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点了点头，原路返回到了餐厅。
刚才的事件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骚乱，只不过是旁边的两桌桌尾那一片看到了而已，所以，当莫凡头发滴着水重新进入餐厅的时候，反而是更加引人注目了。
就在许多人正在好奇的时候，莫凡已经找到了负责他们桌子的服务员，借了身衣服去厕所换了出来了。服务员是个贴心的年轻女孩，不仅给了莫凡一身衣服，还给了一块毛巾可以擦擦头发，这让莫凡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也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中央一区的殡仪馆。
虽然没再穿着二次元相关的服装，但她今天拜托吴令妍帮她画的妆倒是没花，夸张的手法还是能够让人感觉是处在纸片世界的。
“小莫啊，实在是对不起，明明是我们做主请你们吃饭，出了这样的事还要你来解决。”看到莫凡已经走了出来，吴相哲的母亲金兰兰立马就迎了上来，显然已经从李子行那里听说了机器人爆炸的事情。
金兰兰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母亲，吴相哲二十 八岁了还这么中二，金兰兰功不可没。最重要的是，金兰兰是瀛族人，而她的父亲是天毒族人。一般来说，瀛族女人很少会和不是瀛族的人结婚生子，然而金兰兰一家几乎都找了外族人。
莫凡知道这件事也不过是前不久，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和吴相哲去二次元周边店时，他抓了一个性骚扰女孩子的猥琐男并揍了一拳而被警察请去了警局，她还不知道吴相哲原来是瀛族人。
“最近机器人出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早知道就让葬仪馆的人不要用机器人了。”
莫凡倒是没怎么在意，对于机器人的开发和运用，她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所以像现在，就算亲眼看到了机器人的暴走，她也不惊讶：“没事的，换做吴相哲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一提到吴相哲，金兰兰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不少，眼眶边渐渐有了些晶莹，果然，笑盈盈还是装出来的，作为一个普通的母亲，自己儿子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阿姨一定不要太伤心了，为了正义而死，这肯定是吴相哲想要的结局，与其平平淡淡地死去，像这样，或许还更好。”
今年才刚刚开始拥有一点社交能力的莫凡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才能安慰金兰兰，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葬礼，但是却是第一次参加关系还不错的朋友的葬礼。她不希望让对方更加悲伤，但她对于说话的艺术还是不能够掌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样说可能会比较好。
“怪不得我家吴相哲能和你做朋友，别人都觉得他只是中二，只有你觉得他是真的那么想的。”也不知道是莫凡的安慰有作用，还是金兰兰故作没事，她拿出手帕在眼角点了点，笑着对莫凡说道，“他前段时间给我寄了个包裹，说是要给你的，好像是有手办什么的，我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还挺犹豫的，但是见到你就觉得也无所谓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过来。”
莫凡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金兰兰就已经先把场子交给了吴相哲的父亲吴渊明，自己一个人小碎步跑到了给家属的准备室去了。
莫凡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搞不明白事情的走向，包裹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她，要先寄给金兰兰再给她？这个事情的转折是不是太过生硬了？怎么感觉最近身边净是一些意味不明的事。
一边，看到金兰兰暂时离开的赵立成从餐桌那边走了过来：“多亏了你反应快了。”
莫凡抬头看了一眼赵立成，只是简单回了句：“还好。”
这也是一件意味不明的事。
赵立成不属于不说话的那一类，也不属于完全没有好奇心的那一类，一直以来，他的高度存在感从来都不是和别人社交出来的，是靠他的大脑。因此，他主动去找人对话，是比较少见的一个情况，今天却两次想要找自己说话，这不是意义不明是什么。当然，第一次他是想憋回去的，而且和工作相关，但显然就算憋回去了，他也会再来的，但是，在莫凡看来，这么明显的想要在非工作场合想要谈论工作，这已经不同寻常了，他是一个非常注重个人时间和休息时间的人。
从暴走刚刚开始，莫凡就发现赵立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机器人，直到她拎着它跑出了他的视线范围。至于他是用一种怎样的眼神和心情去看着这个机器人，莫凡自然不能够知道，她只是觉得，今天的赵立成很奇怪。
“你对机器人感兴趣吗？”莫凡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还好。”赵立成顿了顿道，“有个亲戚刚好在开发机器人。”
