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在黑夜中奔驰着,车内的人顾不上看外面的流星雨。
神秘人皱着眉头,金疤瘌也垂头丧气。
前面一辆车挡在路上,一个黑大个从车里出来,走到宝马车跟前,敲敲车窗,打开车门,上了宝马车。
神秘人惊惶地问:“老三,你来接我?”
黑老三说:“大哥,都查清楚了,凤城方面全军覆没,刘大侃吞毒自尽,涉及核心机密的那个保险柜被大侃烧了,公安并没有得到有关你的任何证据。”
神秘人长出了一口气:“唉——刘大侃有良心。看来,他真的没有背叛我,都是那个大黑猫挑的事儿。”
黑老三说:“应该是吧。”
神秘人又问:“那两个小警察呢?”
黑老三回道:“听说还在凤城。大哥,还有个情况,据我们的人说,我们的兵工厂和制麻车间似乎是被我们自己的人收拾的。”
神秘人这次吃惊不小:“有这事儿?”
黑老三点了点头。
神秘人长叹了一口气:“自我离开,凤城的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多浅了。”
夜晚的星光凄冷地闪烁着,一行人进退两难着。
金疤瘌凑上来问:“大哥,凤城那边的残局怎么收拾?”
神秘人说:“倾巢之覆,安有完卵,不用收拾了,这条道断了……销毁一切与凤城相关联的痕迹,夹起尾巴,等待时机。”
他从车时拿起一本古书,自言自语道:“龙城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呢?又要起风了,打道回府!”
金疤瘌一惊:“大哥,这时回龙城?”
神秘人深深地点了点头:“仓皇出逃,不是我的性格。这么好的流星雨,我想再看看。”
车子杀了个回马枪,神秘人向车窗外望去。
西南,似有流星划过天际。
回到那处豪华住所,神秘人走上阳台向西南望着。
金疤瘌默默地走了过来,关切地说:“大哥,你似乎心情不好……我们……必须这么执着吗?”
神秘人乜斜他一眼,说:“疤瘌,听口气你有点儿气馁了,你要退却?打退堂鼓?”
金疤瘌支支吾吾地说:“我……”
神秘人望着城市的夜景说:“我知道,按你的理解,我们现在不缺吃、不少穿,也该知足了。我也知道,人不能把钱带到棺材里,钱却可以把人带到棺材里。但是,人要有信仰,我的信仰就是‘东北新干线’。”
金疤瘌迟疑道:“可是,我们的‘东北新干线’已经不行了……”
神秘人目光深邃地回过头来:“那是你的理解。我说过,东方不亮西方亮,‘东北新干线’还会东山再起的。只是,经营方式要改变了。”
金疤瘌试探地问:“咋变?”
神秘人说:“我们要向正经生意进军,洗白我们的黑钱。”
金疤瘌说:“正经生意多么难做啊!”
神秘人说:“那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