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惯性
从物理学上解释惯性是很容易的,但用在心理,却不一样。
“最折磨人的就是无聊。”许多伟人或不那么伟大的人都说过这句话。其实也是事实。生活疲倦的人有难了!为惯用措辞感到厌烦的人有难了!感受到自己不想过上和昨天一样生活的人有难了!逃避无聊,是人在灵智开启前便保有的习惯——即便是奴隶,也会想着法搭话、换手和偷懒。
写作和阅读中的惯性厌倦无外于对某一类语言或句法的审美疲劳,但身为写作者,我也深明这是很难彻绝的事。有时想写点不一样的话吧,即便刻意在变化,也会不可避免地转到一些惯用语上,于是懊悔:怎么搞的啊!
对音乐和学习也是一样,一旦某些进行或小节、相似概念见的过多,听上或学上一会就会很不耐烦。当然,学习并不能时时都那么欢快,要耐得住寂寞、去把握那些繁琐字句背后的真意——但只是说,这种倦烦也的确存在而已。
看吧,这篇文章就在竭力避免这些东西。
(十五)阅读纪年
相隔这么久,具体时间也许记不清了,但这四年对我人生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图书及阅览年月大致如下:
2017年9月,《明月不知归处》《遇见未来遇见你》,都是以小女孩为主人公来写的言情小说。前一本文笔甚美,后一本感人至深。唤回了要写作的念头,并有了想跨专业到文科的打算。
2017年10月至今,《非人》。这本书大概是在18年初读完的,但却是迄今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有那么一种说法:相似的人和人物的心灵会相通(况且,我们本就做过那么多一样且孤独的事情)。乔治·法莱蒂先生的文笔、情节和叙述风格都极大地打动了我。产生了未来想要去与其见面的愿望,有了写长篇小说《光离》的打算,并开始搜集各种适合写小说的材料。记在微信“文件传输助手”里面。
2018年5月,《卡内基自传》《林肯传》。有人说自传作者都会有意避过自己生活中的下劣之处,即便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只是故意择取那些无关痛痒的地方——我所敬仰的卡内基先生当然也没能例外,林肯那本则是由他人所著,尽可能多地还原了事实。但有一样东西是无法改变的:那便是历史和人的选择。我从卡内基先生那获得了童真和所谓“干净的理想”,非常感激。品获了林肯的孤独和生活的不易。人不该因为时代被责罚——何况,难以达成的理想又未必对?
2018年下半年至今,开始读教科书和许多名著,同时开始广泛涉猎历史、哲学、医学、植物学方面的知识,当然,非常浅。各类书目中,有相当一部分都写的非常好,其中一本《世界史》更是尤佳。脑海里开始构筑一个狂妄的轮廓。相信各人能从中摘获的感悟不同,于此便不细述。还请诸君淑自行取阅。
2019年1月,开始读《拿破仑传》,被震撼了。几乎君临整个欧洲(英国除外)的帝王的一生戎马、成长与窘迫迷倒了我。开始寻找自己和伟人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并为之鼓舞。
2019年2月,为拿破仑将军衰竭的去世而感慨。
2019年3月-9月,同样读了许多名著和通俗文学作品,开始摆脱所谓幽深古典的文风,开始向真正的古典挺近(阅读原文)并着手尝试雅俗结合。没有成功。
2019年9月-次年3月,读《希特勒传》,史诗的说不出话!我想,人生恐怕有诸多失意吧?而为了践行自己的理想,如果有一天,能够有这样一个梦想横在我面前——哪怕代价是成为一个被万世人唾骂的恶棍,我是否可能、是否愿意去毫不犹豫地选择它?愿意。两个月后读完此书,再度为希特勒的执着唏嘘和感慨,斥责其罪恶。另读了一些闲书。11月,长篇小说初稿完成,共28万6千余字。还需要很多修改。
2020年3月,席卷全国的疫情开始了,网络上开始动荡不断——谣言和谎话果然蜚起。偏见、娱乐、互相攻伐,大众的嘴脸可见一斑。共产主义出现了无可阻抑的裂缝。为理想悲哀。必须修正理想。
2020年5月,读了《毛泽东传》:偏执,错负的信赖。
2020年6月,读了傲慢的哲学家们的书。该傲慢?不该傲慢?好好研读了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和杂文选,大有裨益。文风开始不自觉地偏向鲁迅,即便自感有些矫揉造作,也虚荣得停不下来。这样不好。开始酝酿一些疯狂的想法。
2020年11月,小说完本一年了,12个月来却没有修改一个字。怎么回事呢?要考研。阅读,看书,学习音乐,许多套课本,信心。
2020年12月,上考场,紧张,排队,幸福,自信满满!打给父亲的骄傲的电话,没有预想到的未来的涩苦。
