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印磁石阵加上两头巨蟒,难住所有人,再加上太子聂麟的状态,可谓难上加难,谁知道浮阳辉动了什么手脚。
商量来商量去,渐渐天过三更。
场上郑云英有些不耐烦:“对面的,能不能打,不能打认输!”
何景硬着头皮说道:“诸位,我过去试试。”
纵身跳到场地中央,周围灯火把地上雷印磁石照的清清楚楚。抬头看,铁椅附近的蟒蛇基本没动地方。
回想浮阳辉表现,东西该是家养的。
郑云英认识何景,见人来此,主动避让。
久等的观众看见有人上场,注目观瞧。
何景不知从哪下手,手上凝结水疫青冰,打在几块雷印磁石上,又随便凝结一块,轻轻往里打,瞬间,几道立雷把青冰击碎。
破雷印磁石很有难度,他打上冻结两条怪蟒的注意。思考来思考去,担心蟒蛇犯兽性,无奈下场。
何景下去,换温达上场,他想的更多一层,用火疫黑沙前起一阵风,目的要移雷印磁石。
结果不尽人意,磁石纹丝不动。再盖黑沙,仍然没法破解。
二老没法破,其余人等更没办法。
温国师心急如火:“这么怎么办?”
“五师哥,倘若三师伯在,一定行。”白薇薇说道。
不少人心里不痛快,尤其是温家人,心道你这么说,显得我们杀错似的。
“八师弟呢,怎么还不来?”
“大概有事吧,我先替义父看看。”
刚要往前走,西亭某处发生骚乱,跟着一个身穿九星飞星袍的年轻小伙高来至南看台。
二老一眼认出,西峰圣君老徒弟,他们的八师弟白谅。
何景斜楞一眼:“来了?”
白谅知道六师哥反对自己,但他很尊敬六师哥,因为这人一是一,说二是二,很正派,不做作。
恭敬一礼道:“见过六师哥。”
“算你记着事。”
白谅转身:“见过五师哥。”
温达杀了青老三,无形之中得罪老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嗯,来了就好。”
白薇薇上前,仔细看一阵,容貌没什么变化,衣服也没太大变化。
同样恭敬一礼:“拜见义父。”
“嗯,知道帮义父占个位置,没白疼;行了,这没你的事,该回哪去哪,该干什么干什么。”
白薇薇了解义父意思,和众位告别,先行南去。
其他同门弟子见他到了,全都前来拜会。除了即彦师和何暮弦。
两个小辈不在,白谅完全不在意。
马上了解当下,得知六阵胜五阵很不高兴,按他的想法,应该全胜。
中间看台说着细节,另一侧看台的露歌皇后又羞又恼,心道此人迟早要除,不除不足解心头恨,不除不足净绍闻脸。
碍于正用着,没法发作。
“暮雨。”
何暮雨近前几步:“娘娘吩咐。”
“给白谅传话,让他即刻破阵,不得片刻耽搁。”
“是。”
轻身来到中央看台,宣读皇后娘娘旨意。
白谅听闻皇后在此,想起往事。为此师父打了一万藤条,以示惩戒。
董圣君发下法旨,不救出太子殿下,不弥补过失,不杀郑云英和莫黛儿还有蒋姓一行人,绝不饶恕;一个没办到,废去全部,逐出师门。
条件跟在天顺一样,只凭翎羽剑和应星索命符。
闻听皇后在此,白谅很想过去看看,碍于旨意,先救太子要紧。
接到旨意,没耽误片刻,马上上场。
场边,郑云英伫立,看见来人吓一哆嗦,当初战山上高手和两百四色鸦的场景历历在目;旁边站着浮阳辉,浮阳辉不认识他,只觉着来者不善。
白谅往北看台看,认出同门小辈指认的蒋顺林、缑朝和柳得山。
郑云英在师父耳边低声几句,浮阳辉明了来者何人。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白谅,你要破我的小阵?”
“然!”
“好,请!”
