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索雅公主一挥手,“都退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索朗深知姐姐诡计百出,冲禁军们打个手势,他们如获大赦般纷纷走开了。
陆绎倏地想到那只无辜的猫,难得殷勤,指着谢霄道:“公主,让他留下来陪您将雪球好好安葬吧!”
“本公主正有此意。”想到陪伴自己良久的猫,索雅公主脸上一阵落寞。
索朗无暇陪姐姐做此等无聊之事,寒暄几句后,转身离开,因他想起练武的时辰快到了。
这时候,谢霄已经抱起无辜的雪球,心中全是歉意,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索雅公主走过去,伸手轻抚雪球,以往只要她一触碰它,小家伙定会摇头摆尾,思及此,索雅公主眼圈一红,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谢霄听到哽咽声,倏地抬头打量索雅,细看之下,但见她肌肤似雪,眉眼如画,清澈双眸带着三分天真烂漫,甚是娇艳,他竟看得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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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冷眼旁观,发现自己在此颇为多余。大人转身,加快脚步往厢房走去。
推开房门,今夏火急火燎地声音传来——
“十三哥,我刚才听见打斗声,出什么事了?”她眼睛不能视物,生怕有自杞国的跟跟在夫君身后,这才用了“十三哥”的称呼。
陆绎关好房门,转身走过来,挽起今夏手,惊讶道:“你手这么凉,不舒服吗?”说着他伸手轻触今夏额头,未觉异常,才放下心来。
“到底怎么了?谢霄呢?”今夏不能视物,原本心情容易烦躁,听陆绎似在刻意隐瞒,心中愈发不快。
陆绎带着笑意说道:“夫人莫急,等我慢慢讲给你听。”他简单将刚才所发生之事,给今夏讲述了一遍。
“此话当真?”今夏心中大喜,比捡了一锭银子还开心,“大人,您没看错吧!”
陆绎宠溺地望着她,故意加重语气:“你这是在怀疑为夫识人本领,莫不是想要讨打?”
“不敢不敢。”今夏嘻嘻一笑,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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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红色晚霞,如一只神奇的手,轻抚自杞国皇宫房顶的瓦片,宛如仙境,甚是迷人。
厢房里,今夏正坐在窗边躺椅上,无聊地不知如何是好,陆绎坐在榻上,紧拧着眉心似有心事。
突然,谢霄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拿起桌上茶杯,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后,仰头一饮而尽。
“谢圆圆,是你吗?”今夏语气中全是肯定。
“是我。”谢霄微噘嘴,眉眼间竟透着丝丝委屈,走过来柔声询问,“袁大虾,你好点吗?”
今夏摸到躺椅扶手,咧嘴一笑,“还是老样子,就等后日陈太医为我施针了。”
陆绎眯眼打量谢霄,只见他似满腹心事,脸上神情更难以捉摸,几分委屈,几分不甘,几分甜蜜,还透着些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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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抿了抿嘴,想询问索雅公主之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原本就心细,自幼与谢霄相识,早把他视为亲人。不知该说什么,只因夏爷突然想到,万一圆圆真不喜欢索雅公主,仅仅为了自己眼睛,那岂不是要坑害他俩一生。
今夏脸上神情变幻,没逃过陆绎眼睛,此事他刚刚也在犯难,可转念一想,如若谢霄不娶索雅公主,惹得皇帝龙颜大怒,他们三人还会有命活着离开吗?
陆绎试探性地问道:“谢霄,刚刚索雅公主可有什么紧要话语,对你讲过?”
谢霄倒也不傻,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昏暗的厢房内,那荷包上用金线绣的并蒂莲花闪着光芒,既耀眼又璀璨。
今夏好奇地问:“怎么了,谢霄,你莫要打哑谜,小爷看不见。”
谢霄长叹口气,委屈道:“索雅公主送我一个绣着并蒂莲花的荷包。”
“啊?”今夏惊得张了张嘴,迫切地想要结交这位大胆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