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两个大胖子,正是伍长凤的两个儿子。
伍长凤指望两个儿子能继承祖上医业,给他们分别取名叫伍扁鹊和伍华佗,谁曾想,两个儿子长大后不学好倒成了渣男。
朱敏听闵儿这样称呼他们,自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一边退却一边恭让。
“原来是两位大公子回来了。”
“哈哈哈!大公子。听见没,美人儿管咱叫大公子。”伍扁鹊嘻皮笑脸,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伍华佗:“大公子!嘿嘿!美人儿,你管他叫大公子,管我应该叫相公。来来来,美人儿不要怕,你上了我们伍家的门,就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嫁给我就对喽!我伍华佗包你这辈子像公主一样快活。”
一个泼皮冲伍华佗说道:“去去去!你俩兄弟都欠我们这么多的赌债,哪还有钱娶媳妇?算了,我们今天就不要你们家的房子了,这美人儿归咱哥仨个。”
“对对对,曲曲儿说得对,我们不要房子了,把这美人儿带走。”其他两个泼皮跟着起哄,这就要来拉走朱敏,谁知伸出来的手没碰到安阳公主,却被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士兵抓住,打翻在地。
“哟呵!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撒野。抄家伙,上。”曲曲儿在这一带横惯了,哪能服得这口气。翻身起来一声吆喝,五个人就近翻找来些棍耙铁锹,就进攻几个士兵。
但他们哪是这些士兵的对手,何况这些士兵还是刘成从水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消几个回合,五个人便被打倒在地上,被士兵们胖揍了一回。
院子里兵兵乓乓乱了套,把个朱敏吓得不知所措,倒是闵儿机灵,赶紧跑去找人。不过,这嘈杂声早惊动了任云他们。
任云快步流星赶了过来。
“住手”,任云来到现场喝令士兵停下,士兵们这才放过了五个无赖。
五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曲曲儿他们三个“哎呦”直叫唤。
“你…是…是…什么鸟人?跑…这…这来撒野。”伍扁鹊这个时候有点害怕了,舌头有点不听使唤。
士兵们都回去了。
任云来到朱敏身边:“长公主无恙?”
“有大侠在,谁伤得了我呀?”朱敏这话,不知道是赞扬还是嘲讽,让任云心里极不舒服。
其实朱敏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怨任云那一声“长公主无恙”暴露了她的身份,这才说话没个好口气。
“什么,她是长公主?别逗了,我还是皇上呢?”曲曲儿不信,在一旁嘲讽。
“就是就是,长公主会跑咱这地方来?皇宫里面多好,太监伺候着。”另一个无赖补了一句。
“哦!她的名字叫张龚竺,姓张名龚竺。龙共龚,竹二竺。”任云赶紧解释。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编瞎话。
还好这些人不信朱敏是长公主,不然可就危险。
“原来我家娘子叫‘龚竺’,这名字好。今儿个不和你们计较,伍爷我先休息去,明日再来商量迎娶小娘子一事。”伍华佗情知不是任云一行人的对手,找个台价便走,伍扁鹊亦要走。
任云和朱敏也不搭理伍华佗,返身回了后院。
“喂喂喂,说好的欠债呢?美人儿要不到了,还得用你们家的房子来抵。”曲曲儿拉扯住伍氏兄弟不让走。
“老大这你也相信?分明就是伍家兄弟设下的套,目的就是把帐赖掉。我看这些人,都是伍家兄弟临时找来演戏的。还有刚才打咱们的那几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不是伍家兄弟请来帮忙的才怪。”一个泼皮开始瞎猜起来。
“嗯,有道理。差点让这两兄弟给骗了。”曲曲儿不肯,他相信了手下的话。
“你他妈的胡说些啥?谁赖账?我家这房子给你们都有多,还怕还不起你们那点破钱?我这就找老爷子商量去。”伍扁鹊很不服气。
“我便信你一回,要是你俩兄弟真给我玩心眼,这‘不了庄’就没你们立足的地方。弟兄们,走了。”曲曲儿招呼一声,准备带着两个兄弟离开。
“大哥。他说要和他家老爷子商量,这不就是用他家老爷子做借口吗?到时候他一准会说‘我父亲不同意’,怎么办?三国的时候,诸葛瑾向刘备讨荆州,刘备用诸葛亮的计,说只要关羽同意就行。结果呢?关羽不同意,还把诸葛瑾给骂了一顿。”前面那个泼皮又提醒。
“咦…。你小仔挺有学问的哈,竟然还知道三国的事。对对对,曲曲儿我又差点上了他的当。”曲曲儿拍了拍那泼皮的肩膀,冲伍扁鹊说话。
“要不是我身边有这么个军师,就差点被你算计了。这事今儿个无论如何得解决了。”
“当然得解决,只是这帮人不好惹。你若非要现在解决也行,只怕惹恼了那伙人,少不得一番皮肉之苦。”伍华佗急中生智,抬出任云等人来。
这一招还真好使,曲曲儿想想也是,赖在这也不是办法,人家人多,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哪来的一伙鸟人?切…。得!弟兄们,咱们走。”
曲曲儿三个走了。
伍家兄弟互相看了看,决定暂时不去找父亲,因为他们担心刚才打他们的人和父亲在一块不好说话,于是先回了自己房间。
再说任云和朱敏回到了风云幻的住处,双双不悦。
“刚才院子里谁在打闹?是我那两个不争气的逆子回来了吧?”伍长凤刚好给风云幻做完了手术,将几个毒字剔除出了他的体内,正在给他敷药。
“谁说不是呢?还带着三个泼皮无赖。”朱敏快人快语。
不想伍长凤听了这话却不生气。
“唉!我家祖上传下的家业,就败在这两个逆子手里。以前我家有良田百庙,牛马成群,家里都雇了好多下人,都让这两个逆子给败没了。愧对列祖列宗呀!”
伍如远安慰师父。“恩师莫要难过,只要有我伍如远一口气在,决不让恩师受罪。”
“前辈不要伤心,我们自会为你做主。待医好我家夫君,不如与我们一同上京,让朝庭赐你良田住宅。”朱敏取出些银两递给伍长凤,伍长凤却是死活不接。
“我伍家虽是败落,却也不缺钱用。听小姐这话,想必尔等乃皇室中人。不然,怎能让朝庭赐我良田住宅?”
“前辈救我夫君,我等又在这白吃白住。若前辈不肯收下这点银子,岂不是让我等愧疚?”朱敏再三赠银,却回避了伍长凤后面的问话。
“前辈你就收下吧。我们在您这,不知道还要讨扰多久呢?”任云也取出些银两来,要送给伍长凤。
伍长凤推辞再三,偏又伍如远也取了些银子非要相赠,实在是架不住这才象征性地收下了些。
伍长凤从一囊中取出一物,却是一些小木棍。他要用这些小木棍占卦。
只见伍长凤拿着些小木棍,将它们一分为二,又将分在右手的木棍放下,左手的棍取出一根来夹在了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间,右手开始四根四根的数起左手的木棍来。
伍长凤操弄着手中的木棍,一会儿左手,一会儿右手,将众人看得稀里糊涂。
操弄了一阵,又算了算,就产生了一个卦相。
伍长凤看着这卦相,掐着手指念叨了一阵,面露悲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