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彪言语调戏风云幻,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跳出来要杀水彪,却又让任云制止,肺都要气炸。
“你既然这么喜欢美貌男子,为何还会喜欢李销魂前辈?”任云见水彪被风云幻的美貌吸引得不顾形象,直接相问。
“嘿嘿嘿,我是男女通吃。不像那伊平春,只要男不要女,不知道男女之间也有神仙似的快活。”停了一下问道:“想必你就是花秋水的义子任云吧?”
水彪的提问,暴露了任云的身份,听得风云幻大为吃惊,他愣愣地看着任云。
“大哥你是花秋水的…”
“二弟多心了。我是你仇家的义子,花小蝶是他的义女,花龙是他的亲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你的敌人?”任云猜到了风云幻的心思,心里面也是矛盾,却是极力掩饰。
“大哥为何不早说?”风云幻有点小激动。
“我不说,是怕影响到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
“你…。”风云幻对任云露出了不信任的眼光,看得水彪心中叫好。“略施小计,让他们兄弟反目。这两只小蚂蚁,毛都没长齐,这就上当了。”
“二弟却莫上了水彪的当,他把我的身份说出,无非是想挑拨离间我们。二弟为师报仇,大哥绝不干涉。”任云担心风云幻情绪用事,在风云幻为师报仇的事上,终是亮明了态度。“只是即便如此,三弟花龙那也是难事。另外,花秋水好歹对小蝶有养育之恩…”
任云的话,把风云幻说得没了主见,作不得声。任云劝住了风云幻,转而向水彪问话。他想戏耍一下水彪。
“如果你的小娘子才是任云呢?”
“哈哈…。小娃娃也想耍弄我玩?我家小娘子怎么可能是花秋水的义子任云?我认得他师父李销魂,他长得如此像我岳母大人,又是她的徒弟,断不会是任云。”
风云幻气极,不顾任云的阻止,一定要杀了水彪,不想长公主出现。
安阳公主刚入到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风云幻。她错把风云幻当成花小蝶,走过来就拉住风云幻的手。
“小蝶妹妹!你怎么也在这?”
“这位是我的义弟风云幻。这便是长公主。”任云见朱敏认错了人,忙给他们做介绍。
风云幻朝朱敏施礼。
“长公主请坐。”水彪请朱敏落座,她却一双眼睛总盯着风云幻看,好似呆了一般竟没反应。
“怎么样,我水彪守信用吧?好吃好喝供着长公主,毫发未损。如今你们也看到了,也该兑现承诺了吧?”水彪似乎欲火攻心,急欲得到风云幻。
“什么承诺?”朱敏刚坐下便问。
“刚才我和这两位壮士做了一笔交易,用你交换这位美男子与我成亲。”水彪想娶风云幻已经完全不顾形象,看来他已经把持不住自己。
朱敏差点笑断了腰。
“你们都是男的,成什么亲?”
“长公主别听这基佬胡说,我堂堂男儿,怎能受这种羞辱,给他做媳妇。你和大哥先避一避去,我便要杀了这基佬,为师报仇。”风云幻朝水彪做了个请手,示意水彪到外面一决生死。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忱眠。我们才结良缘,小娘子怎么便要和夫君我打架?不过,打是亲骂是爱,手打脚踢谈恋爱。小娘子要和我动手动脚,爽哉爽哉!”水彪不断的言语羞辱,让风云幻忍无可忍。
风云幻正欲拔剑,朱敏发话。
“慢!风云幻乃是当朝驸马,你这大水贼也敢要?捉了我就足够死一百回了,还要霸占本公主的夫君?你也忒不要脸了吧?你这脸皮怎么跟洞庭湖中的乌龟壳一样厚?”
听朱敏说风云幻是她的驸马,水彪不太敢造次,毕竟朱敏是皇家的人,这江山姓朱不姓水。不过水彪心里面并不服气,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给一柔弱女子认怂,颜面何在?
水彪突然大笑一阵,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原来长公主也喜欢他。我水彪有成人之美的美德,便成全长公主你了。”打了个哈哈,命人献茶。“大家都坐下来,不要闹得这般紧张。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都是朋友。都坐下来品一品我这的君山茶。”
风云幻听长公主说自己是她的驸马,一头雾水,傻傻发愣。
“小娘子。不不不,驸马爷稍安勿躁,喝一喝君山茶,听我念一念圣人之书。读圣人书,可修心养性。驸马爷这般沉不住气,定是少读了圣贤之书。”
“夫君不如坐下来,听听这水贼乌龟佬的蛤蟆嘴能念出什么来。”朱敏拉扯风云幻坐下。
风云幻被朱敏称为夫君,感觉挺尴尬,但毕竟是第一次与她相见,对方又是当朝的长公主,就当她在说笑。
这样想着,风云幻便又勉强坐下。此时,仇放换了身衣服手拎着大铁锤进来。
“报总舵主。属下失职,没能将这二人拦住,倒让这个大个子趁我不备,将我撞下水去,差点被淹死。”仇放瞪了任云和风云幻一眼。
“不怪你。你且到我书房里,取《论语》,《诗经》等四书五经来。大家都好好听听圣贤教诲。”
仇放应了声便去取书,不一会儿将一大叠书取来,也不知道有多少部,放在水彪桌前。
“除三爷外,诸位都退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要与这两位壮士和长公主,探讨圣贤之学。”
大小头目纷纷退去,厅内只剩下五个人。
一人经过风云幻身边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引起了任云的警惕。为防万一,任云要朱敏坐到自己和风云幻中间。
“妙极,妙极。”看来水彪为任云等三人坐一块十分高兴。
朱敏步至风云幻身边,便挤着他坐下,这让风云幻感觉挺别扭。这还不算,朱敏最后竟然往风云幻的怀里躺,吓得风云幻一把将她推开。
朱敏起身,冲风云幻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傻笑了下。任云看在眼里,醋意爆棚。便在这时,水彪念起了圣贤之书。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水彪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瞎背圣人之言,听得风云幻都要打瞌睡。
任云自然也是听不懂,他觉得这些圣贤之言,不过是用来装逼的,圣人都是些装逼大佬。虽如此,任云却不敢大意,他感觉水彪突然念圣贤书的举动太反常。
朱敏好歹受过教育,多少读过这些圣贤书,倒是听得进去。
任云虽然警惕,却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便在这时,任云突然发现放在水彪桌前的那些书,竟然一页页张开来,好似磁铁同极相斥那样。
书页之间出现了缝隙,耳边也响起了“咝咝”之声。
“二弟小心。”任云提醒心不在焉的风云幻。
只听得水彪越念越快,那“咝咝”之声便越来越频繁刺耳。再看时,那书上的字,竟然脱离书面,朝任云三人飞来。
任云和风云幻左躲右闪,全力护着朱敏。那飞过来的字钉在任云他们身后的木墙上,竟然穿透过去,在木墙上留下千疮百孔。
任云想到了那个上元节,为保护朱敏和花小蝶而死去的那些大内高手,其中一个胸脯上,便有“道可道”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