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个星期快过去了,张无金决定,星期五晚上带大家去御膳房大搓一顿。
一是想感谢大家最近的艰苦努力,使得公司完成了对诗丽霂的控股;二是为陈友银三人送行,因为他们将从下周开始就要到诗丽霂任职了。
自从上次到那里享受了一次皇家宫廷宴席后,他们再没去过。这一次,正逢公司重大扩张成功的时刻,带领全体员工来此庆祝,感觉恰逢其时。
御膳房的富丽堂皇的装潢,豪华的排场,以及丰盛和精致的饭菜,张无金几个人上次都已经见识过了,但是对于胡璇来说,却是第一次。
这种皇家的待遇,着实把她震撼了。
她时而好奇地东张西望,时而谨小慎微地品尝着一道道如同艺术品般的饭菜。她一反平时唧唧呱呱爱说爱笑的样子,一直安静地听大家说话,只是偶尔会插上一两句。
他们来吃饭之前,陈友银三人都已经把他们各自负责的工作,跟张无金和胡璇大致交代过了。因为到了跟御膳房定好的时间了,萧烛歌还没有全部汇报完,于是现在利用吃饭时间,他把剩下的购买新股票的事,跟张无金讲了。
“豆爷,那天你让我调查的那家黄小姐推荐的、黄粱茂酒业有限公司,美股股票代码是HLM,公司的经营、财务和前景等各方面的情况都不错。按照前面几只股的惯例,我买了十万人民币的股票。没来得及先汇报,豆爷不会怪罪我吧?”
“没事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当时也是让你看着办的嘛。”张无金借着酒劲儿,随便回了一句。
“哎,豆爷,我还发现,咱们最开始买的那家‘三维控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也在美股里面,而且价格比国内便宜,于是也买了十万元的股票。三维控美股的代码是SWK。”
“好,好。来,再整一个。”张无金说着,举起装有葡萄酒的酒杯,跟每个人都碰了一下,随即一口而干。
孟瀚放下酒杯,抹了一下嘴,对他说道:“豆爷,上次你整的什么‘猪八戒’,‘按摩店’什么的 ……”
“对,对,对,还有‘白骨精’,‘金 瓶梅’”陈友银插话打断了孟瀚。“今天这两只股票,也来取个易记名吧。”
说着,几个人劈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张无金拿起胡璇刚给他倒满了酒的杯子,喝了一口,道:“好—— 这‘黄粱茂酒业有限公司’,HLM,HLM,嗯,HLM,就叫‘红楼梦’吧!”
“好 —— 好—— ”几个人又是一阵掌声。
“‘三维控’? 这个太容易了,SWK,就是‘孙悟空’嘛!”他脱口而出。
“哈哈,豆爷,你太有才了!”陈友银对张无金取名字的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这下全有了。‘孙悟空’,‘猪八戒’,‘白骨精’都全了!”萧烛歌大笑道。
“得得,锵锵,得,锵令锵!”张无金一时兴起,又唱起了他那熟悉的京剧唱腔。“那便是,孙悟空醉游红楼梦啊……”
“好!好!”众人都叫着“好”,还一边抚掌大笑。
张无金和胡璇回到海景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加上白天忙了一天,回到家就想冲个淋浴,然后就去睡了。
他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稀里哗啦把T恤衫、短裤和内裤扔了一地,便一丝不挂地先钻进了卫生间。胡璇似乎并无睡意,她坐在床尾的桌子前,在电脑上随意浏览着。
他拉上窗帘和挡水帘,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然后切换到淋浴喷头。只听那流水声,从水龙头的“哗啦哗啦”声,瞬间变成了喷头的“唰唰唰”之声。
他把头挪到水流之下,任由那急速而来的密集的根根水线,冲刷着头发和全身。
经水流这么一冲,他的酒劲儿醒了不少。他慢慢地用洗发液洗了头发,又用香皂洗遍了全身,然后闭着眼睛静静地站在那里,让密集的水线冲刷着浑身上下的泡沫。
他刚刚洗完,正要关掉喷头的开关,突然听到拉开挡水帘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只见胡璇正轻轻地拉开挡水帘,赤身裸体地挤了进来!
