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畅谈心事
书名:长安梦 作者:信约 本章字数:6776字 发布时间:2022-06-29


纪晓拂与李正己“斗法”,李正己拒不会面,纪晓拂于是拿属下寻事,将士们夹在中间,只有两头受气。


李正己若是不与纪晓拂会面,这些将士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王爷,求您给咱们支招。”将士们跪在李正己面前,乞求道。


这些将士都是李正己的人,如今被纪晓拂为难,他们只有求助于李正己,可是李正己又不肯去见纪晓拂,他们,能不着急吗?


“他不是要找 女人吗,那就让经儿去陪他聊聊。”李正己笑道。


将士们一听,恍然大悟,于是便兴高采烈地去求李经。


这李经是谁呢?


他是李正己的儿子,青州的小王爷。


李正己共有两个儿子,长子李昭、次子李经。


长子李昭身在长安,次子李经则留在李正己身边。李昭、李经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二人“面和心不和”,为争夺王位“明争暗斗”。


长子李昭才华横溢,器宇轩昂,有王者风范,而且心狠手辣、城府极深,和李正己有得一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李正己也觉得他“类己”,很喜欢他。


李经呢,则是相反。


他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寻花问柳,不务正业,经常被李正己唾骂。


按理说,这王位谁继承,还有得争吗?


可惜啊,李昭是庶出,据说其生母只是个侍妾,死了很多年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而李经,则是李正己名正言顺的嫡出儿子。


按照律法,庶子没有继承权,所以,李经才是李正己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是,由于两人的差异,李正己心中有了犹豫,而李昭也是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心。


李经呢,自己名正言顺该得的东西,有人要抢,岂肯罢休?


而且,李经还有母族的支持,他再怎么不成器,他的母亲以及他母亲背后的家族,都会全力支持他。


因此两人为争夺王位水火不容。


李昭十五岁就离开青州,去了长安,有传闻说,是因为李正己王妃的打压,不得已而为之。


李正己再怎么宠爱李昭,但是为了内部的和谐和稳定,也不得不妥协。


两子相争,必定内乱,后院起火,家宅不宁,李正己也会因此失去王妃家族的支持。


李正己虽然雄踞一方,实力最为雄厚,但是他要面对皇上的忌惮,诸藩的挤压,日子过得可不轻松呀!


若是此时内部起哄,发生内乱,那么皇上会趁机剿灭他,诸藩会趁机吞并他,一不小心,就会“自取灭亡”。


因此,为了自保,李正己只有让李昭远去长安。


李昭疯狂追求严安宁,一方面是因为情,他爱上了严安宁;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求帮助。


李昭知道,不管自己多么“出色”,他都没有机会继承王位,但是如果他“求娶”了严安宁,那就不一样了。


有了严氏一族的支持,李昭也就有了实力和李经母子火拼,那么,继承王位,也就指日可待了。


将士们来到李经府上,求他相助。


李正己此举,可谓是“高明”啊,既避免了与纪晓拂相见,又让纪晓拂不能为难他的人。


李经可是李正己嫡出的小王爷啊,纪晓拂肯定不能像对待下属那样的去为难他。


别说看在李正己的份上,就连王妃的家族纪晓拂都不敢惹。


李经和纪晓拂年龄相仿,两人聊天也会轻松些。


李经经常寻花问柳,“玩”女人,他在行。


你纪晓拂不是想找 女人吗?


那我就派出我心爱的儿子陪你“玩”,李正己这回啊,可谓是“对症下药”,你纪晓拂不接受都还不行,李正己心里暗暗得意。


这还是第一次,李正己发现,自己这个经常被“唾骂”的儿子还派上了用场。


将士们转达了李正己的“用意”,李经高兴地答应了。


其实,李经也没有那么“差劲”,只是有李昭珠玉在前,和李昭一对比,李正己就事事看他不顺眼。


李经心情郁闷,就放纵自己,纵 情声色。


这样一来,又被李昭加以利用,李昭到处派人宣扬,诋毁李经,让父亲更反感他,让他失去威信,成为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没有“真本事”,只会“玩女人”。


这样,李昭才有机会“夺权”。


李经权谋不及李昭,玩不过他,经常“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


时间长了,李正己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


他虽然跟在李正己身边,可李正己军中大小事务不肯让他过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愿和他商议,李经心里,甚是苦闷。


这次,听到将士们转达了父亲的用意,他高兴极了,因为至少自己可以面见父亲,有机会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获得他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纪晓拂这边,他见将士们迟迟不归,心里开始着急,虽然表面上依旧镇定。


“大哥,喝杯茶吧!”丁香给纪晓拂递了一杯茶来。


这次,丁香给纪晓拂沏的,不是上次的信阳毛尖,而是自制的花茶。


她精选了薰衣草,洋甘菊,然后将其放去杯中,用开水冲泡,完毕后给纪晓拂送去,默默地陪在纪晓拂身边。


“贤妹,谢谢你。”纪晓拂说道。


他看着丁香,安心了许多。


薰衣草有清热解毒、改善睡眠之功效,洋甘菊能祛风解表、镇定安神,消除紧张情绪。


丁香给纪晓拂泡了此茶,当然是为了让他静心安神、缓解他的压力。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她总是能看出他的心思,并且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给他支持。


这次,可不比前几次,马上就到了午间了,可是将士们却迟迟没有动静。


如果他们真的没能在午间前赶回来,纪晓拂难道还真要处置他们不成?


