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小妹,你好点了吗?”
一阵急促的呼声吵醒了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悠悠醒转,只觉得脑袋疼,右手捂着发痛的地方,眼睛勉强睁开了,看着眼前极其陌生的环境和眼前陌生的男人有点发懵。
汉子见小姑娘已经可以睁开眼,但是眼神却迟疑的盯着他,恨恨的说:“薛达这个狗贼算他跑的快,不然非要他好看!”
门外传来呼唤:“坞主,得抓紧走了,再不走就误了时辰。”
汉子叹了一口气,转头应着门外,回头对小姑娘说道:“小妹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总有一天哥哥会替你报着一箭之仇。”
说罢,汉子吩咐几个女仆要好好看着小姐,不要让小姐乱动,防止碰伤伤口,吩咐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小姑娘仍是一脸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高考完坐着大巴车回家,在山路上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翻车了,剩下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眼前的家居环境,桌椅板凳,服饰搭配明显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倒是十足像是古代的东西。
“我穿越了?不会吧!”小姑娘不敢相信,连忙问道:“现在是哪年哪月?”
一个女仆中稍大一点像是领头的应声答道:“小姐,眼下是大魏太和九年六月。”
“大魏?太和?”小姑娘真的急了,自己可能真的穿越了!
小姑娘是文科生,虽然历史差一点,但是刚刚高考,每天死记硬背,分明记得太和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那个著名的孝文帝的年号,距离二十一世纪可是足足有一千五百多年。
“这么荒唐的事怎么会发生?”小姑娘虽然也喜欢看穿越网文,喜欢看大女主在古代英姿飒爽,可是让自己碰上这种事可真是要哭了。
女仆们见小姐一脸魂不守舍,脸色惨淡,以为小姐是刚刚受了箭伤,神智不清,连忙打来水,让小姐清洗一下再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小姑娘看着清水映出的面庞有些陌生,年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但是音容相貌完全是两个人,连忙问女仆领头的自己是谁。
女仆听小姐问话,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口中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姐,你的闺名叫李雍容。”
“李雍容?我叫李蓉蓉好不好!”李蓉蓉一脸崩溃。
李蓉蓉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好好静静,没事不要来打搅我。”
众女仆面面相觑,小姐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行动和以前都不一样,看来箭伤真不轻,现在只好先退下让小姐静养。
李蓉蓉埋头哭了好一会,她想回家,她想太爷爷,再过几天就是太爷爷的百岁诞辰,本来一家人都商量好了,等她高考完就为太爷爷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庆典,到时让她这个太爷爷最宠爱的曾孙女表演节目为太爷爷祝寿,她都已经想好要学一曲太爷爷最爱听的豫剧花木兰了。
“我小说看多了,这是在做梦,对!这是在做梦,睡醒了就好了!”李蓉蓉笃定自己出现幻觉了,连忙躺下闭上眼,催促自己赶快睡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蓉蓉又醒了,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还是和之前的一样,这次李蓉蓉真是相信了自己穿越到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古代了。
李蓉蓉现在不能接受也得接受,网文只写了穿越到古代,可没人告诉她怎么回到未来,她也不是理科生,科技上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清楚。
许久之后,李蓉蓉接受了现实,李雍容就李雍容吧!不然还能怎样?再坐大巴车穿越一次,可是这个时代能有马车坐就不错了,再说再穿越万一回到更前面的古代岂不是更糟。
“先搞清楚自己是谁?在哪?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个喊自己小妹的男人是谁?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刚才的那个小姐姐,麻烦进来一下。”李蓉蓉对着门外喊道。
门轻轻的开了,女仆轻轻的走了进来,请示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李蓉蓉让她坐下,女仆不敢坐,李蓉蓉佯装生气非要她坐下,女仆这才轻轻的挪了一条方凳,沾着凳沿坐下。
李蓉蓉问她:“我脑子受了一点伤,好多事记不清了,劳烦你和我讲一讲。还有不要老这么客气,你年纪看起来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姐姐,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女仆连忙离凳跪下,忙说:“小姐这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叫李秋兰,这个名字还是小姐赏赐的。”
李蓉蓉让李秋兰起来,不要这么拘谨,这里没有其他人,就当自己是妹妹,自己身上有伤不想老是动弹。
李秋兰这才重新坐下,回答李蓉蓉的问话:“小姐是大魏相州广平郡人,是广平郡李家堡坞主李波大人的小妹。”
李蓉蓉这才知道之前的陌生男人是这个李雍容的哥哥,难怪他对自己这么关心。
“那刚才哥哥说的薛达是谁?我又是怎么受的伤?”李蓉蓉继续问道。
李秋兰回答:“薛达是前任相州刺史薛道摽的独子,是广平太守,这个贼子最是祸害百姓,要不是他,我们也不用逃进这深山坞堡中。以前坞主打败过薛道摽,前几天薛达这个贼子带领一大堆兵卒来偷袭我们坞堡,要不是小姐舍身替坞主挡了一箭,恐怕坞主凶多吉少。后来坞主打跑了薛达,可惜没有追上这个贼子给小姐报仇。”
“哦!那刚才哥哥他是要去哪?怎么这么着急!”李蓉蓉想一问究竟。
“听人说,新来的相州刺史李安世大人为人不错,不想生灵涂炭,愿意招降我们坞主,只要坞主肯归降就既往不咎,还封坞主做广平郡郡令,统管广平郡大小十几个坞堡。”李秋兰又继续说道:“坞主不想我们老是东躲西藏,能有这次机会安稳下来,坞主和几个营主商量和官军再打下去恐怕整个坞堡都得毁了,至于当郡令,坞主说他没有这个奢望。”
“原来如此,能安定下来就好!”李蓉蓉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