“源环有限公司？”
赵立成看着莫凡，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对。”
“原来如此。”
“听说他们的team这几个月因为要解决机器人的这些问题，忙的没时间睡觉，天天吃泡面。”
“但是还没有解决方法？”
“决定权目前不在他们手上。”
今天的赵立成果然很奇怪，莫凡轻轻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你好像对于这个机器人要暴走并不怎么意外，你好像不喜欢机器人。”赵立成看着周围还在工作的其他机器人说道，“我刚才听萧廷均说，那个机器人爆炸了，是在水池里爆的，所以你猜到机器人要爆炸了。”
“猜的，而且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莫凡并不想继续这段对话，所以脑子里一直都在刻意想着一些别的事情，，因为赵立成的这个姓就已经告诉她，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听进去，一不小心，就会扯上麻烦事。
就在这时，金兰兰终于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还没拆封过的包裹走了过来，拯救了正处于意味不明事件中的莫凡。
金兰兰看到正在说话的两人，本不想突然插进去，但是看到莫凡的表情并不好，便大步走上前，将包裹塞到了莫凡的怀里说道：“小莫，你收好，这都是我们家吴相哲最喜欢的手办，我们留着也是暴殄天物。”
她说完，从腰封里取出了一叠便签，从上面撕下了一张，嘴里咬着笔帽，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社交帐号，塞进了莫凡的手里：“有什么事就找我，你是我们家吴相哲的朋友，今天又帮了我们，怎么说我们也是要谢谢你的。”
莫凡看着手里的便签，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握了起来，收下了这份心意，反正她也很喜欢这个母亲，她和林娟一样，都是可爱的人。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金兰兰之前并不确认包裹里面是什么，而将纸条塞到手里的动作让莫凡感觉金兰兰好像很想让莫凡联系她，所以金兰兰一定是突然想要和莫凡说什么，而现在的状况不允许。
看到莫凡收下了纸条，金兰兰笑着拉着莫凡和赵立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赵立成也没有再多问。这顿饭就这样，在莫凡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吃完了，虽然菜品每一道都看着很精致，但是她显然并没有怎么品尝到这些美味。
接下去的几天，萧廷均组的成员工作明显多了起来，除了这次便利店任务的后期工作，就是关于黎家月人的工作。
黎家月人的话题度在临碑城越来越高，甚至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大街小巷，随便拉一个人去问，不管男女老少，他们都会知道黎家有那么一个月人，上了新闻，登了报纸。就算这个月人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特别作战课抓捕了，好像也不能让这些民众停止对于黎家月人的好奇，当然，还有对黎家的不满。对于临碑城的人来说，他们不在意这一个月人，他们在意的是，黎家是不是还有别的月人。
之前南区的黎家宣讲会，那位二十几岁的小少爷就面临了场下无人的状况，甚至路过的民众还来对他骂了几句。也幸好京都本家的人都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就算是对这样的情况也能做到表面的平静，至于内心活动，那就不知道了。
然而，这个事件牵扯到的也并不是只有黎家这一家。
有一些人也和莫凡想到的一样，一百多年前月人进入临碑城的人数太多，不会只和黎家有关系，在这些人的分析下，与黎家站在同一边的耿家和芈家，也就是传统派的家族，被连带着一起，遭到了临碑城民众的厌恶。
虽然这样的操作在历届总选之前都是属于非常常见的，但由于顾家的九次连任，让之前的几次总选显得格外和平，这一次的状况也就相比较的非常激烈了。
如今，在特别作战课总部的门口，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聚集的人群，质问着政府和京都，为什么一边变成月人，一边又要抓捕月人，就算特别作战课课长林荣是站在新派的顾家这边的，也依旧是逃不掉。在民众的眼里，京都的人就算是分成了三派，也依旧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他们的利益都是相同的，那就是留在京都。
作为抓捕到黎明的小组，他们承担着出面平息民众怒火的责任，他们必须要每天定时定点的在特别作战课门口告诉民众，现在黎明状态如何，又必须要保证，不论月人属于哪一个家族，他们都会为了城墙里的所有人将那月人抓捕回来，也因此，萧廷均组现在不能被派任何任务，因为去应付民众，就是所有任务中最困难的那一个。
“茜姐姐，我们还要这样几天啊，烦都烦死了。”梅丽莎双手交叉在胸前，两只腿架在桌子上，脸上的妆很少见的开始有些斑驳，显然是这几天烦的状态都变差了，“门口那些人，总有那么几个每天都来，神经病啊，闲的要死。还有，北区那组怎么不来这儿，他们怎么就能继续去砍人。”
现在正是萧廷均和温寻瑛两个人在门口看着那些民众，其他人就在办公室里，一边休息，一边考虑着轮到他们的时候该怎么做。
“三天后就开新闻发布会了，那之后应该好一些。”
邹茜也是头疼的很，手撑着脑袋，连邮件都懒得看。梅丽莎说的没错，还是砍月人比较轻松，只是可惜...
