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绿竹和我说完这句,就不再理我了。这也正是我所求的。
我跟着绿竹,不一会就回到了食堂,老几位还在等我呢。真是朋友啊,竟然还给我留了一些剩菜。鸡爪子,鸡屁股,鱼尾巴,菜帮子,不错啊,还有一个糯米球,三块豆腐。其他的盘子比脸还干净。我真想问候问候老几位的长辈。算了,不能让人说我小鸡肚肠。
陶陶想留下绿竹一起坐坐,绿竹连头都没回就走了。这丫头肯定老的快,好生气。
就在我刚要吃这些残羹剩饭时,陶陶从外面端回来两盘子菜,一盘糖醋里脊,一盘蛋炒饭。亲人就是亲人。还是丫头对我好。
等我吃完。大家一起回了客房。又在客房唠了好久,在学校时,没一点儿感觉。出了校园,大家又开始怀念起了校园生活了。东拉西扯的聊了大半夜。大家才休息。
过了两天,还是没人来攻山。看来明天也不会来了。正和大家打闹呢。绿竹又来叫我了。
金丹门没人了吗。怎么总派她来呢。我讨好绿竹道“师姐,谁叫我呢,还是你师傅。”绿竹冷声道“是门主叫你。”
我还是嬉皮笑脸道“叫我有什么事,师姐知道吗。”
绿竹看了我的脸一眼,噗嗤笑了起来。笑的我莫名其妙。脸上长痘痘了。不会吧。“你啊,脸皮厚。告诉你吧,风门主想见见你。”
风副门主,哦,早说要见我了,看来今天有时间而来。我是一路讨好着绿竹来到陶门主的小院子里。“门主,王玄来了。”绿竹向屋内喊道。“让他进来吧。”门主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绿竹这回直接退了出去。我只好一个人走进了屋里。
屋里坐着老三位,陶门主,太上长老白多金,风扬副门主。我偷眼看了一下。三位老人家面目和蔼地看着我。
“坐下,王玄。”门主道。
我在太上长老这边靠外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和风副门主对角。
“王玄,早想见你了,只因这几天和陶门主有些事要商量,就耽搁了。”我对着风副门主笑了笑,没敢接话。风副门主接着道“年轻人很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已到了上品境界。你比当年的武功师弟还高出一筹呢。他到三十五岁才突破神识,达到上品境界。”
“风副门主,弟子是阴差阳错和陶门主的怜爱才侥幸突破神识境界。实不敢和武功长老相提并论。”
“还谦虚起来了。”风副门主笑道。
“王玄,还很有礼数。”陶门主接道。
“听出来,很会说话啊。”风副门主接着道。“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弟子不敢张狂。如果您老愿听弟子就撒野了。”
接着我就向三位叙述了一遍我的学艺及求学经历。也说了和阴阳门的来龙去脉。陶门主已经知晓了。没什么变化。倒是风副门主和太上长老不住的点头。
最后我把王主任和我讨论的道门责任的事也说了出来。三位老者听完,沉默了一下。
风副门主先道“你现在怎么想呢?”