将士们已经出去很久了,纪晓拂猜想他们去找了李正己,李正己会怎么回应,纪晓拂根本不知道。


李正己若是就这样躲着不出来,纪晓拂又能怎么办呢?


丁香暗暗担忧。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来敲门声,丁香急忙打开门。


“参见钦差大人,李经求见!”门外一年轻公子笑着说道,然后非常恭敬的给纪晓拂行礼。


“小王爷请起!”纪晓拂急忙伸手扶他。


然后,邀请他一起到屋中相聚。


于是,纪晓拂、李经、阮臾一起进屋,纪晓拂请李经坐下,丁香给他们沏了茶,站立在一旁。


“花茶,真是不错!阮臾公子真是手巧,不但长得俊俏,沏茶的手艺也如此高超,我都怀疑,你是个女人。”李经笑着说道。


李经此言,纯属“歪打正着”。


他今日前来,就是要和纪晓拂聊女人。


他见阮臾长相俊秀,于是借此开口,引入话题。


可是,此话却让纪晓拂和丁香紧张起来。


丁香听完,心里怦怦直跳,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其实,刚才她本想另沏其他茶,可是李经进来时她给纪晓拂倒的镇定安神茶纪晓拂还没有喝完,被李经看见了,无奈之下,只得继续用此茶泡给他们喝。


“小王爷真是见笑了,我这里哪有女人,阮臾他是郎中,他为我制作此茶,是为了给我疗养。”纪晓拂笑着回答道。


“哦,此茶竟有如此功效?”李经好奇地问道。


李经虽然不得李正己重用,但是军中之事,他也不是一无所知。


上次,纪晓拂被“逼酒”,喝得“吐血了”,这事他听说了,纪晓拂有内伤,他是知道的。就连纪晓拂说自己的“内伤”是因为惹下“风 流债”,被人给“揍”了,他也知道。


因为,李正己根本就不相信纪晓拂。


那日郎中走后,李正己又差人把郎中悄悄叫回自己的营帐,重新询问了郎中纪晓拂是否真有内伤,郎中回答纪晓拂胃疾是假,但内伤确实是真,此是其一。


李正己飞鸽传信给李昭,询问纪晓拂是否真的受过伤,李昭回信,纪晓拂天天按时上朝、处理公务,从未请过半天假,但是曾经有人看见他处理政务时表情痛苦,疼得汗流浃背,别人询问他,纪晓拂只说是胃疾发作,休息会儿就好。


还有,前段时间,纪晓拂中午从不和同僚一起用膳,而是让秦安给他送饭,别人问他,他只说自己胃疾严重,不能吃辣。


李昭猜测,纪晓拂受伤,应该是真的,原因可能如他所说,此是其二。


(唐代官员退朝后需要到指定办公场所处理公务,通常中午是不回家的,由朝廷提供午膳)


现在,纪晓拂说此茶能够疗养,李经倒是觉得奇异,这花茶什么时候能够疗伤了?


纪晓拂见李经疑惑,微微一笑,“那是自然。薰衣草有清热解毒、改善睡眠之功效,喝了此茶,能够睡得安稳。”


“哦!”李经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不知大人因为何事难以入眠?”


“女人。”纪晓拂笑笑。


“女人?”


李经一听,这纪晓拂果真是“风 流才子”啊,李经都还没有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他就自个儿先说了,而且毫无隐晦。


不过,转念一想,纪晓拂真是油滑,他原本就是拿女人来找茬,如今已到午间,将士们还没有把他要的人送来,看来,他是要逼问此事了。


“唉,真是抱歉,我军中之将士都是些莽汉,不懂女人,还请大人见谅!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就由小王来给你去寻。”李经陪笑道。


纪晓拂一听,甚是无奈,只得苦笑着答应了。


李经说完,拍了拍手,忽然外面拥入了一群女人。


“小王爷,你这是干嘛?”纪晓拂问道。


那群女人一拥而入,跑到了纪晓拂身边,给他捶背,捏腿。


纪晓拂好不自在,却又不好拒绝。


“小王爷,这就是你寻来的女人?”纪晓拂问道。


“当然不是。这些只是我的家眷,时间紧迫,本王暂时还未能寻得钦差大人满意之人,因此只能恳请大人先将就用着,大人喜欢什么样的人,本王立刻去寻。”李经说道。


“她们既然是小王爷的家眷,这样,恐为不妥吧?还请小王爷带她们回去!”