“那北区那些人呢？他们为什么就不用啊，他们要是来的话我们也轻松一点啊。”梅丽莎摔着鼠标说道。
吉野的手臂骨折还没养好，必须得呆在地下的病房里，虽然出席了葬礼，但那也是因为葬礼不需要他动，而梅丽莎因为少了平时的玩伴，本来就已经很不愉快，现在还要天天去“关心”那些闲着没事干的民众，心里自然是生了厌烦，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就很讨厌那些只会添麻烦的所谓的普通人，换了平时，她根本就懒得搭理，这次一听说北区那组的人还是可以呆在北区砍月人，她就更加烦躁了。
不过，她其实心里也知道，北区那群人是不可能会被安排这样的工作的，尤其这次羊储玉的死，更加让特别作战课的管理组和上层短时间内不敢再让他们去执行什么作战，刚好，这群民众又因为他们之前执行的任务而聚集，那就刚好给他们安排了这个看似很闲的任务。
“唉，说实话，还不如死在作战的时候。”李子行脑门一下子摔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最近我们只能从底下那个门上下班，偷偷摸摸的，我好想去马路对面那家炸鸡店吃炸鸡，不知道为什么，几天没吃，我就好想念它，可是我们不能在门口出现，一出现，那群大妈大叔就会把我们抓住。”
“啊——，李子行你别说了，我也想吃。”梅丽莎同意道，虽然她只吃过一次，也没觉得有多好吃。
就在大家都开始因为不能吃到炸鸡这件事而越来越没有耐心的时候，赵立成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萧廷均来点的专属铃声，所以大家都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看他原本正常的表情变成了一脸严肃的样子之后，众人大概就猜到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门口那群人开始闹事了，他找了一班低级作战员，但是人群里有人带了棍子，有人受伤了。”
“我敲。”梅丽莎踢了一下桌子，一下子蹦了起来，转身就想抄起自己的大剪刀往外走，“看我们不能动手，厉害了是吧，看我不把他们都剪了。”
“小梅莉莎，冷静，冷静。”陈卫豪稳住梅丽莎说道。
“看一下新闻先。”赵立成提议道。
这两天门口的民众大多还是以和平为主的，最多就是拉个横幅，然后吵一点，倒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这大白天的，门口聚集也都是一些已经退了休的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民众，那些年轻人都是在周末和下班之后才会出现，所以现在让他们大动干戈地去伤人显然不符合常理，所以赵立成猜测一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然而莫凡却并不这么想，棍子，虽然只要是棍状物都能被称作棍子，对面就有运动商品店，买个高尔夫球杆或者棒球棒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是在专门学校上过课的，她知道那些低级作战员的身体素质虽然不能和中高级作战员的比，但是训练也绝对是普通人运动量的好几倍，一般人能让低级作战员受伤，那也一定是有备而来，当然，也不能抛开因为人太多所以是在不注意的时候被“暗算”的因素。
今天大早上的时候还是风平浪静，虽然有怒火，但民众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把棍子买到了手并动手伤人。如果确实有什么新的新闻出现而导致了门口那群人的冲动行为，按照她对楼下那些低级作战员的了解，他们最是爱看新闻八卦，如果有什么事，在萧廷均叫他们的时候就会把消息告诉萧廷均。既然赵立成提议了要看新闻，那就是萧廷均还不知道那个新消息，所以很大概率，动手伤人和新闻，没有什么关联。
她这次受的伤虽然不轻，但好在都是皮外伤，用了特制的药之后，基本已经能够自如地动了，所以在听到赵立成说的话之后，办公室里的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立马冲向了门口的第一现场。
再看到了现场的情况之后，她就已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绝对是有人在故意挑事。
原本横着走六七个人都嫌宽的大门，现在乌压压的挤满了普通民众，就在刚刚跨过门的位置有一些血迹，大概就是受了伤的低级作战员留下的痕迹，而这个位置根本没有进入人群，只是外围而已。
她数了数还留在现场的低级作战员的人数，五个人，少了两个，如果不是原本就已经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有两个人受了伤。
“受伤的人已经送去医院了吗？”莫凡跑到带着班长标志的那个人面前问道。
“嗯，已经送过去了。”那个班长脸色并不是太好，尤其是在看到莫凡之后，嘴角往下的弧度更加大了些，“原来执行这个任务的组是你在的组啊。”
莫凡听到那班长的话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在她的印象里，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啊。可是当她对上因为听到自己班长说的话而转过来那几个人之后，她的脑海里才依稀闪过了几个声音，好像就是这几张脸的声音，那些曾经特别爱说她是花瓶的那几个人的声音。
花瓶啊，好像升上了中级作战员之后，就没听人这么说过了。
不过莫凡实际上并不记得他们，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嫌弃的眼神，她或许都不会记得以前在低级作战员之中那么不受待见，所以她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问道：“是怎么受伤的？”
“我看到的只是有人拿了一根棍子往头上敲，但是把人拉回来之后，他身上也有些被划破了。”萧廷均看到莫凡来了便说道，“你来之前赵立成跟你说了什么吗？”