“弟子愚钝,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大道。只是随心做了一些事情。”我回道。
“能守住一颗心做人做事,已不易了。”太上长老道。“弟子谨遵长老教诲。”我忙回道。
“王玄,随着你的经历越来越丰富,见识也越来越广。我相信,你会找到属于你的答案的。”风副门主道。陶门主也给着点了点头。“尊听风副门主的教导。”我回道。
“张志和收了位好徒弟啊。”风副门主又道。“我上次就给王玄说过,真羡慕张道友啊。”陶门主接着道。
又说了几句闲话,我就退了出来。
绿竹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和绿竹想跟着往客房走去。“门主和你说了些什么?”绿竹又忍不住问道。
这丫头还真是八卦啊。
我就大概把谈话的内容给绿竹说了一遍。不敢再得罪她了。万一那天给我穿个小鞋,够我受的。
快到客房处,绿竹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回了客房。老几位还在聊着什么,好不热闹。等我进去后,陶陶才小声给我说了他们笑得原因。说我上学时的糗事呢。这帮人,真想跟你们种种草,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又过了无聊的一天。
晚饭后,又是绿竹来请我了。我跟着来到了陈长老的屋内,绿竹照样生气地守在了院子外。我和陈长老闲聊了两句。陈长老示意我默不作声。
我俩沉默了有五分钟左右,陈长老站起来关上屋门。又在屋内坐了一个阵法。我看不懂是什么阵法。只是好奇地看着陈长老。
不一会儿,陈长老做好阵法,示意我跟他走。我两人来到他的卧室内,走到床边。就见陈长老来到一个床头柜边,转动一个抽屉的把手,左转转右转转。突然,床头柜旁边的墙上显出一个小门。陈长老掏出一把强光手电打开,接着推开小门走了进去,也示意我跟上。
我随后也进了小门里。这是一个人工凿的狭窄的走道,阴暗潮湿,人还要低着头才能行进。走道狭长,一会儿向下,一会儿向上。并且每隔一段路,还有岔道,不知通向何方。从洞壁上的开凿痕迹看,已经很久远而来。因为每隔不远的洞壁上就开一个小洞,里面还有油灯的。只是早已油尽灯枯了。在里面走着我这路痴,没一会儿连方向都迷失了。
我跟着陈长老左转右转,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一个小门旁。只见陈长老在小门上有短有长的敲了几下。小门从外面打开了。陈长老让我走进小门,他却没有跟来。我从小门走了出来。
等我看清楚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山洞不大,有平时我们家里的客厅大小,中间有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个黄布包裹,有几把椅子。其中两张椅子上正坐着陶景阳门主和太上长老白多金。
陶门主示意我过去坐下,我走了过去挨着陶门主坐了下来。“为了保密,不得不这样做。”我向陶门主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太上长老看了我一眼,边打开包裹边对我说道“你知道今晚为什么请你来吧。”我忙回道“陈长老给我说过了。”
“那好,王玄。废话就不多说了。这是‘百炼九转丹’。这是一封书信。”太上长老从打开的包裹里拿出一个金函,和一封书信递到我的面前。我看看金函和书信,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太上长老。太上长老看了一眼陶门主,见陶门主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接着说道“本门想请你把金函和书信送到京城道教总会,亲自交给一位叫庄臣的副会长。可以吗?”
“弟子当尽力而为。”我回道。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交给副会长。你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太上长老严肃道。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直直地看着太上长老。
陶门主为了缓和一下,笑着说道“王玄,我相信你,你肯定能做到的。”
太上长老看了看陶门主,没再说话。
陶门主没有看太上长老,接着道“你到京城后去无为胡同58号,这是庄副会长的家。如果助理不让你见副会长,你就把这个玉牌拿出来,他们就会带你见副会长了。”陶门主说着拿出一个玉牌递给我。我接过来看到,玉牌有一只麻将大小,比麻将薄。上面除穿了一根红绳外,什么都没有,字,画都没有,就是一块玉切割成一块牌子,只是被磨去了边角,变得润滑一些而已。
这是庄副会长的照片,你要认准了。陶门主又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位微胖的老者,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矍铄,且面目和善。我又多看几眼,默默在心中记下庄副会长的样貌。
“你见了庄副会长先不要拿出金函和书信,你要请求庄副会长,先看看副会长的牌子,那是一块红色的玉牌。你用真气往玉牌上灌注,只有上品道门弟子的真气才能让玉牌上显出一个‘会’字,这个你已经可以做到了。如果没有玉牌,或者玉牌上没有字,东西你就不要交过去。你要尽快找借口离开。”
“副会长还会有假?门主。”我疑惑地看着门主。
“现在要万事小心。现在我们的对手所求甚大。况且京城情况复杂。我们不得不防备些。如果确认是庄副会长,你就把信和金函交给他,给我来个电话说“山上一切安好吧。”然后你就去做你自己的事,不要回金丹门了。如果确认不是,你要尽快脱身,马上离开京城。顺便给我来个电话,就说,‘门主,身体好吗’我就知道事情怎么样了。这两句话一定要记好,这是一个信号。你一定记好。其他多余的一个字不要说。”
我点头道“门主怕有监听。”“社会发达了,高科技好是好,也有弊端,不得不小心。”我点点头。陶门主继续说道“出了京城你就去嵩阳庙找太一派门主王道阳,他也有一块白玉牌,和这个一样,你用真气灌注玉牌会有一个‘门’字。确认后把信和金函交给他。另外告诉他京城的事。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剩下的他会安排的。这时你也不要回来了,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如果我出不了京城怎么办?”我静静地看着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