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琦被这一吻,搞得头晕目眩,瞬间脑袋空白,不知身在何时何地。
她朦胧地看着摩山,被他的激情牵引,思绪纷乱,心神不宁。
而摩山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她的脸,轻声呢喃:“把面具摘掉,想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苍琦像被施了魔咒一般,竟然乖乖听话摘了面具,用真实的面容去看未婚夫。
摩山爱惜着抚摸那张最完美的脸庞,好像总也欣赏不够,也吻不够,继而再度激发情绪,热吻她真实的脸蛋。
苍琦瞬间感觉飘飘欲仙,浑身都酥了,也轻盈了,是那么身心舒爽,令人迷醉。
她甚至有点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他有进一步的要求该怎么办?
苍琦很矛盾,一时惧怕,却又有点上他的瘾,在感性与理性之间犹豫徘徊。
可正当两人渐入佳境时,忽然一声咳嗽打断了他们的亲热。
苍琦惊慌地推开了摩山。
同时摩山也看到有人过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冷面男,正直直地瞅着他俩。
苍琦一眼就认出来,慌忙叫对方:“桑托!”
顿时,她的脸就变红了,即便在惨白的月光下,也能看出脸颊映出淡淡的红晕。
摩山可不认识桑托,立马问:“这人是谁?”
苍琦在桑托面前感觉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说:“他是……”
她刚想解释桑托的身份,桑托却抢话说:“我说大小姐,你们这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男人搞暧昧,感觉很怪啊。”
苍琦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男装,梳着男人头,被桑托这么一说,就更不好意思了,都不敢抬起头应答。
但摩山听了不舒服,立马回怼:“我说你哪位啊?知道她的身份吗?竟敢这样无礼!”
眼看起了火药味,两人似有掐起来的架势。
苍琦担心,则站到他们俩中间挡住,对摩山解释:“他是我师父,你们别争执。”
摩山心里一震,凌厉地说:“师父?什么师父啊?”
苍琦听出他疑惑中带着不安,就故意不说清楚:“师父就是师父喽,还有啥可说的。”
摩山郁闷:“你师父就是你的父母啊,怎么又来了个师父?”
他见苍琦口里的师父年纪也不过三十岁,似乎跟苍琦关系还很紧密的,就隐隐的感到了威胁。
苍琦看出摩山紧张了,又故意说:“他是我认的师父,教我武功,怎么就不行了呢?”
“教武功?”摩山仔细打量桑托,越发感觉自己的未婚妻跟这样的人经常接触很不妥,则一脸不悦。
“你哪里认的师父,怎么我不知道?”摩山着急道,“你平白的随便认个师父,就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吗?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什么人啊,你搞清楚没有?”
桑托见眼前的臭小子这样说自己,心里也没好气,就想报出自己的官职给他听听。
但他刚要开口,却被苍琦拦住了,由她来跟摩山说:“你这种口气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我,我能怀疑什么,我是在担心你啊……”摩山一边焦急地对苍琦说,一边瞪着桑托,越发生气。
苍琦知道摩山很紧张了,可偏不把话说明白,还故意气他:“哼,你还知道担心我啊?怎么,只许你找女妖打情骂俏,却不许我找个师父教我武功吗?我可是在做正经事,哪里像你那样子。”
摩山明白了,这是在跟他赌气呢,进而当着这两人的面,重重地叹了一声:“唉,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没乱搞。我更是做正经事,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呢?”
眼见这对小情侣在吵架,桑托冷冷地打断他们的话:“我说这位阁下,你到底是哪位啊?”
“我,我是谁,不需要你知道!”摩山没好气地怼回一句,但又见苍琦在目视着这个所谓的师父,就立马改口说,“我……我是她未婚夫!”
