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矗立着的全是古香古色的建筑,人们的着装也不知道属于哪个朝代。
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有打把式的、有卖唱的、有说书的,还有青楼的老鸨在拉客说笑。大街的路面铺着长方形的大青石板,十分干净。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少年穿得稀奇古怪,说是男的长得却似天上仙子。
少年在大街上东张西望,每一处热闹都要探个究竟。他倒是欣赏这景致,别人却欣赏着他。
这不,有三个泼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看,看了许久,朝这少年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
“娘子这里打哪里来呀?怎么穿得稀奇古怪的?”
“小娘子一个人?让相公我亲亲。”
“哎哟!这小手儿嫩嫩的。”
泼皮们说着说着,就对少年动起了手脚。少年害怕至极,慌忙离开。
“小娘子别走呀。”
“好仙女的娘子。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泼皮们嘻笑着说着下流的话。
少年欣赏风景的兴趣全没了,才发觉肚子空空“咕咕”叫起来。
光顾着欣赏风景瞧热闹,却没注意哪有酒肆。这会儿肚子饿起来,少年才四下里找能填肚的地方。
运气倒是不错,没行多远便有一座酒肆。酒肆不大,却有气派。
酒肆的大门前悬着面旗,中间写着个大大的“酒”字,呼啦啦响迎风招展;门口两边摆着对石狮子,张牙舞爪怒目圆睁。再见门楼上一块匾额,上书“吃不死你客栈”六个吞金大字。
少年欲前又止,伸手在全身口袋里摸了个遍,却只掏出几张纸来。
抬眼看着客栈牌匾,脚不听使唤地徘徊到酒肆面前。又停下脚步,转身欲离,不想从客栈内传来酒肉香气,牵着少年掉头而回,如此反复犹豫,只在酒肆前来回不止。
“哟!这位公子要吃酒呢?快里头请。”一酒保出来,将少年拉进酒肆。
“客官,您要点什么?”酒保不等少年坐下便问。
少年支吾了半天,左右看了看别人都吃些什么。看罢直摇头,要起身离去,酒保却又将他按下。
“客官还没吃呢,怎就要走?”
“这…。要不…。来点饱肚的就行吧?”
“什么叫能饱肚就行?”酒保凝视少年。
“就是…就是…给不给钱都无所谓的那种。我身上没钱,能施舍点粥便好。”
“客官说笑呢?没银子来吃什么酒?真是岂有此理。”
“这不你把我扯进来的吗?却又来笑话我?好没道理。”
“去去去。看你长得俊俏,不想却是个穷叫花子。真他妈的晦气。”酒保直把少年往外赶,偏在这时,前面调戏他的三个泼皮来了。
这三个泼皮穿得倒是人模人样,若嘴不出声,倒让人觉得是富贵之人。
“小娘子原来在这?让我们找得好苦。”
“来来来,小娘子陪少爷几个喝几盅如何?”
“怎么这就要走?快快坐下。”
酒保一见这三个泼皮,竟然毕恭毕敬起来。
“哎呀!原来是三位爷的小娘子呢?我说这位小娘子,你倒是早说,你要早说了,我哪敢慢待娘子呢?”
“什么?你敢慢待我家小娘子?操鸡巴软蛋,不想活了?还不好酒好菜给爷三个端上来?”一尖嘴泼皮大怒。
酒保连声诺诺,唱一声“好酒好菜尽管上咯”而去。不大会儿的工夫,一桌丰盛的酒菜端了上来。
少年吃又吃不起,走又走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将就。肚子倒是饱了,只是这三个泼皮手脚很不干净,弄得少年急想离开。
少年陷入了沉思,想着怎样摆脱这三个泼皮。
“小娘子怎么不说话?嫌酒菜不好吃不是?”
