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韵闻言,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只见她双目怒瞪着上官云珠,并且扬起胳膊撩起衣袖,摆出一副要修理上官云珠的模样。
耳边只听司徒韵怒气冲冲地怒吼着上官云珠的声音:
“上官云珠,你嘴欠呢吧,欠修理是不是?
需要本小姐给你点儿颜色瞧瞧吗?”
司徒沁见状,急忙紧紧地环抱住了司徒韵的身子,冲她附耳低言说自己有办法应对,切莫冲动,一定要冷静。
掌柜的见状,几名姑娘若是在店里吵起来,大动干戈,只怕是会直接影响到他店铺里的生意,于是便立即站出来当和事佬。
掌柜的笑意盈盈地劝说道:
“二位姑娘切莫动怒,气大伤身可就不值当了。
依老朽之见,不论身份贵贱,但凡来到本店皆是客,老朽都欢迎之至。
姑娘们今日不约而同地来到我玉缘阁,想必都是珍爱美玉之人,不若同老朽来看看这实属罕见的璞玉。
待会儿如若二位姑娘都中意的话,谁出的价最高,那么璞玉就归谁所有,可好?”
司徒沁与上官云珠难得默契地一同开口道:
“尚可。”
话音刚落便见掌柜的缓缓走入柜台,将方才从暗格里取出的珍藏良久的几块玉佩,缓缓移至二人面前。
只见司徒沁与上官云珠细看良久,二人纷纷默契地将纤纤玉手,伸向一枚浑体纯白的双锦鲤玉佩。
只见这枚玉佩用红绳系着的白玉雕刻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锦鲤,锦鲤下方雕刻着一枚元宝,做工精湛。
其下悬有些许红色流苏摇曳,红白相间,形成鲜明对比,让人见了爱不释手。
司徒沁见上官云珠也将手伸向了这枚双锦鲤玉佩,便眉头紧锁 ,不禁陷入深思。
如果自己按着内心真实的心意,拾起这枚白玉双锦鲤玉佩。
以自己对上官云珠的了解,估计她不会善罢甘休,不会让自己如愿买下自己心仪的玉佩。
如若自己要同她逞一时之快,只怕是即使得了这玉佩,也是劳命伤财。
司徒沁眼睛滴溜溜的转悠着,大脑快速运行,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只见司徒沁突然转而将纤纤玉手,移向了柜台里那些毫不起眼的玉佩。
她随意的将手指,指向柜台里的一块浑体碧绿的和田玉平安扣,微笑着示意掌柜的取出那枚和田玉平安扣。
只见那枚和田玉平安扣浑体碧绿,色泽鲜亮,虽然看着外观好看,但凡是懂玉的行家,便一眼能看出,此枚和田玉平安扣是赝品,绝非真品。
上官云珠见司徒沁方才将手指伸向那枚白玉双锦鲤玉佩,她便立即眼疾手快地拾起那枚白玉双锦鲤平安扣。
当她正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之时,却发现司徒沁转而让掌柜拿出另一枚玉佩,司徒沁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本以为自己率先抢过她心爱的玉佩,能给她添堵,能从她脸上看见一抹愤怒的表情,那样便能大快人心。
却不料司徒沁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开开心心的在仔细端详着另一枚质地普通的和田玉平安扣。
正在上官云珠纳闷之际,耳边传来司徒沁响亮的声音:
“掌柜的,麻烦你将这枚和田玉平安扣给我包起来,对了,包两枚一模一样的吧。
另一枚我要买下送给未婚夫的,麻烦掌柜的给我包好看点,谢谢。”
司徒韵在旁看着司徒沁突然摒弃那枚做工精细的双锦鲤玉佩,去买那枚做工普通的和田玉平安扣时,抑制不住地凑近她附耳低言道:
“沁儿,你为何不选那枚双锦鲤玉佩呢?
那枚玉佩看着质地不错,而且寓意也极好,刚好符合你爱银子的秉性,很适合你佩戴。”
司徒沁闻言,冲司徒韵附耳低言道:
“义姐,沁儿这么选,自有沁儿的道理,现在不方便与你多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义姐在旁静观即可。”
司徒韵闻言,便静立在旁默不作声,她相信司徒沁既然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
上官云珠闻言,不禁暗暗思忖,这臭乞丐说啥,要买下这和田玉平安扣送予未婚夫。
她未婚夫不就是澈王爷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只见上官云珠冲掌柜的大喊了一声:
“掌柜的,不论你这枚和田玉卖多少银子,本小姐愿意出双倍的银子将它买下。”
司徒沁闻言,嘴角上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内心不禁暗自感叹:
“鱼儿终于上钩了,上官云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司徒沁对司徒韵附耳低言了几句,便见司徒韵突然走到上官云珠面前,佯装热络地挽着上官云珠。
而后携上官云珠快速转身,背对着司徒沁,对她的衣着以及服饰一顿猛夸,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她攀谈着,想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上官云珠见司徒韵突然对自己这么热络,而且夸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自顾自的想着,是不是司徒沁害怕了,乞丐的身份以及不富裕的家境,让她望而退却。
转而她便让司徒韵对自己服软,为的是希望自己对她手下留情呢?
上官云珠自顾自的沾沾自喜,沉浸在司徒韵一阵猛然且夸张的赞扬中,良久回不过神来。
司徒沁便趁机与掌柜的轻声说了句:
“掌柜的,小女子想同您谈笔,对您而言稳赚不赔的生意,不知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闻言,一脸好奇的盯着司徒沁,转而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霎那间,只见司徒沁便随着掌柜的进入里间的一个小隔间内秘密攀谈。
片刻后,二人佯装若无其事,相谈甚欢的模样走出隔间。
待上官云珠回过神时,司徒沁已与掌柜的商谈好走出了隔间,只见司徒沁佯装若无其事地在细细打量着柜台前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