡,向出城的方向走去,博拉神父并没有发现,当他与纳洛德签订协议时,撒莫已经悄悄的带走了路德里。
看着猎人撤出城堡,纳洛德转身,看向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老者,“莱斯特伯爵。”
“吾王,您有什么吩咐?”莱斯特伯爵在极力隐忍情绪,纳洛德虽然没说,但是他与博拉神父签订协议的真正内容,博拉神父还是可以猜得出来的。
换位思考,如果不是纳洛德答应了什么条件,吸血鬼猎人们怎么肯能轻易撤离?
“莱斯特伯爵,将剩下的子民遣散吧,并且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再回到喀纳斯迦城,日后事宜也都交由你来代为管理。”
莱斯特伯爵痛苦点头,尽管他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同意纳洛德的安排。
洛娅抱着露西回到了喀纳斯迦城,她真的实在放心不下,如果生命没有威胁,也必定因为内心纠结和担忧而郁闷死。
可是悄悄进了城,洛娅却发现猎人们纷纷撤离,“为什么猎人退出城了?那么……纳洛德怎么样了?哥哥和路德里呢?怎么都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洛娅的心狠狠一沉,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越是担忧,越是抱紧露西,加快了脚步向帕拉迪荒山方向跑去!
城堡狼藉之处,撒莫站在路德里身边默默看他。
路德里蹲在地上,不停地抓起晓优被燃烧的灰烬,放进一个散落的木盒中,撒莫很想劝他几句,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独能做的只有沉默。
盖好盒子,路德里身形微晃起身,看着撒莫一脸担忧的神情,摇头轻轻一笑,“撒莫哥,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只是想带晓优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我们从此以后不再分离。”
路德里的笑容凄楚无比,撒莫内心一阵酸楚,微微点了点头。
纳洛德远远看着紧紧抱着盒子的路德里,直到他转身默默离开视线消失在远方,才慢慢低头看着手里的修罗与娜拉的日记薄。
“一切皆有误会开始,最终以惨淡接受收场,修罗叔叔,也许你说的没错,与其痛苦的活着承受内心谴责,倒不如……”
纳洛德欲言又止,将日记薄递给身旁的莱斯特伯爵,“那么现在,为我血族子民,让我继续完成契约签署的最终条件吧。”
莱斯特伯爵一怔,撑大双眼猛地看向纳洛德,他的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把桃木十字桩,甚至没有丝毫犹豫,高高举起朝着心脏部位狠狠戳进!
“吾王!”
“啊……纳洛德!不要!”
洛娅的声音划破夜空,她刚跑到城堡循着找到纳洛德,就见到眼前如此残忍的一幕。
“纳洛德!纳洛德!”洛娅跌跌撞撞跑到纳洛德身边,声嘶力竭的唤着他的名字。
撒莫没想到纳洛德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他以飞快速度冲到纳洛德身边,扶住他微微晃动的身子,“纳洛德,你……你这是做什么?”
关于协议最终条件,撒莫根本就不清楚,当所有人都聚集在内殿时,他忙着将路德里带到这里,将散落一地的晓优带走。
尽管撒莫没有见过,但是他也曾听说过,这种做法,是猎人与吸血鬼之间的终极约定。
纳洛德露出一丝淡淡的、却透着无比忧伤与眷恋不舍的微笑,看着泪眼涟涟的洛娅,还有她怀里抱着的露西。
“洛娅,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迪娅和你灵魂互通的事,但是……却没有办法与你继续走下去,迪娅……白白失去了生命,还有露西……我的女儿……”
纳洛德缓缓抬起的手,在洛娅面前停留,洛娅哭着伸手握住纳洛德的手,只是还没等碰到,他就已经闭上失去色彩的双眼,歪倒在撒莫身上。
“不——”
洛娅的心被狠狠地揉碎,她哭喊着叫着纳洛德名字,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纳洛德!不……不要这样!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样的结局?我一直都在等着你,迪娅的嘱托,她对你的浓浓爱意,还有露西……这一切,为什么你都轻易割舍?你睁开眼睛啊!拜托你睁开眼睛再看一看……看一看你的女儿,看一看露西啊!纳洛德……”
洛娅悲伤痛哭揪紧着撒莫的心,他没想到纳洛德竟会选择自行消亡。
看着他的身体出现零星点点,撒莫知道,这是纳洛德作为吸血鬼的身体正在分解,他很快就会化为无数微尘飘散。
……
喀纳斯迦城,城门处。
博拉神父手中装有纳洛德血液的器皿突然一颤,他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手里,许久,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纳洛德·托雷斯,你真的很守信用,遵守了我们之间的承诺。”
虽然身为不同种族,但是对于血族之君纳洛德·托雷斯,博拉神父还是很欣赏的。
“吸血鬼,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为何会……”博拉神父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发现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纸条。
趁无人注意时,博拉神父打开纸条,上面是撒莫的笔迹——
“博拉神父,首先我要谢谢您多年来的栽培与赏识;事情落到今天这般境地,都是因为我曾经的固执己见造成。为此,我选择离开猎人协会,用我余下的生命作为弥补,所在在这里,我和您说一些对不起。”
撒莫剪短的言语,却包含着他内心隐藏莫大的情感与纠结,看着手中纸条,博拉神父紧紧握拳,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撒莫,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能够感受得到,有些事,不过是借口而已。只是做错事的人,又何止是你一个……而我也……”
博拉神父心情异常沉重,撒莫选择离开让他很难过,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把撒莫当做儿子一样看待,若不是发生今天的事,猎人组织下一任的协会长很可能就是撒莫。
帕拉迪荒山城堡,因为纳洛德选择自行消亡,处处充满可悲气息。
撒莫将纳洛德平放在地,拿出腰间“阿斯特”,闭起双眼、双手合十,很快,他的周身散发出奇异金色光芒!
