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玉睁开眼睛的时候,浑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李爱玉四周望了望,自言自语道:“太美了,太美了!”。
这声音虽然很低,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小小的兴奋;
美在哪里?山不是很高,却很清秀,山上的绿植是真绿、真新鲜呀!花,红的、粉的、紫的、绿的、黄的遍山都是,山下面的小溪,清澈得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头,悠闲的小鱼小虾们自由自在地游个不停,再看那石头形态不一,花纹各色,不管是你能想到的还是你不能想到的这里都有,还有那些贝壳,真是漂亮,大的、小的,形态各不相同,各自有着各的特点,绿绿的海草,轻柔的随风而动,摇摇曳曳像个调皮的孩子;
李爱玉双脚淌进小溪,清凉、舒服,她用手轻轻地来回摆动着那些绿绿的海草,抓着水里的小鱼,很是有趣。李爱玉沉醉于这美景之中,竟忘记了追寻自己的身世和目前的状况。
自己来自哪里,身处何方,自己是谁,将要去向何处,看这尽情玩耍的情形,恐怕这一时半刻她也不会想这些了。
李爱玉放纵地在这条小溪里玩耍着,此刻也许她觉得应该和这条小溪更加地亲密,才能够表达出对它的爱,于是,她向周围瞧了瞧——对面是层层叠叠的山,左右两边是小树林,只有这边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这条小溪。四处无人,还算隐蔽。李爱玉轻轻地一件一件地褪去自己的身上衣服,开始了和小溪的最为亲密接触、嬉戏和玩耍。
李爱玉的衣服好几个处都破了,衣服上还有血渍,她没有去注意,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她现在就是这样自由自在地在小溪里尽情地玩耍,就像小鸟被关在笼子里久了,突然放了出来一样,那么快乐,那么无忧无虑的。
……
李爱玉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为何要来到这里,此时一系列的问号盘旋在李爱玉小脑袋瓜子里。
天色将晚,李爱玉想几近破了脑袋也还是没有想起只言片语,也未找到丝毫有用信息。看——,此时的她,正在不耐烦地时不时地将小石子投向小溪里。
夕阳已落下帷幕,李爱玉和自己的记忆做了最后一次斗争。
一阵剧烈头痛之后,李爱玉双手抱头,来回摇晃、拍打,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
总得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总得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事情。
李爱玉毫无目的、毫无目标地向那条唯一的小路走去。
前面还真的有一个小村子,一排排红色整齐的房子看得很清楚,街上好像还有许多大人和孩子。
李爱玉走进这个村子,看到这里的男人和女人一样,装束的样式多得不可胜数,这里的男人有短发的,也有长发的,发髻更是繁如星辰,最重要的是这里发饰衣着好像不太分男女。
看到这一切,你真的会相信:谁说只有四大美女,谁说不能四大美男,这里的男人也会穿起裙子跳起舞,不要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他们看起来还是蛮得体的,真是美,凭你怎样想,也不会想象到这里男人的那种美,不是帅,也不洋气,也不失阳刚之气,也绝对不会像我们从前所看到的那些男舞蹈演员的类型,李爱玉觉得这里的男人也只能用“美”“俏”来形容,但好像又不是那么贴切,李爱玉摇了摇头,“我也就这水平了,在我这个水平,确实找不到更加贴切的词,用来形容这里的男人的音容笑貌了”。
李爱玉看到街上,有个男人在弹古琴,长相清秀、飘逸,琴声显然更突出他的这个特点。街道的两旁,有些男人在洗衣,有些在做衣服。女人也很美,不过女人的美,人们都已经见惯了,有的女人在门前坐着缝衣服,有的在练舞。还有的几个男男女女坐一起说笑着。李爱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的男人,不论是在唱歌、弹琴、练舞,还是说笑,他们身边都会有个孩子,而女人却没有带孩子的。男人带孩子难道是这里的习俗?她在巷子里走着,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这不争气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地叫,李爱玉不得不向四周寻摸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挂着“醉月楼”的地方,从远处看,那里真是好生热闹。
李爱玉道了句:“就它了”,便径直向醉月楼的方向走去。
李爱玉一条腿刚迈进门,一位满脸堆笑的中年妇人就向她迎了过来。
李爱玉:“请问你们这里有吃的吗?”
中年妇人道:“有啊。”
李爱玉摸着肚子问道:“可以给我一些吗?我饿了。”
妇人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李爱玉道:“姑娘,你这天仙般的小模样,和你这身衣服实在不太相符。”
李爱玉的此时的相貌,确实是无可挑剔的,正值青春,活力四射,身材高挑,凹凸有型,一头乌黑的长发,五官轮廓清晰、透彻,清秀的小脸,挺挺的鼻梁,细细的柳叶眉、清澈无邪的眼睛、樱桃小口、纤细白皙的小手 ……
中年妇人:“姑娘你从哪里来?”
李爱玉:“不知道。”
中年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爱玉:“不知道,我——忘了。”
中年妇人:“是这样啊!”
中年妇女犹豫了地说道:“这样吧,姑娘你跟我来吧。”
李爱玉跟着这位中年妇人到了后院。
中年妇人:“姑娘等着,我去给你拿饭菜。”
李爱玉:“谢谢妇人!”
李爱玉仔细观察着这个房间,一看便知是女孩的房间,刚刚还未进来时就已经闻到了熏香的味道,房间的南边是一张单人床,有两层粉红的纱帐,里面绣着鸳鸯的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上。
进屋的正对面(西面)的墙上有一幅王昭君抱着琵琶的画像,旁边还提了一首词:“烛影摇红,深锁宫花,绣生鱼跃,重门闭。美人何事怨东风,独赋伤春意。月照黄沙万里,到毡城,芳心自喜。尊前歌舞,马上琵琶,宠辱谁比。汉服胡妆,思旧日罗绮。年年秋雁向南飞,不寄相思语。岁久玉颜憔悴。似花落、悔随流水。草青坟上,应是香魂,尚含愁思。”
北边则放置了一架红木古琴,中间有一张大红木的圆桌,四把红色椅子,还有一套精致的红瓷茶具,李爱玉对这红木古琴尤是喜欢,便坐下弹起了《高山流水》。
中年妇人:“姑娘,真是好琴声。”
李爱玉听到有人在说话,便回头,正看到那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自是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中年妇人:“姑娘请坐,先喝杯茶,饭菜马上就好!”
李爱玉:“妇人,我该怎样称呼您?”
中年妇人:“哦,她们都叫我妈妈,你随便。”
李爱玉:“妈妈,我可以在你这里做点什么吗?只要给饭吃就行,我什么都会一些,诗词歌赋,跳舞射箭。”
李爱玉抬头年着那位中年妇人。
此时,那位中年妇人并无表情。
李爱玉接着说:“粗活也行,打水、洗衣、做饭都行,还望妈妈暂时收留我。”
中年妇人:“姑娘,你家是哪里的真想不起来了?”
李爱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中年妇人:“那你叫什么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李爱玉:“嗯。”
中年妇人:“你能想起什么来,说说,兴许我能帮你问一问。”
李爱玉想了想:“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饭菜端进来了。
中年妇人:“姑娘你先吃,吃完我们再聊!”
李爱玉真的是饿极了,原来吃饭时的矜持在这一刻全然没有了,此时的她一大口紧接一大口的往嘴里塞着,基本没有怎么咀嚼就直接吞咽了下去。
中年妇人看着眼前这个小可人,猜想着她的来历和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