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今夏的话,陆绎倏地心跳加速,面色凝重道:“谢霄应该不会太鲁莽,可那位公主就不一定了,先找到他们再说。”
今夏郑重地点点头。
夫妇二人知晓此处乃自杞国皇宫,不得随意走动。可眼下事出有因,也只能先离开祥瑞宫,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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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厢房,陆绎内力深厚,隐约听见脚步声,随即抬眼望去,正巧看见谢霄握着索雅公主手腕跑过来。
片刻之间,二人已穿过长廊,距离厢房门口仅几步之遥。
今夏、陆绎四目相望,皆在心中暗叫不好,看谢霄慌乱步伐便能猜到,这厮兴许惹到是非了!
陆绎一张俊秀脸庞,瞬间阴沉下来,黑漆漆的眸子阴狠冰冷。
谢霄过来一看,惊喜道:“今夏,你眼睛能视物了,太好了。”
今夏双手作揖躬身道:“草民袁今夏参见公主。”
索雅眼神散乱,脸色苍白,如受到严重惊吓一般,挥挥手道:“莫要多礼,袁姑娘,陆公子,本宫还要依仗你们出手相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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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心头一凛,狠狠瞪了谢霄一眼,似是在说:你这厮傻吗?昨晚再三叮嘱你莫要惹事生非,你真当此处是京城或扬州乌安邦?
谢霄再迟钝,也看懂陆绎面色不悦,低声道:“进屋说吧!姓陆的,你莫要迁怒于我,此事我真是冤枉。”
今夏开口打圆场,“好了,都进屋说吧,公主,请。”
厢房里,陆绎、今夏站在门口,索雅公主与谢霄站在窗前,气氛甚是凝重。
在陆绎示意下,谢霄轻咳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昨夜索雅公主命我陪她去打猎……”
“深更半夜去打猎?真是天下奇闻。”陆绎没好气地打断谢霄讲话,瞥了眼索雅公主,“能看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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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雅公主自然听出大人嘲讽之意,但眼下有求于人,也只能忍气吞声保持安静。
今夏歉然一笑,只听谢霄继续道:“昨晚月色甚好,我们出了皇宫,在西侧一片树林中,转悠许久也没看到什么猎物;却见树林深处有光束,似是兵刃在月光下闪烁。我俩好奇心起,悄悄过去一看,里面竟然有伏兵,少说也有一千多人。”
听到这里,今夏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惊道:“这,这,这莫非是要谋权篡位?”
突然砰一声脆响,三人惊得心头一震,才看清楚是盛怒的陆绎摔碎了茶壶,他气急败坏地对谢霄说道:“谋权篡位也好,伏击朝中大臣也罢,皆与我们无关?谢霄,你行走江湖又在军中待过,此等简单道理,莫非还要我教你!今夏,我们走。”
“姓陆的,你什么意思?”谢霄跳过来,拦住陆绎,怒气冲冲道,“论心计,我谢霄是比不过你,但老子也不傻。发现皇宫西林中伏兵,纯属偶然。但我听得真切,他们要血洗皇宫,尤其是你与今夏的救命恩人文以墨和皇子索朗,先拿他们开刀。”
“十三哥,莫要冲动。”今夏轻拽陆绎衣袖,低声说道,“文大哥与殿下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正是我们报答的时候啊!”
陆绎长叹一口气,心中烦闷至极,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时才能回京城!
索雅公主首次细细打量陆绎,见他目光锐利,性情沉稳,绝非等闲之辈,说道:“陆公子,本宫知晓你有些为难,为了宫里无辜的性命,还请你一定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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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见陆绎不说话,明白夫君已默认管这闲事,问道:“谢圆圆,公主,你们在宫外西林中偷窥之时,可有被他们发现?”
谢霄、索雅公主皆默不作声,算是承认被发现了!
今夏无奈地翻翻白眼,只听陆绎问道:“谢霄,你可曾听见伏兵将领是何人?”
索雅公主急忙说道:“是父皇的弟弟,也就是我们的皇叔——扎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