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这首《鸿雁》是由白小艺演唱、敖拉倚伴奏的。
在敖拉倚家阳台上响起,一直飘到龙城大辽绿都。
大辽绿都,这个龙城的标志性建筑的顶上,飞逝的灯光设计就像一颗颗流星落到了这里。
酒店十楼的窗前,也有两个人在看流星。
姜美祺说:“二十一世纪最大的流星雨……人要是像流星一样就好了。”
赵直帆说:“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转瞬即逝。”
姜美祺说:“人活着不为长短,而是要活出质量,活得光彩。直帆,你能为我而死吗?”
赵直帆说:“傻孩纸(子),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那还用说吗?”
姜美祺说:“那你……给我跳下去!”
赵直帆惊道:“你疯了?”
姜美祺说:“我没疯,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可以用生命爱我吗?这是十楼,跳下去,我就嫁给你!”
赵直帆走到窗前看了看,又回头眼巴巴地望着姜美祺:“美祺,说话算数。我先走一步了。”
他一下子从窗户翻了出去,姜美祺惊愕地向窗外望去……
敖拉倚和白小艺停止了演唱,静下心来等待着流星雨。
连续的流星从天上飘来,谁不想一睹它的风采呢?
突然,白小艺用手一指:“敖拉姨,又是一颗。”
敖拉倚一瞥,笑了:“什么又是一颗,那是你姜爸扔的烟头。”
二人大笑。
白小艺说:“敖拉姨,难得你今天这么高兴,作首诗吧?”
敖拉倚说:“好。”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一首诗随着流星而落——
我,曾是一颗流星,
燃烧在思恋的大气层。
那转瞬即逝的白光,
就是我闪烁的生命
……
白小艺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活在思恋中呢?我……我,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没你们那么纠结。”
敖拉倚低沉地说:“我也想像我们民族的裙子一样蓝白分明。可是,在这个多彩的世界,我做不到。”
白小艺又问:“敖拉姨,你为什么总爱穿蓝色的裙子呢?”
敖拉倚自豪地说:“因为我是契丹人的后裔。”
白小艺再问:“历史课本上不是说契丹族早就消亡了吗?怎么能证明你是契丹族的后裔呢?”
敖拉倚耐心地解释起来:
“这说来话长了。首先是专家们在四川乐山取到了契丹女尸的腕骨,再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取到了有墓志为证的契丹人牙齿、头骨,然后再对古标本的牙髓和骨髓中提取的线粒体做DN甲分析,确认我为契丹族的后裔。”
白小艺说:“敖拉倚,一说起契丹,你就有很多话。可听着挺复杂、挺吓人的。敖拉姨,你很在意你的出身吗?”
敖拉倚点头:“是的,有句话叫作‘富不过三代’,还有一句话‘没有三辈子培养不出一个贵族’。而我的家,持续了近千年的繁盛,那就是因为我们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