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到我的世界里去,那么,就让我到你的世界里来好了。
——士千景
——正文——
想想老爷子知道后,该怎么看卿舒呢,一个说要嫁给自己女婿的女人,现在又要跟自家的孙女在一起?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这样想着,乐无忧头疼的皱起了眉头,退一万步讲,士千景可以做出抉择,可是不管她怎么选,都会有一方遍体鳞伤,而且她自己呢?又如何可能全身而退?
这样看来,似乎现在的事态发展就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每一方的伤痛都已经尽可能的最小化了。
没有任何办法,乐无忧权衡之后选择答应了卿舒,可是却因为知道了实情,再后来看士千景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几分怜悯。
好好的一段姻缘,真是可惜了,啧啧啧,可是被士千景发现了那眼神当即就瞪了回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事啊,看你好看。”乐无忧似乎是看不见士千景那嫌弃的眼神似的,仍旧是那样看着她。
“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当初跟卿舒坦白自己家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乐无忧突然好奇,她们的误会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
士千景皱眉,“你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我在想,你输是输在了穷上,可我当初分明叫你跟人家坦白的,你是不是忘了啊?如果是,那真的是你活该了。”乐无忧说的就跟真的是无意识的好奇一样。
虽然依旧是皱着眉头,可是士千景却很认真的回答了乐无忧的问题,“我告诉她我是世辛的太子爷,当时还可骄傲了来着。”说着,士千景回忆起当时也感慨万千。
乐无忧听完脑补了一下,士千景说这话的嘴脸,啊~这个不正经的,别说卿舒了,这特喵的任谁看都是在开玩笑啊。
说着话,士千景又想起来生日那天,卿舒说是自己没有当真,不由的,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能说些什么呢?
都是命吧,只是士千景突然发现,再听到卿舒的名字,自己似乎已经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心痛了,更多的似乎只是惋惜。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不以为意了,可偏偏却只是将那一份深情悄悄埋进了心底,你以为只要埋的够深,只要不看,不听,不想,她就不会存在了,只要给她充分的时间,她总会烟消云散,可其实都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只要让她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只要她向你招招手,你仍旧会不顾一切的向她奔赴,哪怕是万劫不复。
“听说叔叔住院了?我明天过去看看啊?”做完盘点,士千景抬头问出了这句。
“不用!”乐无忧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同在住院部,自己能偶遇,士千景说不准也能!“我爸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就是说要静养,你这叽叽喳喳的性子,可别去折磨他老人家了。”
对于这种回复,士千景那叫一个嗤之以鼻,这个乐无忧简直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也罢,不让看拉倒。
说来也怪,自从分手之后,士千景就不太喜欢喧闹的场所了,甚至也不太热衷社交,有时候连见人也会有些许排斥。
直到后来士千景作为中间人,介绍一个认识的哥哥给乐无忧搭桥,见面的场所选在某高档会所,可是没想到在谈完生意离开的时候,巧遇到阿豪他们,“欸?小千?好久没见了,上次你求婚没搞成,后来咋样了?”
这些人乐无忧都认识,因为都认识士千景,所以她的朋友基本上都互相认识,哪怕是交集很浅,甚至没有交集。
耐不住他们的热情,士千景和乐无忧又被拉扯进了房间,原来阿豪进了自家公司,今天也是事务上的事情才来这种地方的,听到士千景分手了,竟然有几分自以为是,“我就说嘛~接手的那个是不是比你老?还比你有钱?”
士千景苦涩的笑笑,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可是她这个态度让一旁的乐无忧看的不舒服了,他们不了解卿舒才会这么说,可士千景为什么不说话?她难道不会辩驳几句吗?虽然这些明明是事实,可乐无忧就是不舒服的很。
她推开他们咄咄逼人的势态,拿着酒,“不说她们了,倒是阿豪你啊,以后要是生意上有可以合作的可得想着我点啊。”
“什么话,做生意,咱乐乐才是前辈啊,是你可得罩着我点。”
“客气,客气。”
“…………”
乐无忧帮士千景开脱了,可是很奇怪,士千景没有觉得如释重负,反而,心里愈发凄凉。
回去的路上,乐无忧开着车有意无意的询问,“他们那么说阿卿,你不生气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明明当初是自己推波助澜才会让她们本来可能就是一面之缘的缘分一而再的得以纠缠,可是今天的局面又偏偏是从未预想过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乐无忧内疚,好像难辞其咎。
所以今天士千景的无作为会使乐无忧有些难受,士千景真的无所谓了吗?可以前,明明就是普通朋友被诋毁,她最不济都会帮忙说几句好话的啊。
士千景坐在副驾,闭着眼睛养神,突然听到这话,眉间分明蹙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就展开了,“他们说错了吗?”她反问,语气是相当的平静。
“小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阿卿可能是在掩盖什么?”乐无忧不想她们分开了还这样误解,可是又不能跟士千景说明,她想她们好聚好散,就算是不在一起了,至少回忆起来也是美好而不是不堪。
“什么?”士千景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乐无忧,“掩盖什么?”
其实好几次士千景都觉得乐乐在暗示她什么,所以乐乐是知道些什么吗?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她说她喜欢钱,可是却连你买件贵点的衣服她都不接受,喜欢钱却舍不得花?那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乐无忧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要是真的发展成她们跟家庭的对峙,那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可是什么都不做,却又良心难安。
士千景稍微思考后皱着眉头说道:“她没说过。”是的,士千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卿舒说她自己喜欢钱,士千景信了;卿舒说喜欢士千景,士千景也信了;卿舒说喜欢钱胜过喜欢士千景,她还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