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故地物是人非
书名:奇书行 作者:缪7 本章字数:2372字 发布时间:2022-06-26

天龙神兽不辞而别,让风云幻难以接受。


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回想起和天龙神兽的朝夕相处,风云幻百感交集,心中涌出无限惆怅。他依依不舍,用咒语关上洞门,又四周走走看看,最后轻叹几声,一步三回头离去。


风云幻学得销魂八式,步法自然轻巧灵便,不用太费力便行出了绵绵深山,踏上了官道。


不多时,便又来到当初被三个泼皮追赶的城门处。抬头一望,但见门楼上刻有三个金色大字——长沙府。


“原来这里是长沙府。”风云幻念了声便进了城。


如今的长沙府,街头上行人寥寥无几,开张的店铺也不多,一副冷清样与上回的繁华景致完全相反。


“为什么这么凋零?”风云幻行走在街道上暗自吃惊,决定要打听个清楚明白。此时,对面来了一支队伍,全副武装,足有上百人之多,从风云幻旁边行过。


风云幻又寻到那家“吃不死你客栈”,却发现客栈己是有些破败,生意也没五年前那般红火,门面也改小了许多。


“哟,客官您里头请。”见有人来,酒保迎上前打招呼。


酒保还是那个酒保,只是岁月无情,看上去老成了些。


“这个酒保不认得我,我倒是还记得他。”风云幻选个位子坐下,要了几个小菜外加一壶老酒便喝将起来。


酒保正要离去,风云幻一把将他扯住。


“伙计是否赏在下的脸,陪我喝几碗怎么样?”


“这个…”酒保犹豫了会儿,见店里空荡荡也就这么一个顾客,便在风云幻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客官请小的吃酒,可是有事要小的帮忙?”


“不瞒你说,还真是想向你打听点事。”


“客官你说,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客气了。我想问,你这酒店原本生意红火,为什么今天却这么冷淡?”


“客官面生,不知道您是哪一位?怎么知道我这酒店原来生意红火?”


“五年前光顾过贵店,只是年数长了,你自不认得我。”风云幻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唉,别提了…”酒保喝了口酒,这才相告。


“以前我这生意是红火,不过如今北方开仗,从南方调兵前去。虽然说是北方闹兵灾,却让南方跟着受连累,生意自然就差了下来。”


“北方闹兵灾?谁跟谁打呀?”风云幻吃惊相问。


“哎哟!客官您还不知道呢?当然是朝庭和瓦剌打。听说总打败仗,都丢了好些个地方了。用不了多久,北京城都难保。”酒保又喝了口酒,压低声音道。


“原来如此。”风云幻亦喝了口酒。


酒刚下肚,外头闹哄哄地就进来三个军头,后面跟着一支二三十人的兵卒,还绑着三个人。


“哟!三位军爷快里头请。”酒保见官兵进来,吓得赶紧起身招呼。


风云幻赶紧低头不语,用背对着这三个军头。


三个军头二话不说,领着人马进得店来各自坐下,那三个被绑的人被扔在外面。


酒店一下子热闹起来。


官兵们架腿拍桌,大声吆喝说笑。


酒保自然明白这些人要吃要喝要银子,不敢怠慢慌忙张罗开,嘴上说着些客套话,心里面却大骂:“没银子给,隔三差五白吃白喝还要银子。”


“我说你这店里成天没个客官,害得我们老是扑空,一个壮丁也抓不到。”一大头军官边吃边冲酒保发牢骚。


“这位军爷说笑呢!这年月哪来的客官?没生意,我们掌柜的都回老家去了。”


“谁说没客官的?今天倒来了个小美人儿。”一瘦子军官冲大头军官使眼色,朝风云幻努努嘴。


“嘿!还真是。走走走,陪那小娘子喝酒去。”一马脸军官露出淫笑。三个人端着酒就来到了风云幻身边坐下。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没见过?”


“岁数刚好合适,可惜是个娘子,扛不得枪打不得仗。”马脸军官手不老实,在风云幻脸上捏了一把。


风云幻站了起来打算离开,却被大头军官和瘦子军官拉住,淫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其他兵卒们跟着起哄,净说淫话。


风云幻正想发作,外面捆着的三个人大叫大骂起来。


“快给爷爷松绑,操你娘的瞎了狗眼,连你家爷爷也抓。”


“我说你们三个乖孙耳朵聋了?听到没。”


“再不把爷爷三个放了,你们家的女人可就…”


还没说完,马脸军官过去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打得那三个被捆之人口角流血,言语不得。


风云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三个人,仔细看去吃了一惊,原来却是五年前调戏自己的那三个泼皮,这会儿没了五年前的模样,弄得衣着破烂蓬头垢面不细看都认不出来。


三个军头被泼皮骂得火起,带着兵卒过去就是一顿揍。


官兵们打完了也吃喝完了,骂骂咧咧押着三个泼皮离去。


“看见没,那三个便是被抓了去充军的。说起那三个人,在我们这可是出了号的人物,如今也让抓了。要不怎么说‘民不与官斗’呢?再狠的角色,也斗不过官。”酒保冲风云幻说话。


酒保提醒风云幻:“要我说这位客官,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不然指不定哪来的祸事?”


“多谢大哥提醒。”风云幻匆匆用过饭菜又打了些包,结了账离去。


“这人倒是有点面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酒保看着风云幻的背影思忖起来。


待风云幻没了踪影,前面那些官兵又来了。


“我说酒保,刚才那位娘子上哪去了?”瘦子军官问道。


酒保:“你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走了。”


马脸军官:“也是一时粗心。一个小娘子身佩宝剑还如此海量,却没怀疑。如今想来,兴许是只公鸟。”


“走了娘子,把你抓去抵账。你这酒店也是没生意的,不如跟我们充军去。”大头军官说着话,吩咐兵卒上来捉拿酒保,吓得酒保连哭带喊直求放过,私下里掏了点碎银来相送。


“我看这酒保腿脚不那么利索,把他捉去充军也做不得什么。依我看,还是算了吧?”瘦子军官见钱眼开,给酒保递过来台阶。


“这位军爷你说得对,我这腿脚是不好。我还指着以后能侍候军爷你呢。”酒保为证明自己腿脚不好,故意一瘸一拐走了几步。


“行了行了。他娘的。”三个军官得了银子骂骂咧咧领着兵马走了。


风云幻出了长沙府北门,行了大半天也没见有村落,亦不见有客栈,倒是越走越荒凉,便找了棵树靠着坐下,取出酒肉自吃起来。


正吃喝时,从树上跳下个乞丐,抓起地上的肉便吃。


“嘿嘿…!好吃,好吃。”


乞丐身高七尺有余,蓬头垢面,脸似黑炭,全身上下裹着些破烂衣布,腰间还系了根红布条。乞丐流着长长的鼻涕,身上恶臭难挡。


风云幻却不觉得这乞丐恶心,倒将酒壶递了过去。


“哥哥好人,喜欢哥哥。”


乞丐抹了一把鼻涕,结果将那鼻涕拉出老长,粘在手上又往胸脯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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