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时不同的玻璃窗里虽然明亮,却只闪烁着我淡淡的倒影。亮着灯且窗帘阴暗的教学楼就如发光的墓碑般守在更远处,期间的阴暗与天空相连,像是一座被遗忘的大山。
我呆呆地望了它们一会,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与镜子里自己的倒像…但并没从那黑暗或墓碑之中,看到一个走出或爬出的自己。
…是啊。
毕竟没有什么真正的时空长河。
我早已跨越了那些过去,来到了脚下踩着的现在。疲惫与兴奋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乃至类同崭新的生命本身。
朋友,从小学以来的所有朋友的面孔,初中时懵懂青涩的回忆,梧桐树外苔藓密布的黄昏,高中里铭记下来的存在,大学中共度过欢笑的所有人,以及收获的今生挚爱,都像一柄柄点燃的花灯,出现在每个人黑暗的,宛若斑驳裂痕的悬崖旁边的虚无里。
我已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