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们的言谈永无终止,且渐渐大声了起来,或许是为掩盖心虚,又或者,是在同时享受和煊赫这种明知故犯的优越感。我有时想,人有时就是从这开始变坏的吧?——亦或者,是在更远的锚点前,抛下了重又奠定命运的一环。
我不选择出言声张,也没有主持正义,因为我并非利益受害者,同时,也自然无法揣度做出如此举动的人是否会恼羞成怒——诶诶诶,我可还有一天的美味时光要享用呢,要是为了帮别人出头被打,甚至自己也不由抡起拳头,那可真是莫名其妙糟了处分……且或许,就和“冯省三”一样,根本无人会认为这是在为自己发声吧。
我明白,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在等:等一个人出头,所以自己也一同表示出不快——可是,这些人有没有想过,就算最后事做成了,受到嫉恨的,也只是第一个人呢?不,我想,倒不如说是一开始就想到了吧?
——况且,我又如何赌得起呢?老师尚且选择了沉默,若是凭白惹是生非,反而落来寂寞的冷场,那真是彻骨的悲凉了。
从这里,我可以看出自己心境的有所转变。
曾经,或许我也是想做一个不顾一切的英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