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凤城大街，多彩的灯影里，一曲《彩云之南》正在回响。
李文勇带着龙大章、朱丽雅欣赏着凤城的城市风光。
龙大章说：“来了这么久，今天才真正有心情欣赏这里的美景。”
李文勇诚恳地挽留道：“凤城好玩儿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们已经安排你们在这里玩儿几天再回去，你和丽雅就算旅行结婚得了。”
朱丽雅非常开心地说：“太好啦，多年以前，我就向往能到这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在歌舞声中举行我们的婚礼。”
龙大章看了她一眼，说：“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乡。李局，我们的亲人不知道多么担心我们呢。况且，我和丽雅只是战友。”
李文勇眼睛瞪得大大的，疑惑地问：“只是战友？”
龙大章深深地点了点头：“我们的工作就得舍小家、顾大家，舍自家、顾国家，舍小爱、顾大爱。我现在还顾不上谈个人感情……”
朱丽雅“哼”了一声，跑出很远，不理龙大章了。
望着朱丽雅远去的背影，龙大章说：“李局，我们还会来的。因为，清除‘东北新干线’是我们共同的责任。目前，制毒制枪的那伙嫌犯还没有找到，‘东北新干线’的核心还没有找到，我们的鸡血麻神也还没有找到。”
李文勇说：“我们会继续深挖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不过，你们的事儿也该考虑了。不然，让丽雅情何以堪啊。”
龙大章故意打叉说：“多谢李局，今晚我们明天踏上归程，希望我们还能并肩战斗。”
晨昏飞度，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
李文勇从驾驶室里出来，从后备厢里拿出两个拉杆箱。
龙大章和朱丽雅从车里走出来，和李文勇握手道别。
“李局，我们现在是归心似箭。我们还会来的，因为，‘东北新干线’还没有彻底清除，新的犯罪还在酝酿，今后的路或许更加艰险。希望你到塞外做客，我们会用热情火辣的蒙古族舞蹈欢迎你。”龙大章说。
这时，孔雀远远地跑过来，向朱丽雅招手：
“小龙、素梅，不对，叫大章和丽雅，你们要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给你们的饯行宴都安排好了。”
朱丽雅跑过去，和她相拥在一起：“孔姐，来不及了，（指龙大章）那位已经归心似箭了。”
孔雀深情地说：“大章、丽雅，是你们让我结束了不人不鬼的日子，我该怎么感谢你们呢？”
说着，眼泪流出来了。
朱丽雅与孔雀相拥泪下：“孔姐，我特别爱看你跳的孔雀舞，你能再给我们跳一次吗？”
孔雀点头：“好吧。”
李文勇打开了车上的音响，孔雀跳起了孔雀舞。
她今天跳得格外轻松、欢快，那欢快的旋律在机场停车场回荡……
夜幕下，一架波音737飞上了天空。
李文勇和孔雀仰头看着，孔雀眼中的泪又涌了出来。
龙大章和朱丽雅并排坐在机舱里，向凤城的夜空回望。
夜晚的凤城像一只起飞的凤凰，拖着一条条长长的灯火金线。
龙大章说：“丽雅，我们要到北京了，你不提前告诉家里一声吗？”
朱丽雅说：“早告诉了。你呢？”
龙大章说：“我，不，我要给我的亲人、朋友、同事、同学一个惊喜……”
晨光中，龙大章和朱丽雅拉着拉杆箱向北京北站走去。
晚霞中，龙大章和朱丽雅坐在北京开往龙城的列车上。
朱丽雅倚在龙大章身上，喃喃地说：“以前，朝思暮想完成任务早点儿回去，现在，我多么希望向师傅一样，论持久战……”
龙大章说：“丽雅，无论在哪儿，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妹、战友，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朱丽雅将脸扭过去，看着车窗外连绵的远山，不再说话。
她感觉到，一回到龙城，她再也不能靠在这个坚实的肩膀上了，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新的战斗。
（上册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