李经没有去寻女人,而是把自己的家眷带来,纪晓拂怎么敢受用?


“无妨。大人如果喜欢,小王就把她们送给您。大人不肯接受,是在怪罪本王‘招待不周’吗?”


李经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看着纪晓拂,他倒是要看看,纪晓拂会怎么办?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将士们还没有带回他要的女人,纪晓拂难道真的要追究,不给他们台阶下吗?


“小王爷真是说笑了,您亲自出马,怎会‘招待不周’?您是‘关怀备至’,让纪晓拂愧不敢当。”


纪晓拂看着李经,无奈地笑笑。


“钦差大人真是折煞小王,小王愧不敢当啊!”


“好吧!我就先暂时留着,小王爷所说之事,还望费心,不知,今晚可否送到?”纪晓拂问道。


“一定……一定,”李经笑着答应,然后接着问道:“只是不知大人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可否让她们先跳支舞,咱们边看边聊?”纪晓拂面露难色?


“好!”李经慷慨地回答道。


然后,摆了摆手,命令他带来的那群女人开始跳舞。


这回,纪晓拂总算可以舒心了。


刚才,那群女人在他身上揉揉捏捏的,纪晓拂特别反感,但是又不好说。


现在,让她们去跳舞,纪晓拂可算是得到了解脱。


“现在,可以告诉小王了吧?”李经急切地问道。


纪晓拂看了看李经,没有说话,只对他笑笑。


这回,轮到李经着急了。


他已经答应了纪晓拂晚上送到,纪晓拂已经给了他台阶下,若是再寻不到合适的女人,那就不是纪晓拂的罪过了,而是他李经故意“怠慢”。


可是,此时,纪晓拂一言不发,李经也没有办法。


于是,两人静坐了一会儿,李经再次开口:“钦差大人,不知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您若是不说,小王只怕怠慢了您,担待不起。”


纪晓拂看着李经,笑道:“小王爷说得哪里话,咱自家兄弟,不必如此生份。”


说完,拍了拍李经的肩膀,然后指着那群跳舞的女子,幽幽道:“春风十里,佳人何觅?”


“大人,您这是何意?”李经有些莫名其妙。


“我爱上了一个人,我在找寻她的影子。”纪晓拂长吸了一口气。


说这话时,纪晓拂眼里充满了柔情。


丁香一听,立即打起了精神。


此时,她已不想再躲避,只想慢慢听下去。


李经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


纪晓拂天天逼着人去给他寻女人,寻来后看了几眼就赶走,赶后又让人去寻,原来是在寻找心上人的影子。


李经和他年龄相仿,纪晓拂的感受,他倒是很能体会。


常言道,“哪个少男不痴情?”


不管是李经、李昭,还是纪晓拂,谁又不曾爱过?


纪晓拂的话勾起了李经的回忆,不过立刻,李经就提醒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纪晓拂是用女人来找茬,想逼出自己的父亲,不能相信他。


“不知大人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李经继续询问。


“才华横溢,貌美如仙,聪明绝顶,无所不能。更难得的,是她能感知我的心意。我们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会觉得安心。我们心灵相通,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


“哦,原来如此!”李经叹道。


听纪晓拂所说,这样的女人,确实世间少有,难怪纪晓拂会爱上她,也难怪纪晓拂会对之前送来的女人都不满意。


“那……您说的这个女人,她在哪儿?”李经继续追问。


“她……在我的心里。”


李经一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纪晓拂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大人,可否告诉我,你们为何没有在一起?”李经好奇。


“因为,我不敢爱。”

“什么?”李经吃了一惊。


纪晓拂才华横溢,英姿飒爽,身居高位,又得皇上宠信,前途不可限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不敢爱?


“大人真是说笑了,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您得不到的女人?”


纪晓拂是出了名的“风 流才子”,爱慕他的女人,数不胜数。


“还真有。”纪晓拂笑着回答道。


“是谁?”


纪晓拂的话,再一次激起了李经的好奇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原本没打算爱她,可我却无法自抑地爱上了她。我爱上了她,却又不敢告诉她。


“为什么?”李经更加好奇。


“因为,我害怕,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纪晓拂低头,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


李经不明白,纪晓拂这样的人,都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么试问天底下,还有何人能够给她幸福?