见到撒莫举动,洛娅不由得一惊,连忙抓住撒莫手臂迫切询问,“撒莫哥哥,你做什么?”
撒莫缓缓睁开眼睛,对着洛娅轻轻一笑,“我刚刚用黑暗进行祈祷,将自身灵魂转入纳洛德体内,这样可以使他不会破散,而四年后的今天,你深爱的纳洛德将会重生归来。”
撒莫的话让洛娅惊诧不已,“不!不可以这样!哥哥,我不要……求你不要……”洛娅扑进撒莫怀里,她不想在失去纳洛德之后,再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
“洛娅……”撒莫轻抚着洛娅的头,眼神充满无尽眷恋与疼惜,“我自己做出的事,必须要承担后果收拾残局,为了我亲爱的妹妹,哥哥愿意用余下的生命,为你做完最后一件事。”
“不!我不要!哥哥,别离开我!”洛娅拼命摇头,她不相信生命灵魂融入的话,迪娅已经做了这样的事,现在轮到撒莫如此,这一切已经完全超过洛娅的心里承受范畴。
撒莫轻拭着洛娅的泪,笑容始终停留在脸上,“傻妹妹,你别哭,要坚强一些。哥哥不会真正离开你,既然我的灵魂与纳洛德同在,那么当纳洛德复生的那一天,哥哥依然会在你的身边,而你深爱的纳洛德将不必再忌讳白日烈焰,难道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不要!说什么最好的结局,我不要这样!哥哥,我不要!”洛娅哭的昏天暗地,她知道有些话,不过是撒莫的安慰而已。
一个轻柔的吻留在洛娅额头,撒莫的身体如同吸血鬼化为尘埃一般破散,在半空中盘旋,最终化为一道光亮钻进纳洛德已死的身体。
“哥哥——”
最爱的人与哥哥同时死去,巨大的打击与各种悲伤冲击下,洛娅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假如不曾爱过,那么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疼?
……
四年后
远离喀纳斯迦城的小山村,隐蔽于山林中的小木屋,一个四岁大的金发女孩蹲在树下玩耍,嫩嫩的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露西,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这样玩泥土很脏的,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穿着朴素衣裙的洛娅从木屋里走出来,将笑嘻嘻的露西拉起来带进屋里。
“把手洗干净,不然爸爸醒来看到你副脏样子,一定不会喜欢的。”洛娅一边说着,一边往水盆里倒着水,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我知道,露西是个好孩子!”露西洗干净一双手,歪着头看洛娅,“妈妈,爸爸睡了那么久,今天真的会醒吗?”
洛娅回过神,微微一笑,“会的,爸爸一定会醒的,因为舅舅绝对不会骗我们。”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洛娅心里还是免不了打着鼓。
四年间,洛娅每天都会陪伴在沉睡的纳洛德身边。
因为撒莫灵魂融入的关系,纳洛德没有变成干尸状,身体也没有消散破碎,依然俊美的容颜像是睡着般躺在那里,每次都会迷乱洛娅的眼。
时间久了,洛娅心里也开始不确定,纳洛德真的会复生吗?
“妈妈,你怎么了?”看着洛娅有些发呆的表情,露西眨着大眼睛拽了拽她的手。
“呃……没事。”收回自己的思绪,洛娅再一次对露西露出笑容,“你的路德里叔叔就快回来了,不知道今天他会带些什么东西给小露西呢?”
