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桑不知道马车已经走了多少日了,她只知道她坐在马车上真的快要吐晕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晕车,根本受不了长期的舟车劳顿。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减少丝毫他对外界的向往。
终于到了泰山,言洛桑处于可以走下那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从皇宫赶来来泰山的这几日,真是的把她给憋坏了。可是,就当她以为她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自由的时候,却有人来告诉她,她的父亲和兄长前来探望她了。
她的父亲和兄长,现在,她那还有什么父亲和兄长,他们不是全都早就死在了……不对,现在她已经不再是言洛桑了,而是蒋洛桑,是忠义侯府的二小姐,蒋商尘的亲妹妹。而忠义侯现在就是她的父亲了,所以这样说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他们现在来找她到底所谓何事?
不过,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言洛桑在心里想到。而且,即便是现在言洛桑借用了忠义侯府小姐的身份,她也都他们没有任何的好感,不过是一群鼠辈罢了,身为皇亲国戚,在皇室还没有彻底倒台,就急冲冲的寻找了下一个大腿。就连墙头草都没有他们摆动得那么快。即便是因此,言洛桑再怎么的不喜她们,现在因着她明面上的身份,她也要忍住恶心不得不去见一见他们。
……
言洛桑过去相约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忠义侯父子已经早早的便候在那里了。忠义侯毕恭毕敬的样子,让言洛桑看起来十分的厌恶。曾经姑姑还在的时候,他也曾端着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悉心慰问她的学业。可是,现在的他,表面上看起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可是从他的眼睛里却透漏出强烈的算计。
“你们现如今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言洛桑并没有想以前那般亲切的喊他姑父,不仅如此,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冷意。既然已经决定了彻底决裂,那也没有必要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们了。
听到这话,忠义侯并没有任何的反驳,把一就是恭恭敬敬的承受着。可是,站在一旁的蒋商尘却无法接受。他怒极,大喊道。
“言洛桑,你怎可如此不敬长辈!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到底是依靠着谁做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上。”
“不敬长辈?自古以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就连皇子对皇帝的自称中都带有一个臣字。而现在我身为皇后,既然是要比你们尊贵。”言洛桑淡淡的说道。
“可是是人都知,你是我忠义侯府的二小姐,是商尘的亲妹妹。”忠义侯“苦口婆心”的说道。
“世人皆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是事实的真相吗?我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是很清楚吗,在这里演什么?而且,现在不论我怎么对付你们,你们都要受着,毕竟这不是有你那好儿子,泄露了我的藏身之处,我也不会被楚云河带回来,成了如今的皇后。”
“而且,之前对你百般尊重,也不过是看在了姑姑的面子上。长辈,这个词你可不配!”言洛桑的嘴脸含着一丝笑意,就是这笑未达眼底,不过是嘲笑罢了。
“竟然如此那我们变打开天窗说亮话,皇后娘娘以为,若是没了我们忠义侯府的支持,你的皇后之位又能做多久?”忠义侯略带威胁的话语,令言洛桑不禁失笑。
“那忠义侯以为,我是如何登上皇后的这个位置上的呢,依靠着忠义侯府的扶持吗?”言洛桑似笑非笑的问着他。
“据我所知,忠义侯府不是没有女儿家吧。”言洛桑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说道。显然,她并不在乎忠义侯的威胁。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登上皇后的位置,和忠义侯府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唯一有的,不过就是蒋商尘泄露了她的藏身之处。
“即便是如此,你又能保证以后皇帝的后宫中有了其他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以后,你还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吗?所以,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能保住我们现在一切的荣光。”忠义侯见威逼不成,便采取了利诱的方式。
可是,显然这一次,他注定是要失败的。
“既然陛下的后宫里以后必定会有其他的女子,你们倒不如之后与其他的女子合作,将我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或许她还能因此和你们更加亲密,也未可知呢。”
“你怎可如此、如此……”一向面带三分笑意的忠义侯终于变了脸色,气得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言洛桑一开始的态度就表明了要与他们彻底的撕开脸面,可是他们却以为自己只是在闹脾气,还想着继续利用她。虽然她也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对于他们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可是,这也并不代表着她会为了搞清楚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就去同他们合作。对于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知道便不知道吧。
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不知道,或许还能够平安度过此生。
“我不管你们在我身上打着什么主意,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声,趁早收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我们今日算是彻底的撕开脸皮了,他日再见,我们一定会站在对立面。”言洛桑突然向忠义侯父子宣战了。
言洛桑最讨厌的有两样,其一是背叛,其二就是利用。而蒋商尘已经做了一样不说,忠义侯府竟然还想着要连着做第二样,还真是把她当做个泥人了呢。可是,即便她真的是的泥人,然泥人还尚有三分血性,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底线,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触碰的,忠义侯府又凭什么将自己摆在了特殊的位置上?
是因为姑姑在世时,她对于他们太过客气了吗?言洛桑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的脸这么的大呢。
“所以,慢走不送。”没等他们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言洛桑便叫人将忠义侯父子送了出去,并且吩咐以后都不在见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