2021年2月,成绩查出,果然。难受,回响,最后一根稻草。另一处光明?胆怯。没有选择,叹息。但幸又能够顺利地阅读和写作。心态厚起了脸皮。
2021年2月-3月,开始大量阅读芥川龙之介的作品,深深拜服!日本的鲁迅!又不尽然。古典的风格,简朴的文字,奇妙的语言,精细的构思和恰到好处的悔恨和感慨。临了的领悟,50余作超短篇。日本文学的至高品。
2021年4月,依旧沉浸在日本文学的风格中,为那种“叙述”“语言”和“现代性”着迷。学到了很多。开始读东野圭吾,十余本,看到了蜕变——无论对情节还是语言。被破解的案件,感人的离别,不得不杀人,爱?——受迫的绝望。想起了以前看《白夜行》《幻夜》《解忧杂货铺》的日子。浅显明白了怎样把书写好并畅销。但还不够。
2021年5月,开始借更多的书,涉猎大江健三郎、川端康成、托尔斯泰及更多合胃口的作家。托尔斯泰先生的日记给了我很多指导和鼓励。长篇小说还需要改很多次——也许,用心改上一年?回复的信心。幸福。
(十六)远路
天气热了起来,热到即便中午还下过暴雨,一觉醒来地已经晒干了。云之上开始盘算起今日剩余的计划:下午起床去图书馆看书,吃饭,再看书,回来,看电影或影视剧,写作……嗯,玩一会吧!睡觉,不,睡觉前玩手机。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五十六分,刚刚敲下上面一行字,计划果然放了屁。
下午浑浑噩噩发发呆摸摸鱼就过去了,不过总算还做了点事。是音乐的事。真没想到,完成那首曲子后竟然已是八点多了呀。
怎么办呢?——吃饭。所幸灯火辉煌之所在还有几家店铺屹立不倒。又是周六,可以看到许多人带着孩子在餐馆内就餐。
回来的时候,有一条路是平时走惯的,但是今天不想走了——绕一绕远路吧。路过商中的时候,有乐队在那里演奏——不过乐器暂时是摆来看的。虽然现场传出了盛烈的打击乐声,但离地二尺多的架子鼓却纹丝未动。键盘当然也一样。歌手和鼓手在一旁偷懒。没有多少人在观看。
绕远路时,各色行人多是结伴在走,更多的是缔有羁绊的侣人。当然啦,周六嘛。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停了一停,凝视岁月之所在。两年前,那里曾出现的什么曾夺走过他的视野。
回想起那一幕,驻足。
真目眩啊。
(十七)如来神掌和自在极意功
时至今日,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类也有无法对付的敌人。
当然不是说什么莫测的宇宙生物和难缠的病毒,恰恰是最不显眼,也理应最蠢笨的——蚊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之上常常暗想:这些生物从恐龙时代苟延残喘下来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在本大爷——智慧生物“人”面前撒野?但遗憾的是,杀虫剂之类的东西且不说不用,即便用了,杀死一波,待气味消散,外边的新生儿又会挤占进来。没有灭绝的蚊子是杀不完的。
——于是,只好结出妥协之策:见一只杀一只吧,也只能这样撒气了。但偏偏就连这样的愿望也不好达到:有些蚊子慢悠悠地从面前飞过,探手一抓,影子还没覆到,对方便突然加速躲避了追捕。这又是什么手段!云之上啧啧称奇,却根本拿在自己手臂或小腿上蹭来蹭去的蚊子没办法。
不过,还有两种特殊情况。
第一种是“失手”的情况。即便是再敏锐的蚊子也有吃饱到走不动路的那一天,这种贪婪就是它们的弱点。这种时候一掌挥下去,对方可能只闪避了一半:没被抓到手里,却被拍中了。在哪里,在哪里?每当感受到那种小块而实质的触感,云之上都会左右凝视个半天,最后一看,那蚊子居然倒在了地上,身形扭曲。
逮到你了吧?云之上把它捉起来,一下子捏爆。
另一种情况则在于“无意识”或“多动症”。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完全无意识的突袭。蚊子要躲避攻击,肯定要有某种依据吧?也许是趴覆的皮肤有了起伏,又或是气流在极速收缩——总而言之,一定有迹可循:再凭其快速的反应机制躲过。可连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超越本能的击打呢?它也没办法吧?
这其实就是发生在昨天……哦不,过了十二点,该说是“前天”了,是前天的事。那天晚上,空调还没来,我本就因蚊子的嗡鸣和瘙痒而烦躁不已,顺势下去,左手就垂到大腿上——
咦?——一种抚摸到伤口中稀巴烂的感觉从指间传来,低头看去,竟拉了长长一截血。
细看,哦,原来没有伤口,是蚊子。
文学理论里说写作到精深处就像是神灵在握着作者的笔在写,那现在,我大概也算是对蚊子恨到精深处了吧?云之上一笑,夏日的烦闷仿佛一下子不见了。