“小娘子不说话的样子才叫好看。公子便是喜欢小娘子不说话的样子。哎吆吆,好生叫人心疼。”
“酒保死过来,却是得罪我家小娘子,若哄不得她开心,便砸了你这酒楼。”
三个泼皮见少年不语,皆百般讨好。
“小娘子说话。”一扁鼻子泼皮的骚手摸向少年私处,吓得少年缓过神来,将扁鼻子泼皮的淫手挡开。
“我在这里等几个姐妹,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来她们来。我想把她们找来,一同陪侍三位公子吃酒?”
“啊哈哈,是真的吗?太好了。小娘子倒是找她们来。”
“小娘子长得这么美貌,你那几个姐妹的样子,肯定也不会差。”
“小娘子可得早点把你那几个姐妹找来。要是寻不到她们,你自己要快点来陪少爷我们吃酒。”
“不光是要吃酒,还要上床。”
少年唯唯诺诺,连声应承,急急起身离去。去得远了,少年找一偏僻处停下。头上直冒汗,只好不停擦拭。
“应该没事了吧?”少年思量着没事,毫无防范心理,又到处闲逛起来。
再说那三个泼皮正嬉笑吃喝,酒保走了出来,不见了少年便问起三个泼皮。
“三位客官,你们的小娘子…?”
“我家小娘子找她的姐妹们去了,过会儿就会来。”一斜眼泼皮回答。
“对对对。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你要抢我们三位帅哥的小娘子?”尖嘴泼皮说话阴阳怪气。
“三位客官说哪里话?依小的看,那个小娘子…怎么…像是个男的?小的是担心三位客官被他骗吃骗喝。少了酒饭钱不打紧,倒是让三位爷亏本?”酒保壮着胆说了实话。
“胡说。就是不给,又想怎么样?哼!”扁鼻泼皮猛拍桌子。
酒保先是赔笑,三个泼皮却是不依,最后竟然闹了起来。
“老爷我们到哪吃喝都不花银子,能到你这来也是抬举你,你却不识得。”尖嘴泼皮拿起桌上的碗盘就摔。
酒保慌忙制止,却被斜眼泼皮打了一嘴巴,还让扁鼻泼皮踹了一脚。酒保受了这气,自顾走开。
三个泼皮大发了一场淫威,好不得意。正得意间,酒保领来一伙人,个个手持棍棒,冲了过来。
“就是这三个,吃白食还打了小的我。”酒保向一领头的说道。
“打他。”领头的一声令下,一伙人二话不说,棍棒齐落,打得三个泼皮鼻肿脸青落荒而逃。
三个泼皮逃出好远,见没人追来方才住脚。
“那个娘子也不知道哪去了,害得我们好苦。”尖嘴泼皮捂着被打肿的脸。
扁鼻泼皮看着尖嘴泼皮的肿脸,差点乐得躺地上打滚。
“你还笑他,自己的鼻子本来就扁,这下都被那伙人打没了。”斜眼泼皮却又笑起扁鼻泼皮来。
“都别笑了。我想那酒保可能说得有理,小娘子可能跑了。不行,得找到小娘子要个说法。”尖嘴泼皮严肃起来。
扁鼻泼皮:“对,找到了小娘子,一定要鸡了再奸,奸了再鸡。”
“还还还还还,还有她的姐妹,一块鸡奸了。”斜眼泼皮补充道。
尖嘴泼皮:“什么鸡了再奸,奸了再鸡?鸡就是奸,奸就是鸡。没文化。走!”
再说少年这会儿正独自在一处湖边赏景。此时已近黄昏,夕阳斜照,霞光印在湖中将湖面染成一片彩色。
少年正陶醉于湖光山色之中,却听得后面有人喊。
“小娘子,却让我们找得好苦。”
少年猛回头,发现三个泼皮寻了来,吓得拔腿就跑。
三个泼皮在后面紧追不舍。
不一会儿便跑到了城门边,军卒正在关闭城门。
城门即将合上时,少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城门关上,将三个泼皮关在了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