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铸魂道:
“我师徒苦无良策,只好以勤补拙,一面苦练本门各理绝艺,一面穷思竭虑,另创新猷,以克敌制胜。”
归隐农道:
“贤师徒才华盖世,如此卧薪尝胆,奋发图强,定有惊人的成就。”
江铸魂道:
“老前辈谬赞了。”轻轻叹息一声,接道:
“家师为天侯神君内力震伤,回山之后,修练了半年,始才康复,因此,时间上大感匆促,那新创的武功,不过有眉目,三年时光已去,又是泰山较拔之期了。”
武婆婆道:
“你师徒创了一门什么武功?”
江铸魂道:
“那武功系家师所创,名叫‘六丁神剑’。”
武婆婆双眉一轩,道:
“六丁神剑,是一种剑法么?”
江铸魂道:
“并非剑法,乃是一种由‘精、气、神’之转变,以内摩真力化为剑气伤人,并不需要借助兵器……”
语言微微一顿,接道:“那‘六丁神剑’,乃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武功,若能练成,那“就足以克制天侯神君及打水姑娘了,可惜时日匆促,家师仅只研创出一个胎胚,距离成熟之期,尚有一段时间。”
卫宗铎道:
“绝艺未成,会期已届,那却如何是好?”
江铸魂叹道:
“唉!箭在弦上,那是不得不发了。”
他咳嗽,清了清喉咙,接道:
“这第三次泰山之会,天侯神君只身到场,南天王叶华内伤痊愈,早已赶到了当地,加上我师徒二人,与会之人,只缺那打水姑娘了。”
武婆婆冷冷说道:
“她还不是重施故技,要等你们打到精疲力尽,胜负已分之际,她再出场,坐收渔人之利。”
江铸魂道:
“大伙也是如此判断,因此各人都静坐不动,非要等她到场之后,再行动手。”
归隐农道:
“这办法很好,结果怎样?”
江铸魂无限感慨地道:
“说来可叹,我师徒闭门练武,未曾料到两大敌之间,也已有了勾结。”
归隐农瞿然笑道:
“怎生勾结?”
江铸魂道:
“其中的详情,我等也不清楚,当时,四个人坐在峰上,静等那打水姑娘到来,天侯老魔突然向家师说道,北道南魔,享誉江湖数十年,如此看重一个后生小辈,岂不令天下人见笑?家师一想,泰山之会,本是魔道之争,趁那打水姑娘未曾到场,倾力一击,若能重创罗侯老魔,此来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家师接受了挑战,一道一魔,当时就激战起来。”
武婆婆道:
“天侯老魔虽穷凶极恶,才智却不等闲,这三年中,想必也练成新的绝技了?”
江铸魂道:
“老前辈说的不错,这三年中,天侯神君练成了一招掌法。”
武婆婆冷笑道:
“区区一招掌法,就能胜得北道云中子么?”
江铸魂道:
“那一招掌法,天侯老魔取名为‘雷动万物’,名虽一扫,实则千变万化,其威力之大,委实惊人,不过,双方都是绝世高手,武功皆已达到神化之境,想以一招‘雷动万物’击败家师,那也须斗过千招以上,在双方激战正酣,真气已趋浮燥之际,才能出敌意外,一击中的。”
卫宗铎道:
“那天侯神君,难道如愿以偿不成?”
江铸魂道:
“若是早上三年,天侯神君必然如愿,但其时的家师,‘六丁神剑’虽未练成,对修习神剑的基本法门,却是小有心得了。”
他吸一口气,平息心头的激动,接道:
“那基本法门,名叫‘六丁抱一大法’,此法的要点,乃是
‘六纬相生’、‘六脉相成’、‘六气呼应’、‘六合平一’,此法有成,则真气内力,源源生出,有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之势,因此,家师真气之悠长,内力之深厚,比起三年以前,进步极多,加以恩师抱除魔卫道之心,个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故虽在激战之下,始终能不矜不骄,心平气和,从容不迫,不像天侯神君,心怀鬼胎,急于求胜,出手的威力,反而减了几分。”
武婆婆已听得热血沸腾,心跳气促,一见江铸魂住口,顿时追问道:
“结果怎样?”
江铸魂道:
“天侯神君久战不胜,家师的宝剑,反而将他的袍袖刺破了两处,天侯神君怒发如狂,正当他要破斧沉舟,施展出最后的杀手时,那打水姑娘终于到场了。”
白瑛急急插口道:
“她那古怪瓶儿可曾带来?”
江铸魂道:
“当然带来了,而且瓶中依旧满盛着清水。”
白瑛急道:
“不是清水,是‘净瓶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