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身份,信念,一切的一切,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是被遗弃的孤影,是无法被修正的黑暗。就像所有被扭曲的意志一样,他被黑夜所宠幸,藏介于一切可能的阴影。不知从何时开始,连沐浴阳光对他也成了一种奢侈。 他揣摩着崇尚阳光的自己或许已经死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刚刚端上来的白葡萄酒。酒杯不大,通体由最常见的玻璃所打造,流线型的边缘在彩灯的照耀下透出瑰光。他将杯柄握在手中缓缓摇晃,陶醉地倾听冰块与杯缘在黑暗中交错的余响。他又将杯口凑到眼前,望着渐渐与白雾同质的杯璧发呆。寒冷的气息从杯底一直穿透他的瞳孔,浸染了什么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本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