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天,清轩整理思绪,思索了片刻,清轩不禁扶额,被这么一耽误,险些忘记自己的来做什么的。
自己的事搞定后,清轩又想起谢若水来,方才只顾着自己的任务,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没办法,一会看不到她,就感觉到无所事事。
清轩听见厨房有些动静,想来谢若水是在里边。但清轩还是缓步走到厨房外,侧身往里望,谢若水正在里边做糕点。
一会儿没注意,她就跑这来了。
清轩放轻脚步,不料刚踏进厨房,谢若水就转过头来。
一瞧见谢若水,清轩心中就激动难耐,刚想开口说两句,但见谢若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之别过头,不再看自己。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清轩总感觉不太适合,总觉得谢若水的神色间,夹杂着淡淡的抱歉。
一点事都没有,你有什么歉意?
清轩刚想追问,一想到今天以后,两人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是……不要凶巴巴的与她说话。
谢若水再次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绞着清轩。
清轩缓步来到谢若水身旁,谢若水又埋头做糕点。清轩在其身边转了几圈,暗自思付着该帮她些什么,毕竟她是为了自己才做的。
但见谢若水将面团擀开,又卷起来,过一会儿又擀成长条,再将先前准备好的豆沙馅包入,随后,用小刀在面团上划几道口子……
啊,这……这么多,一会儿哪能学会?
眼前的谢若水却一脸认真,手中不停。
清轩暗暗犹豫,不知该不该帮忙。
“清轩。”谢若水低着头,忽然道。
“哎,嘿,在,在,有事?”清轩眨巴眨巴眼睛,激动地语无伦次,看来谢若水需要帮助,原来,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用处。
“你,去餐厅等着吧。”
……?!
“为……为什么?”
“你去外边,不打扰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说着,谢若水回首,对清轩轻轻地笑了笑。
清轩听闻,在原地愣了半晌。不得不说,谢若水的回眸一笑还蛮好看的,可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就连一点点用处都没有了?
清轩抱着误听的希望,默默望着谢若水,假作没听见。
于是,在清轩一脸无辜中,被谢若水连推带搡,轰出了厨房。
谢若水一掉头回去,清轩又扒在厨房门上,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向里面张望。厨房中,谢若水清除了最大障碍,正在偷偷的乐呢。
清轩注视着谢若水一遍遍重复着一大串动作,又不忘回忆往事。一想到不堪回首的事,清轩忽然认同了谢若水方才的话,自己,真的有些没用……
哎,不对,是非常没用。
厨房门被推开,谢若水端着一碟香气四溢的糕点走出,清轩连忙热情地接过碟子,跑到餐厅放好,又把谢若水拉来。
谢若水坐在桌前,瞧着清轩跑来跑去,既准备餐具,又沏上茶水。
谢若水笑起来,夹起一块巧克力酥饼,放在清轩面前的小碟中。
清轩凝视盘中的糕点良久,缓缓垂下头,这种糕点,是依依的最爱,两人在一起时,几乎每餐她都要点。可是现在,自己却和另一人品尝。
与依依才分别了一个月,便把那个女子抛在脑后……可面前的谢若水也对自己分外关照,清轩实在不知该如何选择。
谢若水盯着清轩,见其神情恍惚,立时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得暗暗伤感,默默地抿了一口茶。
“清轩,”良久,谢若水才开口,“我做得不好?”
清轩继续低着头,不愿与谢若水目光相撞。
在谢若水的注视下,清轩慢吞吞地夹起酥饼,品了一口,才回答:“嗯……好,很好。”
谢若水笑盈盈地望着清轩,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随后轻轻将茶碗搁在桌上,起身离开。
谢若水的脚步声渐轻,清轩想叫住她,但总是没有说出口的勇气,稍一犹豫,谢若水便走进卧室,掩上门。
清轩坐在桌前,呆呆望着面前空着的座椅。
清轩沉思良久,暗想:这么多天都过来了,怎么怕起这一天了,反正最后一天,以后想见都难,要不……
还没给自己找完理由,清轩已经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叩门,道:“若水,出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谢若水就从里面打开门,一步冲出卧室,扑进清轩怀中。
清轩一愣,下意识地还住谢若水盈盈一握的腰。
谢若水一想到方才清轩的表现,心中郁闷,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清轩自然知道缘由,一阵歉意涌上心头,情急之下,清轩手足无措地给眼前的女子揩眼泪。
谢若水抽泣着,把清轩推到餐桌旁坐下。
直到傍晚时分,谢若水去厨房,将几块点心包好,嘱咐清轩临走前带上。
清轩忽然想起,当时触碰禁制时,便是在傍晚,所以,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
清轩祭出星镜,正欲一试,谢若水从卧室出来,提着整理好的用品,来到洞口处,祭起仙剑。
幻颖剑的光辉印在谢若水脸庞上,谢若水望向对面的崖壁,缓缓回过头,与清轩对视。
一时间,谢若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纵身,跃上幻颖剑,谢若水的身影,瞬间融入夜色。
谢若水的离开,让清轩不禁回味起一个月的时光,但分别终是难免的。
清轩手握星镜,道道蓝光蹿出,将清轩包裹。清轩驱动星镜,缓缓往崖下落去。
两面崖壁上,开满樱花,虽然看不真切,但沁人心脾的芬芳,让清轩深感轻松。
山崖迅速上移,只听得刷刷的风声。过了半个时辰,清轩才落在地上,不禁害怕,若是当时谢若水不救自己,那自己还不被摔扁了?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借着闪烁的蓝光,清轩发现一条幽静的小路,清轩猛然想起叶浔和唐夜昀的嘱托,沿着小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