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轩辕修与太后对视一眼,便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母后,看来澈儿正妃之位的人选,已有着落了。
这司徒沁虽说出身稍逊一筹,但不论文采还是胸襟,都俨然毫不逊色于其她女子。
这正妃之位,看来非司徒沁莫属了。”
太后闻言,嘴角上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徐徐开口:
“皇帝,既然你主意已定,何不拟旨册封呢?
澈王府不可没有当家主母管理后院,澈儿也不能迟迟不娶亲,没有王妃啊。”
皇后恶狠狠的怒目斜视了慕容雪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原本自己对这个嫡侄女寄予厚望,不成想她如此不争气,亏她之前还是闻名盛京的才女,文采居然都不如一名乞丐,真是够丢人的。
慕容雪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她,于是条件反射地别回头,恰巧对视上皇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慕容雪看着皇姑姑恼羞成怒的神情,知道皇姑姑对自己很失望,心中了然。
慕容雪羞愧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皇后的眼睛,她暗暗用力的拧紧手中的丝帕,将这一切记在司徒沁的头上。
皇后见皇上轩辕修准备执笔拟定圣旨,正欲开口阻拦皇上,希望他能慢慢打消册封司徒沁为正妃的念头。
不然自己的计划将功亏一篑了,不曾想在皇后正欲开口之际,太后突然向皇后投射来一抹狠戾并带着警告的眼神。
从太后的眼神中,皇后亵渎到了对她赤裸裸的威胁,以至于让她不敢开口,只能就此作罢。
整个轩辕王朝谁人不知,皇上最为孝顺太后,如若不小心惹了太后不快,就等同于惹皇上不快。
不论对方是谁,定是没好果子吃的,故而令皇后望而却步,不敢作声。
她只能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看着皇上慢条斯理的执笔拟定,册封司徒沁为澈王妃的圣旨。
过了片刻,皇上轩辕修已经拟定好圣旨,并盖上了传国玉玺的印章,而后将圣旨漫不经心的递向李公公。
李公公一脸恭敬地颔首接过圣旨,大声叫嚷着:
“司徒将军之义女——司徒沁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观司徒将军之义女——司徒沁,文采斐然,聪明伶俐,娴熟大方,温良敦厚,甚得朕心。
今大皇子——轩辕澈,已值弱冠之年,尚未娶妻,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今司徒沁待字闺中,已值及笄之年,尚未婚配,适婚嫁之时。
朕观其与大皇子实乃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朕特将汝,司徒将军之义女——司徒沁,许配给大皇子——轩辕澈为正王妃。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只见李公公话音刚落,司徒沁以及慕容雪~等众秀女,还有甘露殿上下的丫鬟和太监以及侍卫,都井然有序地跪倒了一地。
司徒沁恭敬地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开口道:
“臣女接旨,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沁话音刚落,便双手恭敬地接过李公公手里的圣旨,待皇上淡漠的开口说了句尔等平身,司徒沁以及众人才缓缓直立起身子。
过了片刻,皇上轩辕修便下旨将慕容雪许给了轩辕澈为侧王妃,上官云珠则许给了二皇子轩辕痕为正妃。
林允音则被皇上封为从七品常在,杜丝锦则被皇上封为正七品婕妤,二人便留宿宫中伺侯皇上。
司徒沁与慕容雪以及上官云珠三人,接完圣旨,拜别了圣上,便速速带着圣旨乘马车回府了。
一路上三人各怀心思,司徒沁坐在马车里,则满脑子都是司徒韵的身影。
她很是不解,为何司徒韵千方百计地入宫选秀,到了最后紧要关头,明明她能轻松拔得头筹,为何轻易弃权呢?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人家贵为千金小姐,只是闲来无事跑来宫里凑凑热闹,玩够了就自行退出局外了。
又或者如她所言,真的是被她爹逼迫的,无奈之下才被强行安排入宫参加选秀。
司徒沁思来想去,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倚靠在马车窗户旁闭目养神。
慕容雪坐在马车里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如若忽视掉她那抹狠戾的眼神,倒是不失俏皮可爱。
慕容雪坐在马车里自说自话,嘴里喋喋不休的叨念着:
“司徒沁,你个臭乞丐,居然让你走了狗屎运,当上这澈王府的正王妃。
你别得意太早,待本小姐入府后,定不会让你逍遥快活的。
终有一日,这澈王府的正妃之位,会是我慕容雪的,我想要的东西,谁也休想夺走。”
上官云珠则一脸愤恨的坐在马车里,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心心念念想嫁给澈王爷,没想到圣上乱点鸳鸯谱,将自己许给了那个游手好闲的二皇子,真是倒霉。
不,只要我一天没嫁,我就还有机会,我不能轻易放弃,更不能轻易认输,尤其是输给那个穷酸的乞丐。
司徒沁,你居然敢抢本小姐心仪之人,别让本小姐逮着机会,不然,本小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三人各怀心思,各自乘着马车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约莫两个时辰后,司徒沁乘坐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行驶到了澈王府门口。
司徒沁将圣旨揣在袖子里,急忙下了马车,火急火燎的朝书房走去。
不等侍卫通传,也不顾侍卫们的阻拦,司徒沁一脚踹开了书房的房门,嘴里大声嚷嚷着:
“轩辕澈,你给姐滚出来,姐要找你算账。”
轩辕澈抬眼看了怒气冲冲的司徒沁一眼,冲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轩辕澈举止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狼毫,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你要找本王算账,可本王记得不曾欠你银子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还有下次别这么冒冒失失的,马上就是王妃了,一点王妃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
司徒沁闻言,怒气冲冲地走到轩辕澈面前,嘴里义正言辞地询问道:
“姐今日前来找你算账,不是问你讨银两的,是来跟你讨个说法的。
你说,厨艺大赛那日你为何要骗姐,你给姐服用的明明就不是剧毒,你为何要骗姐说那是剧毒呢?”
轩辕澈闻言,不禁嘴角上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徐徐开口道:
“谁叫你那么好骗呢?
本王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那只是一颗安神丸,能祝你晚上好好休息,不胡思乱想的好东西。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笨,怪不得本王。”
司徒沁闻言,气的够呛,冲轩辕澈怒吼道:
“你个腐朽的古代人,你个臭冰块脸,居然敢笑姐笨,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哼!”
司徒沁说完,气呼呼地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便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翠玉阁走去,不想理会轩辕澈。
轩辕澈看着宛若狮子般炸毛的司徒沁,不知为何他竟不生气,反而觉得如此真性情的她很是可爱。
轩辕澈无奈的摇头轻笑,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执起狼毫,慢条斯理地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