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这个人浑身气质不凡,又来自京城,京城都是卧虎藏龙的。并且他还是肖公子请来的朋友,你知道肖公子是谁吗?他可是肖大将军之子。”
“什么?居然是肖将军之子?那怎么会在青州城甘愿做个商人。”
他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不已,肖老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上到大人,下到孩童,都知他勇猛无敌,帮辰国打下江山后功成身退的大英雄。
肖老将军心情好偶尔上个朝,言官都拿他没办法。他的儿子儿媳也战死了,独留肖逸这独苗,宝贝的很,谁敢碰他,莫说在京城就是在皇城都是横着走。
可这贵公子居然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青州城。
“别人经商是经商,他可是玩儿。像他这种公子哥缺钱吗?别用你这种小民的眼光看。你是新来的不懂不怪你,学着点,以后看到肖府的人离得远一点,绕道走,知道吗?这个肖公子连知府都要让着他,他要是混起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我倒是听我那个在皇宫里当差的远房亲戚说连太后圣上都很喜欢他,对他犯浑的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呀,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好啦,不要说七说八了都去干活,今天要是找不到谋害李公子的犯人,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官兵们都做鸟兽散去旁边搜查了。
领头的却在心里把林安之的面貌记下了七八分,寻思着告诉李知府找画师把人像画下来,凭李知府在京城的人脉定能把他的身世背景找出来,又是大功一件。
先不提这群官兵,回到今日午时未时左右。
李山彼时正好和他的夫人在小厅里吃下午茶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不紧不慢地聊着天。
“老爷青儿此次去別庄请老太太回来,仍然没能把老太太请回来,待过段时日,我亲自再去请吧。”
“唉,母亲也太倔了。”
“都怪我,怪我没得老太太的欢心,然儿留了封信说去京城,也不知她到哪儿了。
她定是投奔她的外祖家去了,这么多年她外祖与我们李家早就断了联系,然儿去了京城也不知道能被收留,路上有没有危险。”
李夫人长得并不丑,但却并非那种非常美艳倾城的类型。
李夫人属于非常普通的中年妇女的模样,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端着的气度,头上插满珠翠,身穿华贵衣服,边说边用一块丝帕压着眼角,装作流泪。
说着很伤心的话,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李山看起来就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他拿着茶杯押了一口茶满脸怒容,把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一个姑娘家,简直是胆大妄为,李府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呢?让她去,莫管她,碰壁了自然就会回来。 ”
“娘,父亲,哥哥快回来了吗?”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李府的二女儿李瑶欢快地跑进来一头扎到李夫人的怀里。
李夫人怜爱地摸着她的脑袋:“快了,午觉睡得可好?吃过点心了吗?这么大了还这样子撒娇,让你父亲笑话了。”
李山脸上绽开了慈父的笑容,温和地问问女儿的女工,问问她的功课,心中对这个女儿很满意,长得漂亮又懂事。
一家人正在其乐融融地说着话。
“李大人不好了。”
“李大人不好了!”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他的声音非常急促,脸上满是慌张。
“什么事?慢点说。”
李山皱眉问道。
这个管家跟着自己有好多年了,平时做事一向稳重,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如此慌乱的,现在却是这样失态,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管家喘息几口气,说:“回禀大人,刚才有人送信,信中说......信中说......”
“说什么?”
"说少爷有性命之忧!"
管家一边说一边哆嗦着递上手中的纸条。
李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李瑶也急得呆坐在那,丫头婆子赶紧来伺候,打水的打水,掐人中的掐人中,叫大夫的叫大夫,乱成一锅粥。
李山颤抖着手接过来,睁大眼来回看了几遍,脚一软差点跌倒。
管家忙扶着他,李山双眼通红,把纸捏成团,用力地丢到地上,哽着声音:“快去安排营救,送信的人呢?”
“送信的是一个小乞丐,他说自己正在破庙里睡觉,一个全身都用黑布遮起来的人,让他把这封信送到李府,他也不知道是谁。”
李山咬牙道:“敢动我的青儿,让我查出来必让他碎尸万段,你随我带多些人马去救青儿,记得多带几名大夫。”
等李山他们心急火燎地赶到那儿救李青的时候,李青在李然药物的救治之下已经悠悠醒转过来。
李青动了动脑袋,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但是当看到自己的情景,狼狈不堪,身上伤痕累累,全身疼的不行时,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想喊救命又喊不出来。
心中害怕自己命休矣,一时惶惶然。
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喊他的声音,他兴奋地“呜呜”更大声。
李青也看到了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一把拔掉塞在李青口中的破布,李青哑着喉咙喊:“爹,儿子好痛,儿子快死了吧。"
“快,大夫。”
李山擦了擦他的涕泪,安慰他不要乱动。
两个大夫人轮流看一下,在李山的期待眼神下沉着脸摇了摇头。
“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李山压着担忧问,这可是自己的谪子啊。
“大人,公子受了很重的伤,手筋,脚筋全断,脚骨骨折,而且失血过多。不过好在已有人给他及时的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服用了补气血的奇药,他才能撑到现在,否则真的很难讲。”
“什么,可能痊愈?”
“我们尽力,但要恢复到从前可能挺难。”
李山心下一痛,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李青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回到了家,李夫人被李瑶扶着手哭哭啼啼地来到李青的房外,大夫正在救治,闲杂人等都退了出来。
李山铁青着脸默默地不说话。
“青儿,怎么样了?到底是谁害的他,真是恶毒,老爷一定要找出这个恶人来,不要放过那歹人。”
李山只觉得这夫人哭声很烦,本就不美的容颜现在更是又黄又憔悴,他挥挥手让人把她俩带下去。
直到夜深了,李府挂起了灯笼,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照得府里白森森一片。
虽然早就吩咐过下人不要乱讲,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青儿,你到底得罪了谁,那人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爹,我不知道,今天我带着护卫回来的时候,经过山岗,忽然迎面出来一个黑衣人,也不出声直向我杀来,武功高强,护卫都护不住,好可怕,那人杀红了眼,护卫护着我跑,可还是被他追上了。他就对我下了毒手,护卫全都死了。"
李青回忆起来都感觉后怕不己,身子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