两人退到远处,静静观看。
白谅抽出翎羽剑,一剑刺入雷印磁石阵的正上方,突然雷石呼应,降下立雷。
抽剑闪过,多次尝试,依旧如此。
浮阳辉心道,此人刺剑抽剑速度如此之快,世间少有,单凭兵刃,恐不是对手。
各亭的观众起初不清楚来的是谁,等知道是飞星峰峰主,扒着脖子往上看。
他们想的和浮阳辉差不多,以剑试雷,几个敢为?
连续尝试十几次,白谅做的心中有数。
“雕虫小技,丢人现眼!”
浮阳辉听着,脸蛋往下耷拉,再看白谅,翎羽剑一分为二。闪身进入雷印磁石阵,双影手剑拨开两块磁石;身型在闪如法炮制。
大伙眼中,雷印磁石阵亮闪纵横,立雷轰鸣,身穿飞星袍的年轻剑客穿梭其中,片雷不沾。
“是人吗?”有人感慨道。
不到半刻,十几块雷印磁石全被影手拨到一处。
闪身来到双蟒上空,翎羽剑再次一分为二,四凶剑诀斩断蟒头,底下影手剑数剑断蟒身,断蟒头后翎羽剑回首斩身,动作一气呵成,完成几乎一瞬间。
见到太子神志不轻,摸出一枚解白百的丸药为其服下。然后抱起太子回归南看台!
郑云英没想到破的这么快,冲上高呼:“散!”
霎那间,北看台听懂的四散奔逃。
白谅回归本队,温国师令下:“抄山灭庄,擒拿郑云英!”令出如山,本队兵卒连同打擂人等一拥而上。
围观的看到混战交锋,马上撤离。北看台的有的没听到郑云英说什么,跑得慢点,当场被杀。一时间混乱不堪。
温良留下三人,遣六师爷何景回北辞郡,兵发岳地红羽山庄;派耿天宝和董天震去碧湖郡调兵将,兵发撰幽山。
白谅救下聂麟,来到露歌皇后面前。
“微臣幸不辱命,救回太子。”
露歌忍着羞怒:“爱卿辛苦。”
“臣甘愿受罚。”
“大功一件,你有何罪?”
“林外之事……”
“住口!还不给我追捕元凶!”
白谅恍然大悟,独自一人奔向北方。
南看台不太远的一处昏暗灯火下,周舸远远望着。
“即兄,不可惜吗?”
即彦师微微一笑:“有舍才有得,幸好没起更大的乱子。”
“下一个战场在哪?”
“不知道,可能葛章,也可能劲敏,可能岳地,谁说的好?”
“确实。”他环视周围,似乎潜入的别国拘手都消失了。“我也该走了。”
“周兄去哪?”
“皇后私封,也算个拘手,拘手当然拘捕犯人。”
即彦师看看站在远处的六师姐问道:“不去告别吗?”
“沈兄和大小姐都我的挚友。”
“我不算吗?”他笑着问道。“罢了,彦师自有分寸。”
“不再见了,你这种人,还是别见太多次的好。”说着走向何暮弦。
即彦师礼过:“周兄一路顺风。”
来到何暮弦面前,周舸端详好一阵。
“大小姐怎么不一起?”
“不想废话;周兄要走了吗?”
“是。”
她拉青妆饯别:“一路保重,我要缉凶去了。”
“夕越滨日城,鸿肃祈界山白棠岭,大小姐有话,随叫随到。”
“山高路远,多谢。”说罢转身加入前队。
周舸望了一会背影,转身离开。
前走半刻,刚离开阵场,沈桓出自树影。
“周兄要走?为何不跟我道别?”说着拿出两只酒壶,其中一支扔向周舸。
周舸接下,连喝几大口。
“痛快。感谢沈兄引路。”
“有什么要托付的?”沈桓同饮几大口问道。
“先贺沈兄大喜,希望沈兄不改初心。”
“即兄究竟如何?”
“初心之路可为同路。”
沈桓即刻明其所指。
“原来如此。”
“沈兄万事当心。”
“周兄也是。”
两人碰壶共饮,之后一个北上擒贼,一个南下拘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