李经忍不住对纪晓拂所说之人产生好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许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纪晓拂长叹。


“这……”


纪晓拂说得模棱两可,李经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不过,纪晓拂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倒是事实。


李经贵为李正己唯一的嫡子,不也有太多的无奈,更何况是纪晓拂呢?


李经对纪晓拂,开始由起初的“敌对”,渐渐转化为理解,慢慢卸下心墙。


比起李正己,李经单纯的多。


“大人,不好意思,说到您的伤心处了。”李经说道。


他见纪晓拂愁眉不展,情绪低落,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假装。


“没有。李经兄弟,不知你是否也曾深爱过一个人?”纪晓拂反问。


此时,纪晓拂不再称呼李经小王爷,而是亲切地叫他“兄弟”,原本是敌对的双方,此时倒像是朋友,畅谈心事,描述各自心中所爱。


“爱过。”李经回答道。


“不知你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纪晓拂继续追问。


“我……爱过一个人,但我不能娶她,她悲痛欲绝,自 杀了。”


李经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他十五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才貌双绝的艺人,日日与她幽会。


儿女婚事,由父母做主。


李经是李正己嫡出的儿子,他的女人,只能是和他“门当户对”的女子,所以他是不能娶那个艺人的。


既然不能做他的正妻,那做个妾,总该可以吧?


李经许诺纳那女子为妾,可不曾想,还是遭到了父母的反对。


原来,李正己夫妻见李经日日与那女人幽会,害怕她“勾走”了儿子的魂,让他沉溺女色,因此拒不答应。


后来,那个女人绝望之下,自 杀了。


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纳个妾,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谁让李经是李正己唯一的嫡子啊!


王妃怕李昭夺权,对他管教甚严。


那李正己呢?


其实他也希望李经能继承他的霸业,毕竟李经是嫡子啊!


如果嫡子才能杰出,继承霸业名正言顺,就不会有内乱。


李正己一世枭雄,这个道理他怎会不懂,因此对李经寄予厚望,对他管教更是严厉。


如今,李正己面临两难:


传位李昭,必将引起内乱,传位李经,又怕他守不住江山。


李经说着自己的往事,忽然间情难自抑。


因为爱,他害死了一个痴情的傻女人。


当初,那女人死的时候,李经消沉过一段时间,也怨恨过自己的父母。


可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再大的痛苦,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


如今,李经已经娶妻,娶了那个父母相中的,和他“门当户对”的女人,还生下了儿子。


现在,李经已经不再怨恨自己的父母,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样讨好自己的父亲,好继承王位。


这些年来,李经放浪形骸,纵 情声色。


红尘之中才貌俱佳者甚多,吸引他的女人也很多,他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不知是因为他的“花心”还是“刻意遗忘”,这些年来,李经竟然没有想过她。


他和众多女人“觥筹交错”“翻云覆雨”,玩得不亦乐乎,竟然没有半分愧意和悔意。


但是,他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李经和那些女人,笑过,吻过,抱过,睡过,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却唯独没有“爱过”。


她们在时,李经和她们玩得很开心,她们不在,他就转眼忘记了她们。


至于她们是谁,心里想些什么,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李经压根就不会关心。


他对外面的女人如此,对他娶回来的妻子也是一样。


在外面,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回到家,夫妻间该干嘛的就干嘛,该生孩子就生孩子。


所以,他和自己的老婆也算是“和谐”。


他的妻子从来不管他外面那些事,她只关心李经能否继承王位,她的儿子将来是否能够“袭爵”。


李经呢,关于她的一切,更是懒得过问。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怦然心动、面红耳赤、刻骨相思、魂牵梦绕的感觉。


再也没有哪个女子能牵动他的神经,让他愿意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的忧伤而忧伤,为她的欢笑而快乐。


再也没有那个让他无法自拔地渴望和她在一起,执手一生、相伴到老、努力奋斗、只为伊人……


世间,再也没有了那个他想要守护的人……


李经想着想着,心痛得无法自拔。


他的心,犹如被千万把尖刀狠狠地“扎”下,扎得他“鲜血直流”,痛不欲生。


他的眼角开始慢慢“模糊”。


不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掩饰“尴尬”,李经急忙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睑。


丁香见状,急忙端来茶壶,给李经倒上。


这时候如果有酒的话,李经一定会大醉而归。


“李经兄弟,我身体不适,不能陪你痛饮,就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纪晓拂暗暗瞥了李经一眼,说道。


“好,好!”李经再次又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此时,他已经渐渐恢复冷静,眼角边已没有了泪痕。


“李经兄弟,咱们看看舞曲吧?”纪晓拂主动提议。


“好,好!”


李经连忙附和,然后看着那群跳舞的女子发愣。


此时,那群女子正跳到高潮,李经目不转睛地看着,忍不住拍手称赞。


“纪大人,你看这舞怎么样?”李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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