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中信彻底放飞了自己,有陈宏作伴,有美女相陪,喝酒自己灌,唱歌全是吼,终是今朝有酒不负江月,醉里吴音快活当下!
回到家,中信便躺下了,田冰俯身来看,关切地询问着,中信连连说着‘没事儿’,田冰哪里肯信,以前中信每次回家,都会和自己说个不停,喝了酒更是话痨得厉害。
田冰心知,中信一定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于是,她强忍着难闻的酒气,越发得靠近,抚摸着他的脸,很温柔地探知着……
郁闷本就难以宣泄,加上田冰的屡次追问,中信愈加烦躁地摆手,喊着:别吵,别吵……
啪~
一声脆响,哭了田冰,呆了中信。
“你打我?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吗?喝点儿酒就忘了了吗?”
田冰并没有离开,只是委屈地数落着,眼泪唰唰地掉着。
中信当即就醒酒了,心中自然是追悔莫及,他迅速坐起,一把抱住了她,赶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是我的错,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呢!”
“你就舍得,你刚才就已经打我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面对田冰的梨花带雨,中信的心都碎了,手足无措地慌乱着:“冰儿,好老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安静地睡觉,只想让你别搭理我,谁知道喝了酒,就变得没轻没重,没了方向,你要相信我呀。”
“借口,全是借口,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拿我撒气呢。”
田冰任由中信胡乱地帮她抹着眼泪,就是不肯原谅,也可能是一种撒娇吧。
“你,你,你怎么不听我解释呢,你这是要急死我啊!”中信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被冤枉的心无从安静,他脑袋一热,猛地推开田冰,恨声说道:“行啊,我替你打两巴掌,总行了吧?”
啪~
啪~
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中信的脸颊上,留下了四个手指印,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田冰被惊呆了,渐止的眼泪再次如雨倾泻,她双眼喷火,怒吼道:“你,你混蛋!”
顾月带着小脚板在门口探了个头,赶紧躲开了。
眼泪加上怒火,中信愈发心烦意乱,他摇晃着下了床,推开田冰的阻挠或是挽留,甩门而去……
小区里,不时有散步的人经过,或窃窃私语,或轻笑连连。
中信枯坐石凳,面冷如暗夜,心沉似深潭,晚风徐徐拂过,带走了脸颊的火辣,明暗闪动,烟气缭绕,怒气不显,哀伤不见,谁人见怜!
小径幽处,隐现女子,素衣摆风,腰肢纤弱,随手绾发,缓步而来……
女子轻启朱唇,未语先笑,惑声撩人。
“小哥,我可以坐一会儿吗?”
“三更半夜,何方妖孽,不懂矜持。”中信一脸的严肃,目不斜视,端坐不动,小小石凳已无空处。
“我腰酸腿疼,胸闷气短,走不动了。”
女子娇声微喘,笑靥如花,以手掩口,似要忍俊不禁,中信依旧不予颜色,驱赶着女子。
“念你家有良夫,更有稚儿,今日且不收你,快回家去吧。”
当笑意浓到化不开时,笑声自然迸发,夜色下,看不清小脸的红润,却看得清五官的精巧。
“哈哈,你当你法海啊,好啊,你就收了我吧,把腿起开。”
看着眼前的娇俏,中信听话的分开双腿,那女子挤身坐上了一条,单手揽住他的脖子,独有的香味袭来,中信全无抵抗地迷醉了……
“哟哟哟,没完了还?”见识了他的贪婪,女子推了推他。
“嘿嘿,我抱我老婆就没有完的时候。”中信的脸上满布坏笑,抑郁全无。
“还生气呢?”田冰的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生什么气啊?我有生气吗?”中信一本正经地展示着大惑不解的表情。
“那你玩什么离家出走啊?”
“我说我是出来散步的,你信吗?”狡辩可以有,现实太消瘦。
“你信吗?我反正不信。”她摇了摇头,碎发瘙痒了他的脸颊。
中信用手挠了挠,又顺手轻抚她的脸颊,眼中柔情无限,语气怜爱尤加。
“亲爱的,还疼吗?”
她有哭笑不得地嗔怪道:“早就不疼了,不过,你摸哪边呢?”
中信嬉笑着继续抚摸着软嫩滑腻的脸颊。
“啊,不是这边呀,算了,你就当是这边吧。”
“你就欺负我吧。”她伸手拍掉他的手,也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这儿还疼吗?”
“啊,疼,好疼啊,你摸着就好多了,多摸一会儿。”中信装模作样地小声呼疼。
她收回手,整个人变得极其严肃,除了坐姿。
“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再敢自虐,我就敢让你见不到我。”
中信小声嘀咕道:“多少年了,就不能换个威胁的方式吗?”
“你大点儿声,我没听见。”
中信理直气壮地回应着:“我是说,你不能冤枉我。”
“我冤枉你了?难道你没打我吗?”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顾中信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打女人的,无论你怎么惹我生气,我都不会动手的,就算偶有触碰,也一定是无心之失。”中信极力地辩解着,身体受点罪不算什么,心灵决不能被曲解。
“行啊,一辈子长着呢,我记住你的话了。”
对于中信的好,她最是感同身受,她绝对相信他是怜香惜玉之人,可事发突然,她也便忘记了,更何况,生性倔强的她难得借机撒撒娇而已嘛。
“当然,我也是有脾气的,如果你实在太不乖了,我会狠狠地打你屁股,这个可不算打女人哦。”
中信坏笑着,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肥臀,震颤的手感真心不错,她扭动着屁股,表达着她的抗议。
“讨厌,不许打我屁股。”
“腿麻了,来,换个腿坐。”
“腿麻了?”
她立刻站起蹲下,用力地揉捏着,时不时还锤上一锤,长裙散开,中有佳人,宛若仙子,粉拳缓落……
笑意浮现在中信的脸上,他想起了昔日:
他骨折时,腿不能行,她为拐杖,竭力支撑;
他头疼时,夜不得眠,她能彻夜,轻抚助睡;
他烦恼时,混沌不清,她以旁观,独到观察;
他高兴时,乐极难抑,她伴身旁,冷静有度;
他晚归时,或醉或倦,她皆淡然,家中有灯;
他外宿时,不论时日,她不问不疑不嗔不怨,仿若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