莫凡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她一着急就已经冲出来了，根本没有来得及等赵立成看完新闻。
谁知还没等萧廷均说话，旁边在听的低级作战员就不屑地“嘁”了一声。
萧廷均皱了皱眉头，虽然去年莫凡来之前他就听说过莫凡不受欢迎的事情，也因为这些传闻，他并不太看好这个新人，甚至还刻意为难过她一下。他还记得莫凡刚来的时候是怎样的，所以一直以为她的存在感并不是很高，但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记得。
“让林荣出来给个说法！”有一个人喊道。
这个声音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声音，传到了莫凡的耳朵里。
起初她还并没怎么在意，但是这样的说法突然就传播开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那些民众从一开始的各说各的，变成了一起喊，就像口号一样，带着节奏、停顿。
温寻瑛一直在大门口，和其他两个低级作战员还有门口的保安一起，拦着想要冲进来的民众，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和萧廷均交流，更没有任何功夫去在意这些民众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让他们不要进来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怎么还和课长扯上关系了。”一个低级作战员低声说道。
莫凡回忆着前几天的情况，好像从来没有人提到过林荣，她确实应该看一眼新闻再来的，不过那样就不能及时过来了。
她走上前，越过了温寻瑛她们拉起的那道人肉线，精准地找到了这几天一直在的一个大伯。这个大伯一直都很平和，就算后面的人再怎么闹，他也就是安静的坐在人群最前线地角落里。
“大伯，能不能麻烦你告知一下，发生了什么？”莫凡蹲下身，尽可能和大伯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也能更好的听到回答。
大伯看了一眼莫凡，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啊，也不是我想为难你们，可能你还不知道，但是你去看看新闻，月旦井是顾家一手创立起来的，就刚刚报道的。”
“哈！？”莫凡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这个回复听起来不是很礼貌，但好在人群声音比较响。
“我这几天也有看到你，你看起来不像是和那些政治家同流合污的人，我也相信你肯定不知道。”
“大伯，你别跟她说，这群特别作战员肯定全都知道。”一个身上还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说道，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逃课出来参加示威的，“我哥哥以前就是特别作战员，一路从专门学校到了六级作战员，结果呢，他就是被月旦井杀掉的。他告诉过我的，特别作战课成立以来，从来没有专门学校每年的前三名以外升到五级作战员过，这几天在门口的那几个就是五级以上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从扶京城过来的！他们全都知道！”
莫凡觉得不对，她前两天可没有看到过这个学生：“你是学生，你哥哥是特别作战员？你这几天都在？”
“对啊！”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子迟疑了一下，大声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你哥哥哪一年死的？哪一期的？哪一班的？”
问到这里，人群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把莫凡拉到人群的中间去，与此同时，那女孩又高声喊道：“这个作战员想要混进来！”
民众一听到这话，本来已经组织好的口号又开始乱了起来，慌张的在周围找着特备作战员。
站在大门后面的萧廷均还有几个低级作战员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也看到了莫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挤到了人群里面去。
“呵，这花瓶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了，这毛病还没改。”一个低级作战员说道。
经过大半年的共事，萧廷均已经大概了解了莫凡的行事作风，加上他也听到了那个女孩子喊的话，如果他没有猜错，如果不是莫凡找到了人群里有问题的人，那就一定被动的进去的。
他虽然没能够知道和听到莫凡刚才在那个角落和那个大伯聊什么，但他也能感觉到，那个和莫凡交流的，也就是那个刚才让人群又回归混乱的女孩，一定有问题，因为那女孩虽然穿着校服，但看起来却并不是学生。
“你们几个，马上换衣服，从小门出去，到人群后面去。”萧廷均对着旁边这几个低级作战员说道。
“萧组长，不用管莫凡的，她肯定一会儿就出来了。”低级作战员的班长说道，“我们虽然不是一期的，但是排班又被排到过一起好几次，她经常不见的。”
“让你们去就去。”萧廷均等着他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几个作战员没办法，又不好对着萧廷均抱怨，只好乖乖跑回去换衣服。
“萧廷均！”
人群里传来了莫凡的声音，听起来她真的很努力地在喊，都快破音了。
“三个月人，大概是两个C一个B，蓝衣服黑帽子，白衣服耳钉黑方眼镜、白衣服米衬衫银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