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不由得领她沉醉其中。
“吱嘎”一声,婚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来人踏着急促的脚步,不知道他在着急些什么。直到此刻,晏珞容才终于有了一丝紧张的感觉,自己好像并不能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做的毫不在意。她还是会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对于未知的恐惧,她也不能免俗,完全的克服。
晏珞容抬头望向门口,入目的是一只穿着红色长靴的脚,再往上看,是修长的大腿,之后就是宽阔的胸膛,之后因为视角受限,便没在看到了。不过,隐隐的晏珞容觉得这个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之前就认识一般。舜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之前初予给她的感觉一样,可是,舜玉又怎么可能是初予呢,晏珞容,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就在晏珞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舜玉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他轻轻掀起了她头上的盖头,这一刻,他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掀起盖头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话,一方面,他希望她能够认出他来;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能够认出他来。他真的很害怕她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他在她的世界中,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陌生人。可是,他再怎么的恐惧,再怎么的害怕,也都无济于事,这毕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的。他只能一条路走到最后。
不过庆幸的是他还有机会,只要个秘密永远不会被她发现,他们此生应该就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收拾好情绪之后,舜玉终于抬眸直视起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也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刹那间,四目相对,晏珞容眸中的情绪不禁令他有些慌乱。她认出自己来了,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她是那么聪明。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慌乱之余,心中也生起了一丝侥幸,原来他她还记得他啊。
在离开春风楼的时候,他便清楚她是喜欢他的,但远远还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低估了她对他的感情,他能够于数千人中,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又如何认不出他来呢?而他们能够如此轻易的就能够认出彼此,除了喜欢,就在没有别的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了。舜玉在意识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也同自己深深爱着她一般爱着自己,心中止不住的欢喜。可是,他却忽略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他又凭什么觉得,她还会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相视无言,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对彼此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三年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也不是很短,足矣改变很多事情。而他们也早已不是三年前的他们了,至少晏珞容早已不再是三年前的她了。相比于之前,她变得更加果断了,她更加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她不会再因为一些情绪而左右自己的选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会为此放弃自己的原则,她只是更清楚自己的心之所向。
“给我一个理由。”她愿意等他三年,就意味着她是相信他的,哪怕是没有理由她都可以等待,如果有了理由,她是不是就可以原谅了他呢,她在心里默默想到。她知道这样有点不够理智,甚至有点鬼迷心窍,可是对于他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理智可言。更何况,她从始至终想要的,都不过只是一个他。所以,是非曲直,对与错,好与坏,早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就是一个谎言,她都认了,毕竟是她自己眼瞎,不是吗?
“……”舜玉沉默了,当初选择离开,就是为了不将她牵扯到其中去,故而也就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现在将一切全都告诉了她,那么她之前的一切,不是都白忙了吗。他并不是很在意之前自己是不是白忙一场,他在意的是她知道一切,会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毕竟,之前下定决心和她在一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这三年来,他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来脱离组织,就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如今,他终于成功了,组织的首领也同意了只要他不将在组织的事情说出去,那么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琴师。
可是,现如今,晏珞容问了这件事情,他还真的如同他答应首领的那般守口如瓶吗,他不知道。见舜玉沉默了许久,晏珞容也不禁有些难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理由,让他闭口不提,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难道是因为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他就不怕她会离开了吗?既如此,晏珞容便也就不再过问了,自己变了,为什么还要要求别人不能改变呢?晏珞容,你实在是有些太过苛责了。
“你既不想说,那便永远都不要说了。”晏珞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她真的没有办法在像之前那般热情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三年,三年之间,他们从未有过任何的联系,纵使之前再如何如何的熟悉,此时也应该算是陌生人了。更何况,三年之前,他们有的,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的暧昧而已。他们之前,连一个正经的交往都未曾有过,分别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正经的道别,甚至连他的身份都是假的。又怎敢奢求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呢?是她太过痴心妄想了,她早就应该清楚的,三年了,她还是没有任何的长进。
“抱歉,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保证我隐瞒这件事情绝对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好……”舜玉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实在有些牵强。可是,为了保证晏珞容的安全,这个秘密,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哪怕会被晏珞容误会,为了她能够平安一生,误会便误会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