“未婚夫?”桑托愣住了,下意识回头看苍琦。
苍琦也没想到摩山竟脱口说出来,还当着桑托的面,更难为情了,脸都发烫了,埋怨地哼了一声就羞怯地往远处走。
摩山着急了,立马去拦苍琦。
“等等,别走啊!”摩山赶忙追上去,“你要去哪啊?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不该是这样。”
苍琦停住脚步,幽怨地瞅着他:“我想这样吗?谁让我看见你……”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抿着小嘴吞吞吐吐。
摩山很有危机感,斜眼瞄了一下桑托,便对苍琦说:“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我说过的话一定作数的。你该对我有信心的。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你知道我是身负重任的。”
苍琦被说动了心,为自己感到委屈,也隐隐的在心疼他的不易,进而不自主地落了泪。
不远处的桑托看见苍琦在哭,也十分担心,就像个保镖一样过来看看情况。
而机警的摩山察觉到桑托靠近了,则挡在苍琦前边,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桑托也不示弱,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来看看我家小姐怎么了。”
“你家的?她是我的!”摩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让身后的苍琦既感安慰又心跳加速,心想他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她是你的什么呀?”一声浑厚而有力的嗓音,突然打破他们的僵局,在他们三人之外,又闪现出一个身影。
三人同时回头望过去,见是一袭银白的高大形象,令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苍琦见是哥哥来了,瞬间就不哭了,心里升起一缕阳光。
而摩山也立马认出了白妖装扮的珈世华,才明白,原来皇帝也在此地,而有所拘谨了。
“原来,是陛下啊……”摩山不敢不恭敬,当即单膝跪地行礼。
珈世华背着手,挺着厚实的胸膛,迅速免了摩山的礼,款款道:“不必了,在外,你就叫我菲洛斯。”
“哦,是,在下明白。”摩山又迅速站好,微微欠身,表示出敬意。
苍琦见哥哥来了,心情好转,好奇地问:“哥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里头和它们……”
珈世华微微一笑,温柔地对妹妹说:“谈完了,自然就出来了。”
“这就,谈好了吗?”苍琦觉着不可思议,连桑托也很不解。
珈世华恬淡地笑道:“放心,都妥了,生意已经做成了。我想,我们要钓的大鱼,会上钩的。”
看着哥哥两眼放光,聪明的苍琦就放了心,明白哥哥已胸有成竹,便知道错不了的。
这时候,珈世华才得了空闲注意到摩山,走到他跟前,异样地说:“刚才,你说我妹妹是你的……什么啊?”
“这……”没想到皇帝还记着这茬呢,摩山有些难以回答,支吾起来。
“我相信,妹妹的眼光应该不差的。”珈世华昂首斜眼瞅着摩山,“既然,你那样笃定,非她不娶的话,我也希望,你做事能顾下前后。”
皇帝说的话很隐晦,但摩山一下就听懂了,随即回应:“在下,自当知道如何对待苍琦。我是绝不会辜负她的。”
“好吧,我相信你,就好比,相信我妹妹一样。”珈世华说着也瞄了一眼妹妹,希望她认定的人,错不了。
继而,珈世华又换了语气,问摩山:“你怎么会来这?”
摩山就把缘由禀报给皇帝听。
珈世华由此得知元石已经被妖魔找到,并藏在了海底,就追问摩山:“你确定没有听错吗?真的在海底?”
“是的,”摩山认真地回答,“这些信息,都是从几个地位较高的妖精那里得知的,应该不会有差错。”
珈世华眯起眼睛,想了想又问:“你确定,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吗?”
“在下十分确定,绝没有暴露。”
看摩山回答的干脆利落,珈世华就确信这个消息不会错,但也更担心了。
“如果元石真藏在了海底,”皇帝自言自语道,“那说明,我大伯,也就是伽龙得到了元石,那么,就真的会危害大地了。”
苍琦担心了:“那就是说,你我,都会很危险了?包括咱们的父母?”
那是珈世华最不愿意接受的,本想着能先于敌人找到元石,不想还是被对方捷足先登了,就倍感压力。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苍琦着急了,“我们跟它们谈的那桩生意,还有没有意义呢?”
“当然有!”珈世华严肃地说,“那些危害人类的东西,必须清除!我们把它们钓出来,就是要再一次给它们重击,并且清除人类的内奸。我绝不允许,有人类跟它们勾结,否则,就成了堵不住的窟窿,越漏越大,我们就会彻底输掉。”
苍琦明白了,并坚定地和哥哥一起并肩作战对付那些敌人。
珈世华说,已经确定在酒馆见到的那个叫丹雅的奇异女子,就是海精灵。
只是为何海精灵会出现在此,尚不得知,更不清楚,她们参与贩卖迷幻蘑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筹集资金,那又跟伽龙有什么关系?
种种疑问让人越发不安,所以在纷乱的关系里,珈世华想理清头绪,就只有找到拖雷这个人。
他正想借由这桩生意,把拖雷给引出来,从而找到他更强有力的罪证,然后予以治罪。
然而,在一旁认真听着皇帝与妹妹讲话的摩山,不知他们口里的拖雷是何人物,则好奇地询问皇帝。
珈世华这才意识到在摩山面前讲的太多了,也才想起摩山与拖雷之间那难以启齿的关系,从而哑然。
皇帝少有地吞吐起来,只告诉摩山,说拖雷是他宫中的一名官员,并没深讲。
这让苍琦很不解,为何哥哥不照实说,那么敷衍,难道哥哥在反感摩山吗?
珈世华悄悄地给苍琦递眼色,也让她别多讲。
苍琦就不敢多嘴了,而安静地看哥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