“我要跟你一起洗!”她微微撅着嘴,撒娇道。
她说完不由分说,早挤了过来,凑到了喷头下面,瞬间便被淋得浑身上下都挂满了晶莹的水珠。
张无金刚才还迷迷糊糊的,现在被她那洁白光滑的肌肤一蹭,立刻醒了一大半儿。
“我已经洗完了,正要出去呢。”他很诚实地说。
“真的吗? 不跟我一起洗吗?”她脸上笑靥如花,边说着,边伸出玉手,握住了他的“皮囊”。
他感到一股暖流自“皮囊”开始,流遍了全身。“皮囊”上的“三哥”立刻又变得亭亭玉立,飒爽英姿了!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早一把把她搂住,伸嘴实现了上部的连接。
一通上部的缠绵、交流之后,紧接着,他把她掉转方向,头朝前,让她双手撑在浴缸边上,臀部朝后,在“唰唰唰”的细雨和蒙蒙的水汽中,又顺利地实现了下部的连接……
周六早晨,张无金还在呼呼大睡,忽然感到有人在推他。只听到胡璇的声音:“快起床了!快起床了!我们要晚了!”
他睡眼惺忪地眯缝着双眼一看,只见胡璇站在床头,正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肩膀。
他揉了揉双眼,问:“几……点了? 去……干嘛?”
“都九点半了。十点钟有一家新开的服装店开张,所有的衣服都打八折。快点儿起来吧,都晚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单,伸手拉他起床。
他挣扎着坐起来,她早把一套放在床边的衣服拿给他,“快穿衣服。”说着,她先拿起放在上面的T恤衫给他套在头上。
他无可奈何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周末睡个懒觉都不成,买衣服你自己去嘛。”
“ 买衣服你要帮我挑的。再说了,我试衣服给谁看呀?”她说着,把他的鞋也拿过来,放在他的脚边了。
见他刚穿好鞋,她就迫不及待地拉起他的手,急急忙忙地往外就走。
“哎,哎,我还没洗脸、刮胡子呢。”他摸着脸上的胡茬子,急忙跟她说道。
“不用了,没人看你的!”她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他一回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把抓过来。他还要说什么,可身体早就不由自主地被她拖到了门口。
胡璇开着车,从停车场一出来,只见天空黑云翻滚,阴云密布,眼见要有一场大雨来临了。
张无金坐在旁边,头靠着座椅后背,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他特别忙,忙着诗丽霂控股的事。要不是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他也不会对这家公司了如指掌了,也就更不会敢于闯人家的董事会会议了。而这些,都是因为事前做了大量的工作的。
昨晚庆功宴上,他喝多了一点儿。凌晨回到家时,又让胡璇拉着“运动”了一阵子,本来想睡到中午的,却又被她拉出来逛商店。现在仍然浑身疲惫,他要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时间,尽快恢复体力。
眼看着自己的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他对诗丽霂的投资也十分的看好,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应该能稳定下来了。
他想起母亲催自己尽快结婚的事,想想像自己这个年龄,远在家乡的邻居、以及原来中小学的同学,早都当了爹了,自己也确实该结婚,生个儿子了,他想。
胡璇一边开着车,一边跟他唠叨着昨晚在网上看到的、这家新开张的高级服装店的消息。
“网上的广告说,他们的衣服第一天都是打八折的……”她说。
“结婚……成家……儿子……”他想。
“如果办一张会员卡,会员可以打八点八折……”她又说。
“结婚……”他想。
“哎,你说,我是只买衣服打八折,还是办一张卡打八点八折呢?”她问道。
“可是,结了婚,怎么保证一定能生儿子呢?”他还在想。
“哎—— 问你话呢!”她没有听到他的回复,有些不耐烦地又问道。
正在这时,“咔嚓——”一道耀眼的闪电转瞬即逝,随即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