“我想一定是一只可爱的小鸟,因为他答应过我的,这一次会带小鸟回来!”露西的小脸红扑扑的,充满了孩童的天真与可爱。
“妈妈,路德里叔叔今天会不会把晓优姑姑带来玩儿?”她眨着一双眼睛询问着洛娅。
“呃……晓优……”
洛娅的思绪,再次回到四年前的某一天……
猎人与吸血鬼的战争结束,洛娅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洛娅是被莱斯特伯爵带走,并且联络到当时伤心离开城堡的路德,找到这处隐蔽于世的住处,将她与露西安置在这里的。
莱斯特伯爵安排好洛娅,就回到他的封地格拉城,并且格鲁斯安全带走索菲,他们现在也都在格拉城莱斯特伯爵城堡。
晓优的死,对路德里打击极大,他离开了猎人组织,也来到这个小村子里居住。
晓优生前一直想要见到火红的太阳,但是却从未真正实现,所以路德里每天都会带着晓优燃为的灰烬,站在烈日阳光下,让晓优感受这份灿烂温暖的耀眼美丽。
如此过了许久,洛娅每次见到这样的路德里,都会为她感到深深的难过。
直到有一天,这种局面被突然打破——
路德里一如以往般带着晓优感受正午阳光,却被从正面跑来的女孩子撞到,路德里手中的盒子被撞翻在地,灰烬随着清风从女孩面前拂过。
路德里惊叫着去抓飘散的灰烬,惊讶发现对面的女孩竟然与晓优有着同样的面容!
世间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这个同样叫做“晓优”的女孩子,仿佛是从镜子中走出的晓优翻版,灰烬落入她的眼中,女孩承袭了晓优的全部记忆,不禁落下了两行伤心的泪。
回忆就是这样,其中的故事令人难以置信……
“纳洛德,不知道当你苏醒之后见到晓优,心里会不会因此得到一丝丝的安慰呢?”
洛娅心中默默念着纳洛德的名字,随着纳洛德复生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眼底也时不时的流露出期待、纠结于担忧的神色。
然而今天,就是纳洛德复生的日子,诺言是否可以得以验证,紧张时刻即将到来。
“妈妈,是路德里叔叔回来啦!还有晓优姑姑呢!”露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路德里叔叔,我的小鸟呢?小鸟小鸟!”
露西拉着路德里的手摇晃着,路德里笑着捏了捏露西的小脸,从背后拿出一个鸟笼子。
“哇!会唱歌的小鸟!”露西拍着手又蹦又跳,小孩子总是很容易得到满足。
……
夜幕悄悄降临,等待的夜晚让人感到异常压抑。
“天都已经很黑了,为什么……纳洛德还没有苏醒?难道说……”洛娅紧张又交集的握紧双手,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洛娅,放松些,应该是时候没到,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路德里虽说在劝慰洛娅不要紧张,其实他的心里也有着和洛娅相同的想法。
这时,不远处两道银色身影映入眼帘,洛娅一怔,神情变得异常戒备,“是谁?”
“洛娅姐姐,是我。”
柔柔的女子声音传来,虽说已经过去几年,但是洛娅还是能记得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索菲?你是索菲吗?”
银色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完全清晰的站在洛娅面前,索菲脸上露出温婉笑容,“真的没有想到,你我见面次数不多,洛娅姐姐竟然还能记得我。”
果然是索菲,纳洛德曾经十分保护的妹妹,洛娅激动的跑过去拉住索菲的手,“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而且今天的日子很特别,我知道你如果得知纳洛德的事情,一定会在四年后的今天,再次回到喀纳斯迦城的。”
索菲情绪也如同洛娅一样激动,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喀纳斯迦城的一切。
只是当初纳洛德有令,不许血族再回到这里,虽然想念哥哥,但是索菲也一直听从纳洛德最后的指令,不过今天日子不同,索菲必须要回到这里迎接纳洛德复生。
看着索菲身边俊美的男人,洛娅自然知道他就是索菲的丈夫、莱斯特伯爵的孙子格鲁斯。
“索菲姑姑,我是露西!”小露西拽了拽索菲的衣角,把迪娅当初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打开给索菲看,“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姑姑啦!姑姑真的好漂亮!比照片上更美丽呢!”
索菲低头看着兴奋不已的露西,那张精美的小脸,不禁让她想起了迪娅。
“索菲,还有一个人,我觉得你应该见一见。”洛娅拉着索菲的手,把她带到了路德里的面前,“其实我不说,你应该猜得出他是谁。”
索菲微微点头,轻声地说:“是的,我知道,他是路德里,是晓优妹妹最爱的人。”
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